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芽本能地覺得不妥,可薛柏已經(jīng)吹了蠟燭,屋子瞬間陷入黑暗。
靜了一會兒,薛柏繼續(xù)侃侃而談,只是壓低了聲音。
葉芽小聲應和著,心思卻全在身下,那里,有熟悉的硬物抵著她,越來越明顯。
她掐他穩(wěn)穩(wěn)環(huán)著她腰的大手,薛松則含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緩慢而不容拒絕地探進了她的衣擺。葉芽稍微反抗,他便用力咬她一下。葉芽沒有辦法,很快就在久違的逗弄中軟了身子,呼吸有些不穩(wěn)。她只好不再管他,努力集中所有心思與薛柏說話,免得被他察覺。
卻不想,男人得寸進尺。
他恣意撫弄她的豐盈還不夠,竟然雙手掐在她腰間,試圖褪去她的褲子!
葉芽壓下心中的驚呼,扶住桌子欲起身:“三弟,咱們也睡吧,大哥一直沒說話,估計也困了?!彼浪牭靡姟?/p>
薛松的確聽得見,他也如她所愿讓她起身了,可也只是讓她起身而已,趁那短短的功夫,他借著他們的說話聲,借著她衣衫蹭動的動靜,迅速無比又盡量輕柔地褪下了她的褲子,然后將人拽回懷里:“你要去做什么?渴了嗎?”
“啊……渴了,大哥,我去喝水,你讓我一下?!彼绱舜竽?,葉芽驚呼出聲,連忙順著他的話掩飾,呼吸卻一下就亂了。
薛松裝聾不說話,一邊在兩人的衣衫掩蓋下摩挲她光滑的腿,一邊悄悄解自已的腰帶。她剛坐到他懷里的時候,他就想要了,回家這么多天,三弟不知為何在忍著,他也就沒有理由跟薛樹搶她,更沒有機會偷要,現(xiàn)在難得正大光明抱著她,難得夜黑不見五指,他想要。
“二嫂渴嗎?我去給你舀水。”薛柏啞聲道,不點蠟燭,摸黑下了地。
他一出門,葉芽和薛松幾乎同時行動,葉芽推他掙扎要起身,薛松迅速將褲子褪到膝蓋處,然后摟著她的腰將她拉回懷里,卻稍稍懸著一段距離,葉芽驚慌失措,他已扶著早已蓄勢待發(fā)的硬物對準了渴望已久的嬌嫩之處。
“大哥……”她才剛剛喊出口,他已經(jīng)扭頭堵住她的嘴,在她本應高高的卻被他吞下的驚呼聲中按下她的腰,一鋌而入。
葉芽全身繃緊。
哪怕身子早在他之前的撩撥中做好了準備,她還是痛苦地眉頭緊皺,除了最開始的痛呼,那里脹得她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他的本來就粗長碩大,這個姿勢又那么深,從未有過的深,好像要頂?shù)剿亲永镆话?,她難耐地仰著頭,不敢動彈一下,“大哥,難受,我難受……”她細聲求他,帶了哭腔。
大冷夜,薛松頭上卻冒了汗。
“等,一會兒就好了……”他只能這樣勸她。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么煎熬,多想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要她,可三弟馬上就要進來了,可她喊難受不舒服,他就只能抱著她一動不動,慢慢等著她適應,在她緊致的嬌嫩中承受那里自發(fā)的一次次緊裹吸咬,享受又折磨。
門簾響動,不管多舒服還是多不舒服,兩人同時控制了呼吸。
薛柏手里拿著葫蘆瓢,慢慢走到炕沿前,“二嫂,把你的手給我,太黑了。”
葉芽現(xiàn)在面朝西坐在薛松懷里,以這個姿勢,要想轉身,必須薛松也跟著動。她不敢讓他動,盡量平穩(wěn)地應了聲,伸出手去接。
“啊……”
她才伸手,薛松就托起她的腿朝炕沿那邊轉了過去,明顯又脹大了的物事突然磨她的嬌嫩頂她的花心深處,葉芽忍不住叫出了聲。
伸出去的手被溫熱的大手穩(wěn)穩(wěn)握住,薛柏的聲音低沉沙啞:“二嫂小心點,別摔了。過來,我喂你喝水?!?/p>
下面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葉芽馬上又被薛柏的話嚇到了,她試著甩開他的手,薛柏卻道:“二嫂,水太冷,我怕你喝了肚子疼。放心,我已經(jīng)漱過口了。”話音剛落,眼前響起喝水的聲響,下一刻,手上傳來一股大力,葉芽不受控制地傾身向前。腰被身后的男人扶住了,臉卻被地上的男人捧住了,溫熱的唇剛覆上她的,下面就被輕輕頂了一下,她忍不住開口,略有些涼意的水便被薛柏灌入她口中。
她的臉很燙,唇很誘人,薛柏戀戀不舍地離開,低笑道:“二嫂,大哥聽不見,你說他知道我們剛剛做了什么嗎?”
無法言喻的禁忌刺激瞬間蔓延到全身各處,葉芽腦海里一片空白,薛松聽得見啊,他……
“三,三弟,你別說了,快點上炕吧,別,別冷著?!彼瓮禳c回來,那樣薛松應該會收斂一些。
“好?!毖Π剌p聲應道,抬腳離開。
“大哥,別這樣……”
“牙牙,你現(xiàn)在好緊,你聽聽,三弟喂你的水都流出來了……”薛松托起她圓潤的臀瓣,趁薛柏進來之前,狠狠套弄起來,水兒被搗弄的曖昧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極其突兀。
葉芽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哪怕她摀住自已的嘴,依然能聽見自已被他撞出來的哼聲。
“牙牙別叫,三弟要進來了?!毖λ稍谒洗禋?,停止了孟浪的動作。
薛柏卻只是掀開門簾,對葉芽道:“二嫂,我去后院一下,時間會長些,你們別不等我就先睡下啊,我還沒有抱你呢?!闭f完,不等葉芽回話,他就出去了。
“大哥,不要了……”人一走,葉芽哭著求道。
“放心,我很快的。”薛松喉頭滾動,直接脫了褲子,然后在葉芽的驚呼聲中,穿鞋下地,抱著人去了西屋。一進屋,他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將人撲倒在炕褥上深深撞了起來。葉芽哪還顧得上炕褥的冷,她早已經(jīng)被男人點燃了,抓住薛松的衣擺咬在嘴里,嗚咽著隨他的大力挺刺沉淪。
或許是許久沒有弄過,也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強,再加上沒有刻意忍著,薛松很快就交待了。根本不敢耽誤,待那銷魂的快感余韻退去,他匆匆抱著渾身綿軟的葉芽趕回東屋。重新坐下,他用他的短褲替她擦拭,剛給她穿好褲子,薛柏就進來了。
葉芽埋在薛松懷里裝死,空氣里飄散著歡愉過后的味道,薛柏會察覺嗎?
“外面好冷……二嫂,讓我抱抱你吧,抱一會兒就睡覺了?!毖Π孛撔峡?,小聲道。
薛松松開了手。
葉芽知道他的意思,氣惱地擰了一下他裸著的大腿。去吧,剛剛與薛松那樣,現(xiàn)在馬上就要被薛柏抱著,她實在難為情,不去吧,三弟會不會以為她不愿讓他抱?
罷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哪想她剛要起身,炕頭薛樹突然坐了起來,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著:“炕好熱,好難受……”
身后傳來輕微的震動,是薛松在偷笑。
他笑什么啊?葉芽納悶地想,定是今天東鍋燒太多的火了,薛樹不習慣。
“二哥,你去我被窩睡吧?!焙诎道飩鱽硌Π仄届o淡然的聲音。
“嗯……”薛樹掀開被子,摸索著拽下薛柏的,瞇著眼睛躺了進去。被子清涼涼,他舒服極了,很快就又睡著了。
等到那邊傳來薛樹綿長的呼吸,薛柏直接挪到薛松旁邊,將葉芽接了過去。
薛松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薛樹先睡了,他們任何一人都可以摟著她睡覺啊!
他懊惱地握拳,怪不得薛柏讓他先抱著她!這個狡猾的家伙!
可剛剛薛柏已經(jīng)幫了他,他已經(jīng)要了她一次,難不成他當大哥的,還要跟弟弟搶嗎?
他忍不住敲了一下薛柏的腦袋,無奈地繞過炕桌,鉆進被窩。
屋子里再次恢復了靜寂。
薛柏緊緊抱著葉芽,臉貼著她的臉,低聲喃喃:“二嫂,你臉好燙,是因為被我抱著嗎?”
葉芽心跳如擂鼓,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很熱,有薛松的原因,也有被他抱著的原因,哪個多哪個少,她分不清楚。
“二嫂,我早就想這樣抱著你了,你跟我夢中夢到的一樣輕,一樣軟……”薛柏親她的鬢角,一下一下。
葉芽真的渴了,她情不自禁地吞咽,怕被他聽見,她提著心放慢了動作。
“二嫂,你好傻……”薛柏低低地笑,捧住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上去。
唇齒糾纏間,他解開了她的外衣。厚厚的冬衣從她身上褪去,她冷,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
葉芽閉上眼睛,他終于也想要她了嗎?可她才跟薛松那樣啊,下面甚至還是濕的,他會不會察覺?
“二嫂,今晚跟我睡吧,讓我抱你睡一晚……”
他在她耳邊低語,葉芽又冷又熱,她緊張,她想的,可她怕。
薛柏親親她的臉,放下她,輕輕將炕桌放到地上,然后跨過老老實實睡覺的兩人,將西炕頭閑置的被縟抱了過來,鋪好,他掀開被子。葉芽乖乖地鉆了進去,躺好后緊張地往里頭縮,直到被墻壁擋住無處可躲。
薛柏隨后寬衣解帶。他進來,抱住她,閉著眼睛聞她發(fā)上的清香。
葉芽忐忑地等待著,他卻遲遲沒有動作。
直到緊緊抵著她的昂揚慢慢平靜了,葉芽的期待終于變成了濃濃的失落。
她很委屈,他到底想要怎樣?如果真的不想,就不要撩撥她?。?/p>
懷里的肩膀忽的輕顫,薛柏大吃一驚,他摸上她的臉,果然一片濕濡。
“怎么哭了?”他低頭親她的眼淚。
葉芽猛地推開他,起身就要離開。她怕不怕期待不期待是一回事,他要不要又是一回事,他不要她……
薛柏忙將人拉了回來,翻身壓在她身上不讓她躲,“到底怎么了?”
葉芽咬著唇不說話,也不讓薛柏親她,眼淚卻止也止不住。
哪怕看不見,薛柏也能憑著幾次接觸和躲閃想像,她定是一副委屈的模樣。
他是聰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
“二嫂,是我錯了,沒有跟你說清楚?!彼麚Ьo她的腰,讓她感受他因她而起的變化。
葉芽心中一顫,他明明很想的啊,該不會是……
正胡思亂想著,薛柏俯身,在她耳邊道,“真傻,我當然想要你,想的快瘋了,可我現(xiàn)在還什么都沒有,之前跟你說的那些也都是空話。二嫂,你再等等,我一定會為你考個功名回來,讓你知道,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就算有再好的親事,我心里,也只有你,不會為任何人動搖。二嫂,等你信了,你再給我,讓我好好要你,好嗎?”
原來他竟是這樣想的……
葉芽為自已的胡思亂想感到羞愧,又替他心疼,“三弟,我信你的,就算沒有功名,我也信你的?!?/p>
“那二嫂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想讓我要你嗎?”薛柏曖昧地低語,故意隔著中衣輕輕頂了她兩下。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葉芽臉如火燒,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解釋。
“真想現(xiàn)在就要了你!”
薛柏狠狠地親她,直到快要無法呼吸,才艱難地從她身上下來,抱住她不敢再動。
這一回,他雖然沒有要她,葉芽心里卻甜絲絲的,她依在他溫暖的懷里,在男人溫柔的輕撫中,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