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原本以為地毯一定會被弄得很臟,然而除了特別亂之外,暗紅色的地毯上一點殘留的白色痕跡都沒有,只留下一點深色的水漬,估計是兩人流的汗。
林奇訝異地拿腳將卷曲的地毯踢平,忽然有了一點羞恥的預(yù)感。
一旁的郎彥披上了沾血的破爛襯衣,從身后摟住林奇的腰,直接一把將人抄起抱在了自己的臂彎里。
林奇莫名其妙,“干嘛抱我?”
郎彥臉色青了一瞬,嘴角擰起道:“……你不是一直要抱抱?”
林奇想了想,“對哦?!碧趾芘浜系毓瓷狭死蓮┑牟弊樱樖珠_始擼他的耳朵。
這一對耳朵簡直就像是活的一樣,尖尖的立起,富有彈性和力道,不管林奇怎么擼,那對耳朵都會彈回原狀,郎彥抱著他往浴室走,被他擼得鼻尖發(fā)癢,瘋狂想打噴嚏,輕扭了下頭避開了林奇的手指,林奇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然后——擼得更起勁了。
“對了,”林奇擼耳朵擼得不亦樂乎,內(nèi)心的羞恥感都丟了,這就是個這么設(shè)定的世界,有什么好害羞的,大方道,“你射進去的是不是都被我吸收了啊?!?/p>
郎彥猛地站住,抱住林奇的雙手微微使勁,古銅色的臉又紅了,他媽的他怎么那么容易臉紅,“嗯?!?/p>
“挺厲害的,”林奇摸了下自己平坦的腹部,若有所思道,“這個世界同性能懷孕嗎?”
郎彥差點沒把人扔出去。
林奇看了一眼郎彥紅得快發(fā)光的臉,“能嗎?”
郎彥忍著亂跳的心臟平靜道:“有的能,你不能?!?/p>
林奇‘哦’了一聲,語氣和表情好像都還是有點遺憾的模樣。
浴室下沉式的浴池在兩人踏入那一刻,泉眼中就流出了汩汩的溫水,林奇靠在浴池邊,雙腳架在郎彥的大腿上,饒有興致道:“你說我倆如果能生,會生出什么?會飛的豹子?”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郎彥潑冷水道。
林奇卻不在意地回道:“正因為不可能,所以才想啊,如果能實現(xiàn)的話,就去做了?!?/p>
郎彥摸了一把他浸在水里的腳踝,擰眉道:“你一直都這么能言善辯嗎?”
林奇想了一下,認(rèn)真道:“不是的?!?/p>
“我除了必要的交流,從來不跟其他人多說一句話,培訓(xùn)的時候,我差點掛了欲言這一科?!?/p>
郎彥沉默了一瞬道,“那是多虧了我們這些世界才讓你這么會說話了。”
“也不對,”林奇對郎彥微笑了一下,“上一次進入小世界的時候,我都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的。”
郎彥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你做的多,說的少,我常常都覺得你有點高不可攀?!?/p>
盡管林奇在履行任務(wù)的時候為他做了各種各樣的事,他卻總是覺得林奇好像離他很遠,他們的距離一直都是不遠不近,林奇在他心里有一種特殊的神秘性,讓他不敢直接表白自己的心意。
林奇抬起腳,腳趾在郎彥的腹部摸索著,光滑繃緊的肌肉表示他已經(jīng)恢復(fù)完全,“我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太緊張了,差點都忘了該說什么詞,”林奇抬頭看了一眼眼神晦暗的郎彥,“我心里只在想一件事。”
郎彥繃著臉緩緩道:“什么?”
林奇笑著道:“哇,我有翅膀哎。”
郎彥沒繃住,唇間溢出一聲輕笑。
略微沉郁的氣氛一下就被打破了,郎彥身體劈開水流過去,捧了林奇的臉,輕輕吻了他一下,林奇回捧住他的臉,同樣也回了一個吻。
身高相似的兩人面對面接吻是很自然又舒服的事,無關(guān)情裕,只是想吻這個人。
郎彥想:慢慢來,他們會好的。
在鷹群之中,林奇的身份不低,作為老派貴族的代表之一,經(jīng)常受邀出席一些重要的晚宴。
一封印有獅頭的暗色請柬被隨手扔在桌上,林奇面對鏡子,慵懶地給自己打著領(lǐng)帶,微微偏頭,耳下的深紅色印記刺目又顯眼,林奇微微皺了皺眉,他在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可是絕對的禁欲者,雖說現(xiàn)在是崩的一塌糊涂了,但最好還是別讓除了郎彥以外的人察覺。
崩潰的小世界都會受到排查,在小世界里和主人公相愛,絕對違反了守護者的條例,如果被聯(lián)盟發(fā)現(xiàn),不談其他,林奇能再見到‘他’的概率大概就約等于無了。
身后,兩條修長結(jié)實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他,高挺立體的鼻梁輕輕擦過林奇的脖頸,薄唇在紅色印記上加深了力道,“你怎么這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