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偽裝是嗎,你一定是在偽裝對吧?
他想喊叫,想戳穿一切,想不管不顧的撕破云初這張故作溫和的面具,但他沒有力氣了。虛偽,可恨!她怎么能,怎么能毫無負擔的就說出那句話!
少年抬起頭,眼角紅紅的,要落不落的淚水因為抬頭猛烈的動作而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誒……你怎么哭了?”云初有些焦急,就要從腰間拽一條帕子來幫他擦臉,松開手的一瞬間,少年的身形便沖了出去,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頭也不回的飛快的跑走了。
嗚哇,居然把一個小孩子給嚇跑了。
“……我是不是要反省一下自己啊?!?
自始至終,云初都是一副懵懂的樣子,全然不知,影響她命運的最大的一處轉(zhuǎn)折點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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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靠坐墻壁,天灰蒙蒙的,大概要下雨了,墻壁也是灰蒙蒙的,天地間沒有一絲光亮,他緊緊抱著雙腿,低垂著頭,緊咬的唇瓣帶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開口卻是像受傷的野獸一般的嗚咽聲。
壞人,壞人。
一直以來的堅持突然沒了結(jié)果,他莫名有種失去了一切的錯覺,他變得迷茫起來,現(xiàn)在他該去往何方,該去向誰證明著自己,他抬起頭,眼中的亮光被暗色淹沒,失落感幾乎要籠罩他整個人。
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
少年氣不過,站起身,大步的走出了院門。
至少……不要是那副疏離的態(tài)度,他和云初不會走到這個結(jié)局的,她明明還欠他一個道歉!
少年無意識間已經(jīng)把自己所謂底線一讓再讓,他陷入了自己的固執(zhí)想法中,拼命地想要再和云初牽扯上什么關(guān)系。像是一只鬧別扭的小獸,曾經(jīng)一直跟隨著的信標真正沒了蹤影,于是變得無助又迷茫,又想要把信標找回來。
澈溪剛踏上一級臺階,就幾乎要被陣風送來的血腥氣息熏得眼紅——再怎么說,本體也是只狼,他被體內(nèi)涌出的興奮感嚇了一跳,拼命地壓制下去,再抬起頭,內(nèi)心只剩下了一股不得疏解的惆悵。
他看到一具渾身是血的身軀。本來不想多費心神,但是恍惚間,他聞到了一股皂角的香氣,夾雜在血腥氣息中的清淡香味。
……不會吧。
他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卻還是停下腳步,面前的門緊閉,沒有人注意到他,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兩個人,在天地一片灰暗之間,少年伸出了手,撥開了少女面前因為血跡而粘黏在一起的發(fā)絲。
是云初,是脆弱的,渾身是血的云初,初遇時的景象似乎調(diào)轉(zhuǎn)過來了,奄奄一息的她和無意間相遇的他,澈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的蹲下身,去測身下人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還活著。
“怎么辦,姐姐。”
在萬籟俱寂的時候,他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略帶笑意,與細不可聞的瘋狂。
“現(xiàn)在只有我能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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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yīng)該在昨天晚上更的一章……寫完睡著了忘記發(fā)
mad臭弟弟,你心理活動怎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