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殷舟這次幾乎耗光了內(nèi)力,舉起手時小臂都在抖,但還是小聲提醒。
“清流宗的女弟子,是不是……還有一個?”
完了,殷舟想起來,之前他把那個年輕女弟子拷在石頭上讓云初解決了,誰知道她把人解決到哪里去了……或者魔尊想要的本來就是那個更年輕的?畢竟云初已然成親……難道魔尊就好這一口有夫之婦?
殷舟不敢再想下去了,在此時,他寧愿相信,魔尊想要的是那個年輕弟子。而這早已稱不上談判,而是……威脅。
—
果然還是有點不甘心,周胤想,這樣下去他與云初不說想看兩厭,最好的情況也是形同陌路……那還不如把他們兩個的名字?jǐn)[在一起,他要所有人在提起一人名字時,都不會忘記另一位伴生者。以后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云初那藤妖夫君的名字,卻還會記得兩界停戰(zhàn)時的荒唐契約,記得周胤和云初這兩個名字曾經(jīng)被擺在了一起。
至于道界那邊怎么反應(yīng),周胤無所謂,至少該不會真的做出把人打包好送來和親的荒唐事,日后的停戰(zhàn)協(xié)定,還要另簽。
他踏雪而來,山上原本的那個人側(cè)過頭,看著他走到與他平視的地方,先放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弟子?”
周胤挑眉,看著地上昏倒的人穿著和沉棠相似的衣服,很容易就能看出二者關(guān)系,沉棠沒回答他,算是默認(rèn)。
“在做什么?”
讓他記起一些……被我任命為掌門的記憶。沉棠沒想回應(yīng),畢竟這也算他宗門的私事,沒必要去和一個魔尊講,等給人灌輸?shù)牟畈欢嗔?,他把沉景初挪到了稍遠(yuǎn)的位置,這才真正拿正眼去看山下后來的男人。
“少主前來,所為何事?”
“無事,找你敘舊。”
他又變成了那副調(diào)笑模樣,沉棠沒興趣在這里和他虛與委蛇,說了句告辭就想下山去尋初初的蹤跡,卻在擦肩而過時聽到了面前男人的低語。
“要去找她?”
怎么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沉棠還記得這人上次說話時對他宗門下兩位女弟子都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現(xiàn)在怎地又開始管他找不找人,他隨口應(yīng)了一句,然后眉目一凜,錯步躲開了他的一計刺擊。
“不許去?!?
他終于顯露出真實目的,沉棠停下腳步,而此時,他身后的長尾虛影也在不穩(wěn)定的波動著,眉間妖紋再一次顯露出來。
“這是何意?”他冷笑一聲,“我找我宗門弟子,少主哪里有阻攔的份?”
你那是去找弟子嗎,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周胤冷哼一聲,這老狐貍從來都不藏著掖著,當(dāng)初鉆了空子不知道把云初帶去哪里,回來之后身上一股情欲味,怎么想都知道他去和誰干什么了。他故意放走的人,又哪里有被抓回來的道理——那藤妖就很令人頭疼,再加一只心思陰沉的老狐貍,初初要何時才能屬于他。
沒辦法解決那只藤妖,還沒辦法攔住你了?
“都說了敘舊?!?
即使已經(jīng)到了劍拔弩張的氛圍,但是周胤還是笑吟吟,繼續(xù)說了下去。
“想聽一個帶著奴隸項圈的少年故事嗎?”
“沒興趣?!背撂囊膊桓适救?,頂了回去,“不如講一個儲君小少爺誤入牙人團(tuán)伙的故事?”
互相傷害完互有來回,還不如最開始就開打起來。
——
像是蛇蛇和師父這樣的兄弟不會再有了(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