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你愿意嫁給我嗎?”男人單膝跪地,手捧鉆戒,面前的女孩有些無措地?fù)撟∽约旱哪樋?磕磕巴巴道:“可、可是我、我們認(rèn)識才……才半年?!?/p>
于文神情真誠,誠懇道:“從第一次見你,我的內(nèi)心就有很強烈的聲音,它叫我一定要娶你,讓你做我的妻子,和你生兒育女共度一生。”
眼淚大顆大顆地從沈夢的睫毛下墜落,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那么高興,又那么慌張,她四處張望了一下,整張臉燙得快燒起來了,忽地揪走面前精致盒子里的戒指攥在手心,像是怕被人偷走似的,嘴唇抖動道:“我、我只打算生一個?!?/p>
“生幾個都你說了算!”于文站起身,猛地把嬌小的女孩抱起轉(zhuǎn)了一圈,房間內(nèi)鋪陳的玫瑰花在微風(fēng)中飄然散落。
沈夢在幸福中暈眩了,緊緊地抱住于文的肩膀,淚花開在了她的唇角,她聲音輕輕道:“其實我從第一次見你時,心里就特別亂。 ”
于文松了懷抱,面對著沈夢,臉上是洋溢的笑容,“對我一見鐘情,心里小鹿亂撞?”
“嗯, ”沈夢點了點頭,略有點羞澀地看了于文一眼,“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心跳特別快?!?/p>
于文道:“我也一樣,說不定我們是前世的夫妻,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心靈感應(yīng)?!?/p>
沈夢用目光仔細(xì)地描摹著于文斯文的輪廓,不知怎么鼻子又是一酸,低頭將自己的臉靠在于文的胸膛上,對方平穩(wěn)的心跳總是讓她格外安心,“于文,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說明,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還來得及?!?/p>
“來得及什么,別說傻話,”于文撩起沈夢的長卷發(fā),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p>
“以后我們結(jié)婚了,你不能兇我,就算吵架了,就算我不對,你也先讓讓我,我之后會反省,我知道這樣有點不講道理,但是我真的害怕,”沈夢在于文胸前的襯衫上蹭了蹭眼淚,“我特別害怕跟你吵架?!?/p>
“傻瓜,”于文不知怎么,聽了沈夢的話,語氣也有些更咽,他分明是很高興的,卻從心底里泛出了難過和悔恨,仿佛他曾經(jīng)真的和沈夢吵過架似的,“我跟你結(jié)婚我兇你干什么,誰結(jié)婚是奔著吵架去的,好我向你保證,我于文,絕對絕對不和沈夢吵架,哪怕是沈夢不對,也得等沈夢同志自我反省,于文一定耐心等待,好嗎?”
沈夢抬臉,于文笑開了,手背抹她的臉頰, “怎么哭得像花臉貓似的?”
“老公,”沈夢紅著眼睛,臉上是對未來生活向往的神情,“我們以后的寶寶,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小名都叫小豆豆,好不好? ”
“小豆豆?小豆豆……”于文嘴里念了兩遍,心里又是苦又是甜,悲喜交加地令他自己都感到莫名,他按住了心緒,捧起沈夢的臉親了一口,“好聽,就叫小豆豆!”
沒有了李游這條人蠱線,蠱師一族一直低調(diào)綿延人丁稀少,更是因為蠱術(shù)具有特殊的反噬性,逐漸的李氏一族也不再使用蠱術(shù),蠱術(shù)儼然成為了一個神秘的都市傳說,那些稀奇古怪的蠱仿佛只存在于口口相傳的某些故事中,偶然間被人提起,也是悄然隱沒,只作笑談。
林奇再次見到了李游這副身軀,雖然芯子都是同一個人,可看到李游時他還是忍不住微笑了,李游這副皮囊實在英俊得很過分,那一頭銀絲更給他添加了一份神秘雋永的吸引力。
林奇有點壞心眼地說道:“白娘子?”
李游負(fù)手看了他一眼,他的瞳孔原本是精致的玻璃,冷冷地反射出寡淡的光,而他現(xiàn)在一顰一笑一回眸都是那么生動富有韻味,他的心里裝下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影就倒映在他的眼眸中,讓他的眼睛不再冷清孤單。
李游彎腰很輕微地在林奇?zhèn)饶橆a輕輕一吻,“我不做白娘子?!?/p>
白娘子要與愛人生離,他不想。
盡管李游的銀絲在人群中很顯眼,但就是沒有任何人關(guān)注到他們,他們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像一場突如起來的蒙蒙細(xì)雨,落下也不會留下痕跡。
林奇在找林確楓。
在大多數(shù)世界里他都是孤兒,大概是聯(lián)盟懶得給他多么豐富的設(shè)定,他唯一的指向?qū)傩跃椭皇枪ぞ呷?,林確楓這個父親對他來說很難得。
街邊的商場拱門上黏了一大串氣球,喇叭里熱鬧地喊著消費刮獎,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到場,林奇在其中看到了林確楓。
高大又健壯的中年男人,臉上還掛著略有點孩子氣的笑容,像是永遠(yuǎn)都不知道煩惱,最重要的是他的肩膀上正坐著一個小孩,那小孩子長得很可愛,嬰兒肥的臉頰像藏了兩團鼓鼓的棉花糖,嘴里正在吃著棒棒糖。
林奇很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對話。
“爸爸,我想抽那個絨毛小熊!”
“好,爸爸一定給條條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