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急著發(fā)動車子,任他把玩自己的手指,言蹊就轉頭和他聊天。
“我今天是不是讓你為難了?”畢竟在他之后,要簽名的人那么多,裴昱行基本沒有拒絕,完全打破了男人以往的規(guī)則。
“怎么會。”或許是戴著眼鏡的原因,裴昱行的輪廓顯得十分柔和:“你的事情不算為難?!?/p>
幾個簽名而已,他并不放在心上,雖然粉絲都在討論他的簽名如何難得,大概是身份的一種象征,畢竟他的成就,完全有資格高冷。
但裴昱行本人并不這么想,純粹覺得沒有必要罷了。
年輕的時候為了專輯參加過不少簽售活動,那時桀驁不馴,親簽經(jīng)常超出公司規(guī)定的數(shù)量,讓許多歌迷朋友欣喜若狂,公司管不住他,眼睜睜看著他為所欲為。
曾經(jīng)叛逆過一段時間,后來隨著歲月和磨練漸漸沉淀下來,學會了將鏡頭與生活隔離開。
裴昱行:“我的簽名并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p>
言蹊淡淡“嗯”了一聲:“我就沒有?!?/p>
裴昱行:“……”
言蹊并不是真的有多稀罕男人的簽名,只是覺得有點滑稽,明明已經(jīng)是合法夫夫,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過,可丈夫的簽名都沒有要到。
“裴老師,這對我不公平?!?/p>
他語氣輕飄飄,握住男人手指的力道都沒有變重,裴昱行輕輕挑眉。
言蹊沒有真的生氣,他在良好的氛圍中長大,父母雖然忙于工作極少陪伴在身邊,但時刻記掛著兒子,一周總能聯(lián)系上兩三次,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也會推拒掉親朋好友的邀約,兒子當然最重要。
言蹊不缺疼愛,可在裴昱行面前,總想索取更多一點。
男人對他似乎沒有底線,有無限的包容心,會在家里穿著居家服研究美食,嘴角含笑看年輕丈夫品嘗,會澆灌樓下的花叢,再用陶土盆栽種言蹊隨手帶回來的野花。
拋去身上的光環(huán),他只是個普通而平凡的已婚男人。
裴昱行忽爾笑了,眸底深深:“我知道了?!?/p>
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新房是津城郊外的別墅區(qū),雖說是郊外,其實離市內不算太遠,環(huán)境和地理位置優(yōu)渥,青山綠水,景色宜人,與浮華的商業(yè)圈格格不入。
言蹊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路上看見好幾個名人,包括某某影后,某某企業(yè)家。
大家見面互相打招呼,看見裴昱行身旁站了一個年輕人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訝異,只是偶爾控制不住將眼神遞過來。
后來言蹊才知道,這里是裴昱行的私人住所,除了自己的父母與親密好友,沒人在他身邊見過任何陌生的身影。
不過都是上層圈的老油條,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每個人心里亮得跟鏡子一樣。
進了屋子,言蹊早已不像初次拜訪時那樣拘謹,熟練地打開鞋柜,找出自己的拖鞋換上。
臥室在三樓,他提著行李箱往上走,身后傳來裴昱行的聲音:“你歇著,我來?!?/p>
言蹊搖搖頭:“不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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