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皇帝那番讓她不可妄想皇后之位的警告,楊滿愿至今記憶猶新。
昨夜他又使了那么多花樣來懲罰她,歡愉到瀕臨窒息時,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他身下了......
遲疑半晌,楊滿愿羽睫微垂,小心翼翼道:“臣妾福薄,從不敢妄想后位。”
皇帝眼神剎那黑沉,沉聲低斥:“休要胡言亂語,什么福薄不福薄的?!?/p>
楊滿愿被他這毫無征兆的怒火嚇了跳,神色越發(fā)低眉順眼,雙眸泛紅。
“陛下恕罪,是臣妾失言了?!?/p>
臨窗的書案邊,她只著雪青色蘇緞寢衣,綢緞似的烏發(fā)只用發(fā)帶隨意綁住,松松散散。
案上琉璃燈的燭火躍動,白霧似的微光襯得她那張濃艷嬌媚的臉龐格外溫婉柔和。
皇帝沉眸緊盯著她,呼吸漸重,一個近乎瘋狂的想法涌上心頭。
“若朕想立你為后呢?”他忽然問。
楊滿愿聞言愣了下,只覺這是個陷阱,如此敏感的問題,稍有不慎她就會萬劫不復(fù)。
須臾,她聽見自己輕微哽咽的聲音響起,“臣妾不敢。”
皇帝劍眉微蹙,臉色一寸寸寒下去。
年初他確實說過不準(zhǔn)她覬覦皇后之位,可如今見她完全不稀罕當(dāng)他的皇后,他又覺心頭莫名一陣煩躁。
“啊——————”倏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楊滿愿小聲驚呼,男人輕松將她打橫抱起,徑直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被丟上榻,她下意識瑟縮了下,心中很抗拒與這個即將有新歡的帝王同床。
那根物件如今弄她,日后再弄旁人,真臟,她實在受不了,太惡心了。
思及此,楊滿愿再次想到太子,他年近弱冠,大抵很快也會娶妻生子......
她悄悄攥緊身下的繡褥,極力忍住躥至鼻尖的酸澀。
不緊不慢解開衣襟,男人墨眸沉黯挾著濃郁的侵略氣息。
他胸腹緊實健碩的肌肉敞露出來,隨即傾身壓覆上去,將楊滿愿牢牢桎梏在身下。
就像是一座無形的牢籠,將她圍困得密不透風(fēng),喘不上氣來。
皇帝慢條斯理在她白皙的纖頸落下一連串吮吻,像是要烙上專屬他的印記。
“愛妃不想當(dāng)皇后,那究竟想要什么?”他啞聲問。
緘默片刻,楊滿愿微微闔眸,淚凝于睫,“陛下,臣妾聽說了皇貴妃娘娘即將入宮的消息......”
皇帝挑眉,“怎么?愛妃醋了?”
“臣妾不敢,只是皇貴妃娘娘身份貴重,更該與您同住乾清宮,臣妾自請搬離。”
皇帝臉色一沉,“本朝開國以來入住乾清宮的后妃只你一人,歷朝皇后都沒有的殊榮,你憑什么以為隨便來個女人就能與朕同住?”
“你想搬去何處?文淵閣?還是東宮?”他冷笑著問,又隔著單薄的衣衫揉玩她渾圓飽滿的雪乳,揉面團似的。
若外朝大臣知曉這位殺伐果斷的帝王私下里竟與個比他年輕十幾歲的小妃子較勁兒,恐怕都要驚掉下巴。
楊滿愿渾身一軟,咬住下唇壓抑住難耐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