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了?!敝芫烧酒饋砻嗣『⒌念^。
盛言加抱著周京澤的褲腿,苦苦哀求:“哥,求你了,再帶我打一局。
“不打,你太菜了,”周京澤蹲下來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懶懶地哼笑,“好好上課。”
周京澤走出房間看到時挑了挑眉,站在許隨面前,對上她眼底的疑惑,他簡短解釋:“他是盛南洲親弟弟,我家也住這附近,便利店是他家的,我?guī)兔匆粫?,因為盛姨去打牌了?!?/p>
被小輩告狀,盛姨很沒面子,她一把將周京澤推了出來,先發(fā)制人:“別擋著小許老師上課!”
“行?!?/p>
試課時間比較簡短,許隨大概講了三十分鐘,盛姨就直呼滿意,還讓自己的小兒子歡迎新老師。
盛言加頂著一頭小卷毛,肥胖的小臉明明寫著不情愿,嘴卻只能違心地說:“小許老師,歡迎您。”
許隨笑了笑,盛姨送她一起出去,恰好碰見周京澤坐在沙發(fā)正準備走,盛姨立刻制止他:“你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回家唄?!敝芫蔁o奈地笑笑。
“不行,你家就你一個人,回個屁,留這吃飯,阿姨給你做你愛吃的燒茄子?!笔⒁陶f道。
周京澤懶散地笑笑:“再這樣下去,我都快成您兒子了。”
“那剛好,我早就想跟盛南洲斷絕母子關(guān)系了,你正好續(xù)上。”盛姨面無表情地說。
周京澤低下頭笑得肩膀發(fā)顫,神情輕松愉悅,最后到底沒走。
盛姨送許隨出去,拉著她的手,語氣嗔怪:“都說了留下來吃頓飯?!?/p>
許隨笑著搖頭:“我還有點事,一會兒還要去圖書館?!?/p>
“小許啊,我剛才對你的試課都特別滿意,盛言加明年還有半年就要小考,這小子的成績——我養(yǎng)頭豬都比他強,希望你能幫幫他。當(dāng)然,我知道你的路程顧慮,來這確實費勁了點,要不你今晚考慮一下,到時可以聯(lián)系你學(xué)姐?!?/p>
“好?!痹S隨點點頭。
晚上,許隨回到寢室,她找到一個干凈的玻璃罐子,把周京澤給她的薄荷糖全放在了里面。她一顆也舍不得吃。
到了十點,寢室里還是只有她一個人,許隨撐著下巴看著玻璃罐發(fā)呆。忽地,胡茜西推門而入,說道:“隨隨,想我沒有啊。”
“想?!痹S隨甜甜地一笑。
“我今天聽梁爽說你去面試家教了,怎么樣了?”胡茜西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