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敵來襲,此刻哪兒還有什么心思抓鬼。連奚直接一個電話把更夫叫了回來,同時還喊回了蔣鬼。
到這個時候,連半吊子玄修蘇驕都被拉來,成了參謀團的一員。
蘇驕心里很有‘逼’數(shù),嘴里嘀咕道:“這事別拉我下水啊,我肯定拖后腿?!?/p>
誰料下一秒,連奚便道:“沒想拉你。”
蘇驕:“ ???”那你把我喊過來開會?
連奚:“喊你來是想讓你實時聯(lián)系你師叔,看看你師叔有沒有什么主意,能幫幫我們?!?/p>
終極工具人蘇驕:“……”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離家出走給你看!
更夫和蔣鬼是半路被叫回來的,兩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寬敞整潔的客廳里,厚重的窗簾被嚴密地拉住,半點月光和城市霓虹都無法照‘射’進屋。連奚只開了一個昏黃‘色’的小燈,于是五個人圍坐在沙發(fā)前時,頗有種深夜怪談的詭異氛圍。
更夫嘿嘿一笑,諂媚道:“大人,小的剛抓了三只鬼,正準備去抓第四只呢?!毕妊?,再討賞:“但接到大人的電話,小的立馬就趕了回來。大人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么,小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連奚深吸一口氣,目光在更夫討好賣乖的臉龐和蔣鬼晦澀不明的面容上一一掃過。最后,他的視線定在蔣鬼身上:“你從地府來陽間,花了多久?”
這個問題好像曾經(jīng)問過?蔣鬼狐疑地看著連奚,想揣摩對方問這話的意思,但不得要領。他只得老實回答:“大約是陽間歷,五六天的樣子?!?/p>
五六天!
也就是說,換算成地府時間,是五六年!
但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從地府跨界來到陽間,按理說是要五六天的。那為什么,這才不到24小時,崔判官就來了?
忽然,連奚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說那個“大敵”其實不是崔判官?
但他沒暴‘露’出來,而是繼續(xù)不動聲‘色’地問更夫:“你是花了多久?”
更夫想了想:“也大約是五六天?!?/p>
時間沒差,也就是說,穿越兩界所用的時間,和個人實力是沒有關聯(lián)的。
很明顯,捩臣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到24小時,崔判官就到了,這不應該啊。除非,那個大敵并不是崔判官。
兩人互視一眼,肯定了這個答案。
此時他們并沒有想到,堂堂四大判官之首的崔判官,在地府可謂十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他執(zhí)掌生死簿、統(tǒng)帥眾鬼神,來陽間緝拿兩個低等鬼差,居然會謹慎到去向轉(zhuǎn)輪王借用轉(zhuǎn)輪鏡!
轉(zhuǎn)輪鏡,乃是十殿閻羅之一的轉(zhuǎn)輪王的法器,可通生死。
使用轉(zhuǎn)輪鏡跨越陰陽兩界,不僅能規(guī)避一部分的大道懲罰,還能大大縮短跨界時間。
連奚和捩臣都沒有吭聲,蔣鬼卻是個擅長察言觀‘色’的。他向來是個聰明人,雖說‘性’子變態(tài),手段殘忍,可他很識時務。過去幾百年一直沒能升遷,只是沒這個必要罷了,他覺得自己若是想,至少能混個判官當當。如今觀察著連奚和捩臣的臉‘色’,蔣鬼大腦迅速轉(zhuǎn)動,忽然,他靈光一閃,驚詫道:“是地府來人了?”
更夫赫然大驚,連奚和捩臣也刷的抬首看向蔣鬼。
見到這樣的反應,蔣鬼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頓時大喜:“是崔判官來了……哎呦!”
金‘色’光芒一閃而過,飛回捩臣掌中。
捩總輕哼一聲,冷冷掃了眼蔣鬼——
讓你得意!
蔣鬼被金‘色’冊頁狠狠扇了一巴掌,心中怨懟卻不敢聲張,只能低下頭,挖空心思地詛咒:等著吧,一群廢物,崔判官來了,你們都死定了!
聽到崔判官這三個字,更夫怕得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他抖著嗓子,害怕地問連奚:“大、大人,這蔣鬼說的是真的嗎,崔判官真來了?”
連奚嘆了口氣:“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確實有強敵來了?!闭f著,他望向蘇驕:“如果是人類玄修或者鬼怪妖精,能強大到崔判官那個程度嗎?”
蘇驕面‘色’變換:“你是說,陽間的生靈,達到地府判官那種實力?”
“對。”
“我問問我?guī)熓??!?/p>
很快,蘇驕用微信詢問了他的師叔,得到了如下回答。
“玄冥鬼神自然是極強的,莫要說那崔判官,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鬼神,普通玄修都難以匹敵。但也不是說,陽間就不能出現(xiàn)實力極強的玄修了。比如隨山一派、清凈一派都出現(xiàn)過極強的玄修,聞名于世,青史有名……”
師叔接著道:“至于崔判官的實力如何,我是不知曉的?!?/p>
捩臣:“十個蔣鬼的強度?!?/p>
師叔:“……敢問道友,蔣鬼是什么新的玄修法力計量單位嗎?”
蔣鬼:“……”
連奚想了想:“一個蔣鬼,大概得有一千個蘇驕的實力?!?/p>
蘇驕:“喂連奚,你看清楚是誰在幫你用微信打電話!”
師叔根本沒搭理自家?guī)熤兜脑挘炊刮豢跊鰵猓骸八?,如此厲害!那崔判官,豈不是得有一萬個阿驕這么強了?”
捩臣:“加上一點質(zhì)變?!币蝗f個蘇驕聯(lián)起手,大概也不夠崔判官一巴掌扇的。
師叔頓時沉重起來,仔細分析道:“那這種實力,已然不是凡人之軀可以比擬的了。我們凡人玄修,雖說在修道修仙,但終究是人。這是我曲阜一派的心得,道友們聽聽就行,每個流派都有自己的理念,我曲阜一派向來認為,但凡是人,就絕不可能真正超越鬼神。因為大道無情,人食五谷雜糧,見世間百苦,一身沉淪紅塵。只要有情,就絕不可能勝過那些無情的鬼神。你們說的那位'大敵',既然實力如此強,那就絕不可能是人類。至少,是個妖物!”
蘇驕:“師叔,妖物能這么強?”
“為何不能?這么強的妖物我曾在經(jīng)書上見過,只不過它們修行艱難,很少現(xiàn)世。不到'飛升'之際,它們尋常不會現(xiàn)身?!?/p>
這下,眾人終于得到了答案。
捩總感應到的那個“強敵”,要么是地府鬼神,要么是不世出的超級妖物!
這下眾人犯了難,一時間,不知道該希望那是個妖物好,還是崔判官本人好。
連奚正在思考要不要請?zhí)K驕的師叔來一趟蘇城,一起對付強敵。然而他還沒開口,就聽師叔非常順暢地說道:“阿驕,你買個火車票,趕緊回曲阜啊?!?/p>
連奚:“?”
蘇驕語氣歡快:“師叔,我已經(jīng)打開12306了!”
連奚:“??”
師叔長吁短嘆:“唉,蘇城這么危險,早知道你別考蘇大啊,就在咱們山東隨便混口飯吃也行??!”
“可不是,師叔我買好啦,明天就回去!”
連奚:“……”
這叔侄倆就沒一點想要幫忙的意思!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以蘇驕的實力,他來那不叫幫忙,叫送菜。至于蘇驕的師叔,雖說實力不菲,可也是個凡人玄修。只要是人,就肯定敵不過鬼神,喊人家過來也沒有太多意義。
連奚輕輕嘆了口氣。此時此刻,他也沒了主意,不過有件事倒是得趕緊去做。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偏僻荒涼的郊區(qū)文帝廟。
冰涼輕薄的月光徐徐灑在這座破敗窄小的神廟磚瓦上,落了一層冷如霜‘色’的蒼白。小廟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多時了,他不斷催促小劉,只希望這人趕緊走,他就可以下班了。
小劉也不好意思麻煩別人,雖說現(xiàn)在還沒到文帝廟關門的時間,但工作人員一直在門口盯著她,令她如芒在背,只拜了兩分鐘,就急匆匆地站起身。
“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p>
“下次早點來啊?!?/p>
“誒好的,謝謝您?!?/p>
小劉背著沉重的背包,邁出文帝廟高高的門檻。木制的大門在她身后吱呀呀地關上,透過那還沒關緊的門縫,工作人員抱怨的嘟囔聲輕輕傳入她的耳中:“這破廟過兩年都要拆了,怎么還有人來拜啊,煩死了?!?/p>
聽到這話,小劉腳步一頓,今晚的好心情頓時消散了幾分。
蘇城是華夏著名的古城,自遠古便被史料記載,有數(shù)千年歷史。悠久浩瀚的歷史令這座龐大的現(xiàn)代城市擁有許許多多的名勝古跡,江南園林、七里水鄉(xiāng)這種游客眾多的,是蘇城的歷史遺跡;但文帝廟這種街邊看似不起眼的小廟,又何嘗不是這座城市曾經(jīng)留在歷史上留下的痕跡?
上個世紀,蘇城的廟宇被拆了不少。前兩年蘇城政|府花了一些錢,修繕廟宇,這座文帝廟也被重視起來,專門安排了公務員崗位,守著這座廟。
可文帝廟真的太不出名了,蘇城本地人不來拜祭,住在周圍的居民也漸漸覺得它礙眼。小劉聽說文帝廟這片區(qū)域已經(jīng)被劃分到新的商業(yè)開發(fā)區(qū),再過兩年,文帝廟就會被徹底拆除。
心中有些悵然,短發(fā)小姑娘回過頭,望著身后這座古樸老舊的小廟,笑著咧開牙齒:“在你被拆除前,我會多來看看你的。謝謝你帶給我的好運!”
這樣想著,小劉的心情又輕松起來。她背著包,高興地走向公交車站。然而才剛走兩步,忽然,一陣刺骨的寒風從她身旁輕柔地刮過。這陣風陰冷至極,凍得小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突然這么冷。”實在想不通,小劉搖搖頭,繼續(xù)走向公交站。
她并不知道,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四大判官之首的崔判官與云南道黑無常,一同從她身旁走過!
兩個陰氣森森的鬼神大步邁進文帝廟。
穿門而過、進入廟宇時,崔判官不動聲‘色’地回過頭,看了眼小劉的背影。
云南道黑無常眼珠一轉(zhuǎn),順著崔判官的目光看去,笑道:“大人,那小女孩可是有異樣?”
崔判官先是點頭,又搖了搖頭:“并無妨。這凡人身上的香火氣有些濃厚,隱隱纏繞了一絲神明的氣息?!?/p>
云南道黑無常訝異道:“神明的氣息?”
崔判官:“大約是文頌帝君的氣息。那凡人經(jīng)常拜祭文頌帝君的神廟,雖說文頌帝君已經(jīng)隕落多年,但這畢竟是他的廟,多多祭拜便纏上一些文頌帝君的氣息,也有理可循。”
“原來如此。大人,我們今夜是要在這文頌帝君的廟中休養(yǎng)生息么?”
“今夜?”
“咦,不是嗎,大人?”
崔判官一臉書生氣,卻氣定神閑,笑道:“是前半夜。所謂兵者,詭之道也。到了后半夜,我們便去偷襲蘇城鬼差,打他個措手不及!”
云南道黑無常雙目一亮,連連道:“大人英明!”
隨即,兩個鬼神走入文帝廟。崔判官驚疑道:“奇怪,細細算來,這文頌帝君也隕落六百多年了,怎的本判官忽然覺得,他好像有了一絲生氣?你瞧這廟宇之上,他的神像。 ”
云南道黑無常立即抬首看向廟堂上,那座由陶土彩繪而成的雕像。只見一個穿著帝袍、卻手持經(jīng)書的年輕男子赫然屹立,多年的風霜侵襲令神像的細節(jié)被歲月沖刷,模糊不清。但隱約看得出來,這應當是個以文耀世的青年帝君。
云南道黑無常從未見過文頌帝君,但崔判官卻是見過的。他回憶道:“六百年前,神庭傾覆,這文頌帝君雖說名聲不顯,在神庭的實力卻也算了得。屬于他的那顆星辰砸入忘川時,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一手持著經(jīng)書,出口成章,誓死不從,與天命相抗衡,怎樣也不愿走進輪回,就此隕落。只可惜,連神帝都不敵命運,文頌帝君又如何能抵擋這大勢所趨?”
想起當初那一幕,崔判官仍舊心神俱悸。
那么多的神明,墜入忘川,天地凄愴,如大日墜毀,如天崩地裂!
云南道黑無常好奇道:“這文頌帝君如今是在地獄受罰,還是到陽間轉(zhuǎn)世輪回了?”
所謂馬屁拍得好,領導內(nèi)|幕少不了。云南道黑無常雖說實力中游,但她嘴甜會說話啊,整天跟在崔判官的屁股后頭,聽了不少八卦,知道的比蔣鬼多得多。她早就知道有許多神明雖說死了,不再擁有記憶,可他們的靈魂一直被壓在十八層地獄的最底端,承受災禍懲罰。
崔判官思索片刻:“本判官記得,文頌帝君是走入輪回了。他做神明時,實在沒太大名氣,若不是最后在忘川之上以一己之力與命運大道糾纏七七四十九日,沒有隕落,震驚眾神,恐怕整個神庭都不知道這毫不起眼的文頌帝君還有這樣的實力?!?/p>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應該是個凡人了。”
崔判官沒有多言,他抬目望了那廟宇之上供奉的文頌帝君的神像一眼,雙手作揖。
“靈惠齊圣廣佑王崔元靖,借貴寶地一用,療養(yǎng)生息!”
下一刻,崔判官翻手取出生死簿,一掌拍到空中。
薄薄的生死簿懸浮半空,散發(fā)出溫潤的光輝,將崔判官和云南道黑無常籠罩其中。這光輝落下的那一刻,原本侵蝕崔判官二人的灼熱之氣剎那間煙消云散,空氣不再熾熱,兩位鬼神也松了口氣,盤腿坐下,開始調(diào)理傷勢。
也在這一瞬間,數(shù)公里之外,捩臣輕輕地“咦”了一聲,連奚回首看他。
雙目閉上,仔細地感知片刻,捩臣再睜開眼,漆黑深邃的瞳孔靜靜注視連奚,他語氣沉靜:“突然不見了?!?/p>
連奚一愣:“不見了?”
捩臣頷首:“嗯,強敵突然消失了??赡苁亲吡?,也有可能是……隱藏住了?”
這話落地,蔣鬼目光一動,他心中對崔判官來到陽間這件事,更加確定三分。
生死簿是何等的寶物,崔判官執(zhí)掌生死簿,遮掩氣息還不是手到擒來?
“大人,我舉報,這狗東西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更夫嚷嚷著指向蔣鬼。
蔣鬼臉‘色’大變,陰沉地瞪向更夫:“胡說八道!”
更夫:“呵,你要沒發(fā)現(xiàn)什么,你干嘛這么急著反駁我?”說著,更夫又對捩臣進讒言:“大人,聽我的,揍他!他要是知道什么,揍了他他肯定說;他要是不知道,揍他一頓也不虧!”
蔣鬼:“@#%@#% !@#?。。 ?/p>
捩臣:“言之有理?!?/p>
話音落下,金‘色’冊頁愉快地尖嘯一聲,砸向蔣鬼。
“啊!哎呦!誒……”
蔣鬼被砸得滿頭是包,鼻青臉腫,哎呦不斷。眼看那張陰秀俊美的臉蛋又要被打成豬頭,蔣鬼奄奄一息,終于松了口:“我說,我都說,別打了!”
更夫瞪大眼:“艸,你還真知道什么?”他只是想公報私仇,怕以后沒機會打蔣鬼了而已!
蔣鬼:“……”
畜牲,別讓我以后抓到你,弄死你?。?!
蔣鬼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頂著一張豬頭臉,把自己的推測全部說了出來。
居然真的是崔判官?
連奚和捩臣心中警鈴大作。
捩臣拿起手機:“有去溫州的高鐵么?”
你連高鐵都懂了?蘇驕驚悚地看向他。
連奚也同樣打開手機:“你買高鐵票,我打個電話?!?/p>
捩臣買高鐵票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眸看向連奚,輕挑一眉:“……嗯?”你要打給誰?
沒過幾秒,他就得到了答案。
連奚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向陽臺:“喂,嗯,小劉,我是連奚。是這樣的,不好意思,房子的事可能要暫時先放著了……”
月上中天,秋風瑟瑟。
荒無人煙的郊區(qū)公交站臺上,一根孤零零的鐵桿高高聳起,周圍肆意生長的雜草將這個小小的公交站圍住,遠遠的除了草群,只能看見那一根長而直、卻無比孤單的車輛信息桿。
拿著手機的小姑娘剛接起電話時,臉上笑容燦爛,然而慢慢的,她的笑意暗淡下去。
嘴唇張開,背上的包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忽然,小劉開口,打斷了連奚的話:“連先生,是有什么問題,你明天不方便和房東見面么?換到其他日子也是可以的,我這邊沒問題,隨時可以配合。房東那邊非常有誠意賣房,只要你這邊ok,他隨時可以抽空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連奚歉意的聲音:“不好意思,是真有點事,暫時也不確定能不能買這套房。這樣,如果我這邊再買房,會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真的抱歉?!?/p>
但是我已經(jīng)和房東約好了,你真的不買了嗎?聲音噎在了嗓子里,良久,小劉艱難地笑著點頭,明明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根本看不見,她還是下意識地不斷鞠躬,道:“好的,如果有需要,您隨時聯(lián)系我。 ”
電話掛斷,荒涼僻靜的郊區(qū)公路上,短發(fā)小姑娘茫然地看著地面。
這時微信響了下,她打開手機,是店里的微信群。
【李哥:唉,又被跑單了,陪看了18次??!最后還是不要?!?/p>
【趙強:這不正常嘛,咱們做中介的不被跑單,那才叫不正常。誒對了,我記得今天小劉帶人去看房了吧,怎么樣,小劉,單子怎么樣了呀?!?/p>
【李哥:小劉要賣房啦?不錯啊,這是你的第一單買賣房源,提成能有幾萬呢。】
【趙強:小劉跟我說,買家和賣家意愿都非常強?!?/p>
【李哥:好事?。 ?/p>
喉嚨澀澀的,過了許久,小劉發(fā)去消息:【大概沒成。】
群里沉默了一會兒。
【沒事,正常,咱們慢慢來?!?/p>
【你才來咱們店里多久啊,放心,以后就有單子了,很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