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薇仙……
索非怔了怔,緊接著掉頭就往伊文斯的府邸狂沖。
他不能這么沒心沒肺,丈夫跑了,兒子再跑了,薇仙可要怎么辦?
一邊捂著血淋淋的胸口,一邊把格蘭林這個渣渣給罵出翔。哪有這樣的爹,臨走了還給兒子來一刀,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嗎?
索非疼的嘶啞咧嘴,在心中默默的把格蘭林給掛上了頭號通緝令,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雄起了,‘爹’你可千萬別落到我手里!
異變發(fā)生的太突然,精靈們太過于震驚,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短短一天,索非就練就了兩條飛毛腿,跑的不是一般的快。
氣喘吁吁的來到伊文斯的府邸,也已經(jīng)是一片慌亂,但慌的是圣樹倒塌,還不知道是自家家主干的。
一路直奔正廳,索非剛剛推門而入,薇仙美麗的眼睛已經(jīng)滿是震驚。索非現(xiàn)在的形象實在狼狽,一身華麗的禮服已經(jīng)成了破爛,上半身從左肩一直劃到右腰的傷口觸目驚心,銀色短發(fā)亂成一團,臉蛋更是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薇仙趕緊上前,小心扶住他,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的往下流:“這是怎么了?誰干的?疼不疼?!痹捯魟偮?,一大片圣光從她手心升起,迅速融入索非的傷口。
這是頂級的愈合法術(shù),也只是能夠控制傷口不再繼續(xù)惡化,想要像游戲中立馬痊愈,那簡直是妄想。
不過這法術(shù)的鎮(zhèn)痛效果還不錯,索非總算有點精神,他著急的說:“母親,我們走,離開這里?!?/p>
“發(fā)生了什么?你受這樣的重傷,不能再……”
“不行,我們必須趕緊走?!币驗檎f話,傷口又被撕開,索非強忍著繼續(xù)說,“母親,圣樹倒塌了,是父親……是父親做的?!?/p>
這句話猶如一個重磅炸彈,讓薇仙花容失色。
圣樹是精靈族的靈魂,而格蘭林是她的支柱。
“不可能,這不可能。”
索非緊緊抓住薇仙的手,望進她的眼睛,不容置疑的說:“母親,是我親眼看到的。我們快點離開,等到精靈王知道了父親的所作所為,我們就走不……”
房門被撞開的響聲讓索非的話戛然而止。
……已經(jīng)走不了了。
站在門外的是精靈族最驍勇的戰(zhàn)士,精靈王子的親衛(wèi)隊。
而逆著光,持劍而立的正是曼齊?亞古。
他看著索非,低沉的聲線如同他整個人一般冰冷:“你要去哪?索非?伊文斯。”
這種關(guān)鍵時刻看到他的曼齊小寶貝,索非的心情寫照就是——媽蛋,死定了!
曼齊是代表精靈族的小受,他為了攻略這個傲嬌小東西,簡直將他的喜好背的滾瓜爛熟,其中一樣,重中之重的一點就是他熱愛精靈族,視自己的種族為最高的榮耀。而相對的,他厭惡背叛,深惡痛絕!
索非沒記錯的話,他當(dāng)初攻略曼齊的最重要的一個關(guān)卡就是幫助曼齊做掉了一個精靈族的叛徒。為了哄美人開心,當(dāng)初他可是用了非常極端的手段,將那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泥煤啊,玩?zhèn)€游戲也能報應(yīng)不爽嗎?
曼齊將長劍抵在索非額間沉聲問:“格蘭林?伊文斯在哪兒?”
老子要是知道他在哪兒早就砍死他了,可是這話說出來誰會信!但這種時候索非說不知道的話,不就是大義凜然的在包庇他老爹嗎?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啊,誰來告訴他要怎么回答?社交恐懼癥你去下地獄好嘛!
這時候,薇仙忽然起身擋在索非面前,緩聲道:“他什么也不知道?!?/p>
索非愣了愣,猛地看向薇仙,之前在她臉上的惶恐和不知所措早就不見蹤影,相對的是完全的沉著和冷靜。
可索非知道,這就是她強撐的面具,明明握緊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曼齊將視線挪向薇仙,薇仙毫不畏懼的與他直視,聲音沉穩(wěn),保持著一貫的優(yōu)雅:“給我點時間,你們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p>
她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索非都以為她真的知道些什么了。
曼齊看著她,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