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掌柜的怎么稱呼?”
聞言,出門又短時間內(nèi)很快回來的中年男子抬起頭,鏡片后的那雙鼠眼也犀利了許多。
“鄙人免姓林,”他微微彎下了腰,“有什么需求嗎?”
“嗯……你先把這個拿回去吧,”云初合上冊子,一只手臂搭上身后靠背,另一只手把冊子遞了回去,“說來慚愧,這里面最便宜的我都買不起。”
雖然金銀細(xì)軟倒是有一些……但是道界流通的靈石她手里卻沒有很多,都是吃著以前攢下來的老本,也許宗門大會之后她應(yīng)該要嘗試著出去接任務(wù)了。林掌柜似乎愣了一下,才抬起手接過冊子,那只粗糙的手指擦過她的,帶起一陣?yán)錆耩つ仭?
“還真是遺憾,”他壓低嗓音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不過剛剛在樓下,”他話鋒一轉(zhuǎn),“聽到了一些言論……您對我們妙仁堂倒是了解的?!?
“只是一段孽緣罷了?!痹瞥醢祰@一聲,也站了起來,但沒有第一時間向著門邊走,“其實真要算起來的話,我應(yīng)該是斷了你們財路的罪魁禍?zhǔn)住O呀,這是可以說的嗎?”
林掌柜面容平靜,倒是沒有出乎云初的預(yù)料,她向前走,站在了他的面前,即使可以佝僂著身子,那種目無一人的傲氣也是藏不住的……第一次就沒裝明白,怎么還敢再嘗試第二次的。
她換上了一副笑臉,聲音朗朗。
“您知道為君之道嗎?”
“將自己心中的那些殘暴害人之事教由臣子說出,這就是君主?!?
“我動不了您,但我可以殺掉提出疫病提議的臣相,您覺得我能做到嗎……少主?”
“……你不是已經(jīng)做到了嗎?”
林掌柜終于兇相畢露,冷冷一笑。
“初初說的輕巧……”不用刻意壓著嗓子,他開口叫她的名字,聲音陰柔,尾音簡直轉(zhuǎn)了四五個調(diào),“孤怎么會忘記你呢?”
“您又在說笑了?!痹瞥跷⑽u了搖頭,她不覺得這人能記住除了小師妹的事情,雖然被叫出一身雞皮疙瘩,但她還是不慌,面色如常的問道,“所以這次來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只是偶遇罷了?!?
林掌柜的模樣像是一層柔軟的皮,隨著身軀扭動而逐漸從頭頂蛻到腳踝,說實話有點反胃,她沒有看男人扭來扭去的愛好,便偏過頭不去看,結(jié)果一個不留神,她感到一陣?yán)滟龤庀⒈平X子反應(yīng)比身體快,她剛想到要翻身拉開距離,就被抓住了一只手腕。
妖孽般樣貌的男人俯下身子湊近她的手腕,鼻尖輕輕貼上了腕上的蓮花紋路輕輕嗅聞,動作親昵。
“更何況……沒事也不能來找你嗎?”他抬眼看她,“初初?”
……你還沒死心呢?
云初已經(jīng)麻了,平時好好說話也挺好,但是她不理解,為什么這美人蛇總是不放棄色誘這個方法——呃,算是色誘吧?你色誘小師妹我都能理解,能屈能伸嘛,你色誘一個有夫之婦……是不是哪里不太對勁?這人一點都不懂對癥下藥嗎?
手腕被抓的死緊,但她還是盡力的挪動方向,躲過了那一截伸出的舌尖。
看到她反感規(guī)避的模樣,男人反而舒心高興了些,還沒等她說話就松開了手掌,背過手去笑瞇瞇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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