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放的眉眼一挑:“你什么時候不累?!?/p>
林兮遲很直接:“你不在的時候?!?/p>
“……”
許放沒再說什么,起身到浴室里去拿吹風(fēng)機。
林兮遲趴在床上,拿起被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網(wǎng)頁開始搜索:【現(xiàn)役軍人結(jié)婚的規(guī)定和流程】。
等許放回來了,她就換了個位置,趴在他的腿上,看著網(wǎng)頁上的內(nèi)容。把大致的流程看完,林兮遲突然看到有人說——部隊響應(yīng)國家號召,提倡晚婚,男性提倡滿二十五周歲后結(jié)婚。
二十五歲。
林兮遲暗自在心中算。
等許放過完今年的生日,他就二十五歲了。
哦。
剛剛好。
林兮遲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她繼續(xù)往下劃動,突然看到一句——中國刑法規(guī)定了破壞軍婚罪,對軍婚予以特別保護,法律規(guī)定:“現(xiàn)役軍人的配偶要求離婚,須得軍人同意?!?/p>
看到這話,林兮遲愣了下,瞬間抬頭看著許放。
耳邊是吹風(fēng)筒運作時發(fā)出的呼呼聲,格外吵。
她的動作很突然,許放差點就把她的頭發(fā)卷進了吹風(fēng)機里,此時也嚇了一跳,立刻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機,皺著眉問:“你干什么?!?/p>
“屁屁?!绷仲膺t把手機上的內(nèi)容給他看,“這個真的假的?!?/p>
許放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也沒多在意,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林兮遲啊了一聲,呆滯地看他,訥訥道:“那如果是你提的離婚呢?”
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許放的表情立刻難看了起來。
“說的什么玩意兒?!?/p>
林兮遲直接把這話理解成“只要他提了離婚她就必須離”的意思,她猛地坐了起來,胡攪蠻纏地壓在他的身上,不敢相信地說:“許放!你還要不要臉!”
許放:“……”
“不行,我不管?!绷仲膺t俯下身,泄憤般地咬著著他的脖子,“這也太不公平了!我纏了半天的結(jié)婚你只要說一句就離了嗎?你做夢!”
說著,林兮遲抬起了頭,直視著他:“我要弄個婚前協(xié)議了,你要是想跟我離婚,你就得自宮!自!宮?。。 ?/p>
“……”
他在她心中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形象?
林兮遲撒起潑來什么都不管,就喜歡像個小孩子一樣胡鬧。
夏天的衣服薄,此時兩人的身體緊貼著,隔著的那兩層布料像是不存在了一樣,許放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綿軟,以及在他身上蹭著的雙腿。
觸感冰涼而軟,在這夏日里格外舒適。
許放本來還想跟她吵架的心情瞬間蕩然無存,他的喉結(jié)滑動著,就這么被她壓著,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
脖頸處還殘留著她唇上的觸感,溫?zé)岫鴿駶櫋?/p>
他的眼神又黑又暗,仿佛帶了隱火,因她的舉動,開始燃燒了起來。
注意到許放的表情,林兮遲突然也察覺到此時氛圍的曖昧。
她向來就只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對許放的調(diào)戲永遠僅限于口頭上的,再進一步的,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
林兮遲咽了咽口水,剛剛的氣勢頓時散了,單手撐著床,想爬起來。
下一刻,許放悶哼一聲,扯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去。
林兮遲沒防備,整個人又撲到他的身上,鼻尖差點就撞上他的鼻子,兩人的距離變得極近,只要她再低下一寸,就能吻到他的唇。
可她還沒開始有動作,許放單手托著她的臀,半坐了起來,背靠著床頭,她幾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便低下頭,急不可耐地貼上她的唇。
這次和往常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像是難以自持,又像是隱忍多時。
許放的嘴唇滾燙,卷著她的舌尖,一寸寸地向外帶,像是想把她吞咽進腹。他的動作粗野生澀,唇舌向下挪,舔舐著她的耳垂。
再繼續(xù)向下——
這樣的熱情讓林兮遲像是溺在水中,帶來了窒息感,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向她撲來,她無法掙脫,也不想掙脫。
她感覺自己剛穿上的衣服被他輕而易舉地脫了下來。
略帶薄繭的掌心從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劃過,像是帶了溫度和電流,讓她的身體慢慢地?zé)似饋怼?/p>
許放咬住了她的軟肉,格外有耐心地在那處啃咬著。
林兮遲的手抓住了他的腦袋,忍不住嗚咽了一聲,雙腿也下意識地蹭著,眼神迷蒙,不知道在渴求些什么。
也如她所愿的,她感受到許放的指尖從她褲子里探入,觸到那片柔軟,用力按壓。
她的手臂也軟綿綿地,搭在他的脖頸處,全身緊繃,嗓子里冒出細(xì)細(xì)的聲音,又軟又啞,像是在求饒。
良久,林兮遲的雙腿一僵,大腦一片空白,吸著鼻子埋在他的胸前,沒了聲響。
許放的眼睛赤紅,深吸了口氣,咬著她的脖頸,不斷地找回自己的理智。他扯過一旁的被子,卷到她的身上,胸前還起伏著。
看著她紅潤的眼尾,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被他留下的痕跡。
許放閉了閉眼,咬咬牙,再次把她扯進懷里,低頭吻住她的唇,聲音低潤又沙啞,含糊不清地,卻又能讓她聽得一清二楚。
“等老子以后干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