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見蕭懷肅的笑容越加明顯,眼角眉梢都是舒朗笑意,明明大家都是早起的人,本應(yīng)該眼屎對眼屎才對,而蕭懷肅這一笑,卻風(fēng)光霽月,清新明朗的我那顆受到驚嚇的心再一次狂跳起來,臉忍不住開始發(fā)熱,嘴巴開始哆嗦,不由自主抬手揉揉眼睛,沒揉到眼屎心里才算松口氣。
我說:“你……笑什么……笑……”煩人哦,低頭看被子上的折痕。
蕭懷肅摸著我的頭,一邊揉一邊說:“我說你這里疼不疼”另一只手碰的地方卻是我屁股。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懂啊,你不知道我沒你聰明啊? 揉著我頭,又狀似無意的碰我屁股?
不管是什么意思,我的選擇是,默默往被子里挪,一邊挪一邊想要離蕭懷肅遠(yuǎn)一點(diǎn),心里又忐忑又不安,可能在心里沒把自己想成一個正常人,所以在正常人的男神面前就偶爾會覺得自卑吧,還好只是偶爾會。
蕭懷肅看我這個反應(yīng),微微蹙眉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昨天晚上幫你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要不,我去買些藥回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再裝傻還有什么意思? 總不會是說我頭撞到了地板,買點(diǎn)藥回來給我擦?
想到他昨天晚上竟然還幫我清理過,我搖搖頭,漲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卻不知道怎么接話。
蕭懷肅將我攬在懷里,動作溫柔的像是抱著脆弱的嬰兒一般,令我有些微徬徨的心稍安,我們四目相望,他說:“昨晚你哭著說喜歡我,是準(zhǔn)備裝失憶嗎?”
我哭過嗎? 我竟然不知道。
我還沒說話,蕭懷肅忽然一臉鄭重的摩挲著我的臉,說:“黎恬,我們在一起吧?”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懷肅,頭有點(diǎn)發(fā)蒙。
他說完后,忽然附身吻住我,這個吻不同于昨夜的激烈,如夏夜送來的爽風(fēng),帶著點(diǎn)引導(dǎo),細(xì)密又和煦的頂進(jìn)我的口中,吸允,糾纏。
我怎么舍得推拒? 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推開他。
長長一吻結(jié)束后,我早已氣喘吁吁,神情茫然。
他問我:“還疼嗎?”
頭發(fā)懵的我不明所以的點(diǎn)點(diǎn)頭,想起來他問的是那里疼不疼,其實昨夜除了最初有些不適和疼意,當(dāng)我感受到快樂后,那疼意漸漸被酥麻替代,現(xiàn)在憶起來也只覺得舒服和愉悅,哪里還會覺得疼? 忙又搖搖頭,搖完又覺得不妥,腦袋跟凝固住的漿糊似的,根本沒有辦法理智的思考,自暴自棄的選擇埋首在被子里。
蕭懷肅看我如此,逸出一聲笑,攬住我腰的手漸漸向我被子下的身上探,當(dāng)他撫上來時,想起昨夜的纏綿,尾椎骨不受控制的竄起一絲顫栗,他察覺到我的顫栗,直接將我撈進(jìn)懷里,被下的兩具身體緊緊挨在一起,肌膚相親,溫度漸漸攀升。
他吻了吻我的頸窩,輕聲詢問道:“可以嗎?”
昏頭昏腦的我,就這樣再次陷了進(jìn)去。
做到一半的時候,有人給蕭懷肅打電話,他抱著我,騰出手來接電話,表情一本正經(jīng)的對電話里的人說:“我有點(diǎn)低燒,讓黎恬陪我一會兒,你們先去吧,下午燒烤的時候,我們再過去,沒事兒,低燒而已,不用告訴大家,免得影響大家的心情?!闭f話的時候,眼神落在我身上,彼時我正跨坐在他懷里,身體的東西因為這個動作埋得更深,正有些受不住想起來,原本是準(zhǔn)備趁他接電話的時候就勢起來,卻被他牢牢卡著腰,動彈不得。
沒成功起來的我沒好氣的說:“說謊話眼都不眨?!?/p>
他掛上電話,笑容淺淺,眼中透著包容將我打量一番說:“你想這個樣子去泡溫泉?”
被他這么一說,想起自己后背以及前胸,被種了不知道多少草莓,立即憋住不吱聲了。
憋久了自然有些不爽,低頭咬住他的鎖骨,聽到他悶哼一聲,又心疼的趕緊松開,手不自覺的給他揉著,嘴里又不肯問他疼不疼。
昨夜放肆的做了一次,今早又做一次,身體疲憊中透著酸疼,蕭懷肅松開我后,給我按摩了好一會兒,幫我清理一番,訂的餐點(diǎn)也剛好送到。
蕭懷肅去開門拿餐時,不大放心的我光著身體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又清理一次,確定里面的液體都清理干凈,才披著浴袍懶洋洋的擦著頭出來。
吃飯的時候,看到蕭懷肅的臉,忽然想起了黎幽。
想到黎幽,就又開始擔(dān)心蕭懷肅能不能接受我這樣體質(zhì)的人,還有黎幽? 雖然能感覺到他是喜歡黎幽的,可是因為我身體的緣故,對黎幽不喜歡了怎么辦?
心中微微苦澀,決定過段時間再同他講,或者說過很長一段時間再考慮要不要說,萬一我們沒過多久就分手了呢?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出來沒多久,因為一些事情和矛盾分開,傷到黎幽的話,還不如先不說,畢竟黎幽也頗為喜歡蕭懷肅。
下午大家開始準(zhǔn)備燒烤的東西時,我和蕭懷肅神色如常的加入進(jìn)去。
林主管走過來對我說:“多虧了你在總經(jīng)理身邊照顧總經(jīng)理,去看醫(yī)生了嗎?”
蕭懷肅不在這里,但聽到林主管的話,我還是有些不自在,畢竟我不是真的在照顧他,但還是要裝作蕭懷肅確實生病了的樣子說:“酒店有一些常備藥,吃后不久就退燒了,又睡了一會,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 。 ”
林主管點(diǎn)點(diǎn)頭,熱情的把我手中正在刷調(diào)料的工具拿走,推著我起來說:“去,忙了一上午,你也辛苦了,去旁邊轉(zhuǎn)轉(zhuǎn),這些讓他們來就行,就等著吃吧。”
我……
這大概就是抱上大腿的好處,你想干活別人都不讓你干。
時間久了,會不會引起公憤啊?
不管了,本來就累得跟狗一樣,能休息為什么不休息。
我坐在休息椅上,下巴放在手臂上,撐著椅背,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正和幾個公司高層談笑風(fēng)生的蕭懷肅,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微微側(cè)過臉朝我望。
本來想裝一把高冷的我,在看到他勾唇?jīng)_我笑的時候,忍不住伸出手朝他擺了擺。
那表情一定和一只求玩耍的柯基沒什么兩樣,但好在我也就擺了兩下就矜持的收手,同時也收回視線,仰頭看著樹上兩只正擠靠在一起的肥鳥。
不知道為什么,確定關(guān)系后,我卻并不能像當(dāng)初暗戀他時那樣輕松,可能是考慮的事情多起來的緣故,有種揮之不去的沉重感一直縈繞,想起來就覺得心里沉甸甸的。
“在想什么?”
剛剛還在與別人說話的蕭懷肅不知道何時走過來,坐下來問我話的同時,握住了我放在椅子上的手,自然又親密。
辛虧這里并不是很顯眼,大家也離得比較遠(yuǎn),中間草叢花卉較多,正好遮掩,剛剛和蕭懷肅說話的那幾個人也已經(jīng)離開,不得不說,這里真是個偷.歡的好地方。
確定沒人后,放松下來的我有些貪戀的把頭靠在他肩膀,聲音徐徐地說:“有點(diǎn)不敢相信,我們在一起了?!?/p>
蕭懷肅抬起我的手,看著我們交握的地方,握的更緊說:“你是后悔了嗎?”
我沒說話。
他說:“后悔也晚了。”
我笑出聲,“是強(qiáng)盜嗎?”
他說:“別擔(dān)心,有我在?!?/p>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別擔(dān)心,但此時此刻,聽到他的話,有點(diǎn)郁悶的心情立即就變得明亮,的確不應(yīng)該這樣患得患失,太擔(dān)心有什么用呢,走一步看一步。
不是有句話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嗎?
剛決定不去想太多的我,立即厚著臉皮瞅著蕭懷肅,滿懷期待又好奇的問他:“你……那個……喜歡我什么?”本以為看在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的份上,他也會說幾句好聽話,贊美贊美他的另一半。
然而,確實是我想多了,太天真。
“喜歡你的蠢?!?/p>
“……”說得這么坦然真的好嗎? 考慮一下你另一半的心情可以嗎?
他看著我,又毫不猶豫的朝我插刀:“大概我身邊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么蠢得人,就這么被你吸引了吧 。 ”
他的表情好認(rèn)真,根本不像開玩笑,這無疑又是沉重有力的一刀,我掙開他的手,抱著臂不滿的說:“那如果我忽然變聰明了,你是不是就要踹了我啊?”說完我就后悔了,這不是間接承認(rèn)自己現(xiàn)在蠢嗎? 懊惱不已的扶額。
他再一次一本正經(jīng)的微微頷首說:“應(yīng)該?”接著像是在同我分析這種可能性,“不過,我覺得你沒什么機(jī)會變聰明了,畢竟已經(jīng)成年這么久,要能變聰明,早就聰明了,不是嗎?”
我氣得眼前發(fā)黑,想跟他來一場單挑。
然后我們真的打起來了,還是我少林,他跆拳道。
他頗為意外,微微瞇著眼說:“精神不錯?”就游刃有余開始拆招。
我惡劣地說:“我們年輕人,恢復(fù)的快!沒辦法!”一個右勾拳打過去。
聽到動靜的一撥人嘩啦啦全部神色慌張的沖過來,林主管更是想要□□來把我們分開。
“哎喲,怎么打起來了?!不要打了,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