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啊,是個很捉摸不透的人。
她有時候脾氣很好,任憑你說什么都置之不理,有時候又很容易生氣,明明是不會撒嬌的性子,偏偏偶然散發(fā)出的依賴嬌嗔之意讓人欲罷不能,自幼是個怕麻煩的,還被清冷性子的監(jiān)護人養(yǎng)大,待人卻總會掏出一顆真心,當她聲音軟軟叫你名字時,你就會想把人直接抱在懷里。
她很少去真情實感的恨某一個人,而愛人也是,她看起來和誰關(guān)系都那個樣子,不會特別關(guān)心某個人,也很少露出明確的厭惡感,有時候承影感覺云初離他們都挺遠的,只有相處久了,這種隔閡的感覺才日漸消弭,她隨著風跑到自己身邊,像是一片被帶過來的新葉,那時候的她高度還不到自己的腰,走路還搖搖晃晃的小孩子,練劍也拿不了他,只能拿一把小木劍學習招式,讓人繃不住想笑出來,又讓人覺得可愛。更多好書都在:jilehai.com
這樣的她,怎么會愛上那來路不明的人呢。
所以是不是只要她一直待在宗門,接觸不到外面的人,她就會把心留在宗門里?不對,宗門里還有個養(yǎng)育之恩又為老不尊的騷狐貍,那就讓他也不要再出現(xiàn),夢境的構(gòu)思全依賴于主人的想法,他看著眼前的少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
是忘記了,還是不愿去想?
他的力氣大,不過很少用在云初身上,這是他難得對云初使用蠻力,云初手腕很細,一只手就可以把她兩只手腕抓在一起,他把對方的手束在身后,其實承影也不知道為什么說話語氣要這么冷漠,甚至后知后覺的想這樣會不會嚇到云初,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心好像空了一塊而無法安穩(wěn)的落下去,另一只手抬起她的頭,四目相對,他依舊沒有在云初眼中尋到厭惡。
“你在想什么?”他問。
你在想誰,你還能想誰?現(xiàn)在我就是你的唯一。
“在想你經(jīng)歷了什么,”云初說話很直白,或許也是相信承影不會傷害自己,即使她手腕上的痛感實實在在,“我覺得你不是那種會逃避現(xiàn)實的人?!?
承影可太不會逃避了,絕對的實力面前任憑世界變成什么樣子,他估計都可以殺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因此她實在搞不懂承影為什么夢到了一個她與他一起創(chuàng)立清流宗的夢,還因此不愿意醒來,這里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地方呢,明明他醒來后,他也是清流宗唯一的祖師爺,地位還要比在這里高不少。
承影咬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zhuǎn)身依舊抓著她的手腕,帶著人往里面走,路上遇到一些或面生或面熟的存在,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云初一直沒有掙扎,直到那個記憶中已經(jīng)模糊起來的梨花小院出現(xiàn)在眼前,她一下被拽了進去抵在門上,她的目光沒有聚焦于眼前的人,而是看向他身后的小院景象,模糊的記憶似乎在此刻又清晰起來,她不知道該嘆息還是該無奈,最后還是手臂環(huán)繞上男人肩膀,不然他臉色越來越黑,云初覺得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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