沒有一個夜晚不會過去,沒有一個黎明不會到來。
裴清現(xiàn)在不相信這句話了。
現(xiàn)在到底是幾點了。
天為什么還不亮。
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結(jié)束。
一絲不掛的少女被高大的少年緊緊摟在懷里,只留一個背影,長發(fā)如水,肩頸優(yōu)美,腰肢纖瘦,兩瓣圓潤的蜜桃臀,每一處都是美的,只有在雙腿間那根不斷進(jìn)出的性器是丑陋的,粗紫猙獰,青筋盤亙,不同于她的粉白纖細(xì)彰顯出這孽物不屬于她,它只是侵略者,卻鳩占鵲巢,反客為主,掌控她的一切。
裴清靠在陳珂懷里,滿臉的淚痕。
她只是想讓陳珂在乎她,讓他難受,不曾想就這樣玩脫了。
陳珂壓著她做,無視她啜泣著告饒,扣緊她的手指“繼續(xù)罵?!?
“不是能罵到天亮嗎?”
她眼圈哭得煞紅“哥哥,哥哥,停一下,你聽我說……”
陳珂還在動。
“停一下!聽我說!”她的哭聲驟然大起來。
“嗯?”他慢下來“你說。”
裴清看到了一絲希望,她抽噎著“我今天晚上……去電影院了……看、看的是電影通宵場,酒也是在電影里的咖啡店喝的,吻痕是我自己掐出來的、我哪都沒去……票據(jù)我還留著,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找給你看,好不好?哥哥?”
她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天真地以為,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陳珂沉默了半晌。
裴清緊張地盯著他,連抽噎的聲音都降到了最低。
陳珂會說什么?
可能是“裴清,你算計我?”
也可能是“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甚至“裴清,你真讓我惡心”這一句,她都做好準(zhǔn)備了。
她等了許久,聽到他說
“我們換個姿勢,好嗎?”
她死都猜不到會是這一句。
陳珂根本不用她回答好不好,就把她從床上抱起來,摟在懷里。
就像從前,裴清凡是“哥哥,好不好”式的句子都不用他回答一樣。
天道好輪回。
裴清以為陳珂不信,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掙扎著“你不信我嗎?我可以找給你看,真的!”
陳珂膝蓋頂開她試圖合攏的腿,讓她的腿夾在他腰的兩側(cè),下巴抵上她的發(fā)頂“我信”
信?
裴清傻了。
然后呢?
“放松?!闭f完這兩個字,他就頂?shù)盟僖舱f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個姿勢,熟悉也陌生,曾經(jīng)她是哪個掌握一切的人,是深是淺,是快是慢,全是她說了算,可是當(dāng)主導(dǎo)者變成陳珂的時候,一切就變了。
裴清的腰很細(xì),正符合詩里寫的多餓死的楚姬,這樣細(xì)的腰,是容納不了什么的,他卻偏偏要往里面入。少年的動作又重又快,越頂越深,操得少女平坦的小腹下都能看出些許痕跡,白嫩的肚皮凸出來再落下去。他任憑她如何爽得嗚咽顫抖,又如何絕望地在他的背上撓出一道一道的抓痕,都不曾停下。
“哥哥,我難受?!迸崆逶跀鄶嗬m(xù)續(xù)的哭聲中拼湊出一句話“小肚子漲,求你,停下來?!?
她越是這樣惹人愛憐地哀求,就越是能勾起他的獸欲,不受控制地越做越過分。陳珂扶起裴清,手臂環(huán)在她的腰背上,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肩,將她抱得嚴(yán)絲合縫,低下頭,和她額頭相抵,深深望進(jìn)她淚洗的眸。
似是溫柔情郎。
其實只是為了固定住她,分毫不許她逃。
裴清看著他的眼,不明亮,不清透,只有深和暗,情欲在他的眸上織了一層朦朧的霧。陳珂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像是暗夜里盯住獵物的餓狼。
這個眼神她好像在哪見過。
裴清想不起來了。
陳珂開口了,在這么激烈的運動下,他依舊是聲線平緩“裴清,不是不喜歡看我裝嗎?”
她生氣的時候會冷笑著說“陳珂,你裝什么裝?!?
“現(xiàn)在我不裝了,你喜歡嗎?”
這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也記得這么清楚。裴清很累,不想張嘴。
他卻要逼她回答,朝她傾身過,結(jié)實的胸肌蹭著她軟嫩的乳房,依舊抵著她的額頭“喜歡嗎?”
“嗯?喜不喜歡?”
平時她講得口干舌燥,陳珂就只給個“嗯”,到了床上話倒是格外多起來了。
她不說話,他的動作就愈發(fā)粗暴,按著她的腰,專往那塊她怕碰的軟肉上頂,又疼又爽,裴清胡亂地蹬著雪白的小腳,聲淚俱下“喜歡喜歡,我最喜歡哥哥了?!?
就算這樣,他還是不滿意,托著她的臀,拋起來,再按下去,大起大落地操她,裴清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嗚咽著泄出來。
他肩膀上有幾個血印,她今晚就高潮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