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垂眸搖頭,薛柏卻笑著道:“二哥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 鄙殿^傻腦的家伙,竟然是他們當(dāng)中第一個娶到媳婦的。
薛樹跟沒聽見他說話似的,看也沒看他。
薛柏只好走了出去,想去后院走走,卻瞥見一道模糊的身影,邁出的腳步便轉(zhuǎn)了個彎兒,去了前院。
待薛柏的腳步聲遠去,薛松壓低聲音叮囑薛樹:“二弟,一會兒睡覺的時候,要是她不愿意,你別強迫她,知道不?”昨天葉芽昏迷,他不清楚她的性子,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如何成事的,今天觀察下來,覺得她不是那種會主動以身相許的人,想來是他的傻二弟趁人之危了。眼下她雖答應(yīng)留下來,心里對強迫她的二弟應(yīng)該還是有些芥蒂的。日子要慢慢過,慢慢讓她融入這個家,不能嚇壞她。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走啦!”薛樹根本沒認真聽,見薛松說完了,隨口應(yīng)承下來,馬上就跑了出去,他還要去找媳婦呢。
薛松無奈地閉上眼,要是,要是今晚二弟敢強來,明天就打他一頓。
薛樹先去了前院,沒看見葉芽,轉(zhuǎn)身就要往后院跑。
薛柏恰好回到屋檐下,拽住他的胳膊低聲道:“二哥,待會兒記得給二嫂打洗澡水。”
于是,薛樹在后院找到葉芽的時候,邀功似的拉著她的手:“媳婦,你先進屋去吧,我去給你打洗澡水!”
他的手又大又熱,霸道地將她的小手牢牢握住,葉芽只覺得此時他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白日里她在他面前的威嚴感蕩然無存。如今大哥和三弟在家,她不能裝作生氣似的吼他,便小聲道:“等大哥他們睡下你再去吧?!蔽葑泳湍敲创?,想到她洗澡的時候隔壁房間里還有兩個清醒的大男人,她的臉就像火燒一樣。
“那好吧,咱們先回屋?!毖潢P(guān)心的只是和媳婦一起睡覺,拉著葉芽就往屋里走。
屋子里很暗,葉芽坐在炕沿,薛樹就站在她身前拉著她的手把玩,目光熱切地盯著她。
葉芽如坐針氈,眼睛不知道該看哪里,薛樹貼的那么近,她甚至能聽見他咚咚咚的心跳聲,溫?zé)岬暮粑髟谀橗?,輕輕癢癢。
“阿樹,你去看看大哥吧,不知道三弟會不會換藥。”她實在承受不住這種氛圍了,企圖騙他離開。
“不去,三弟會上藥,以前都是他幫大哥的?!毖洳派岵坏米?,緊緊盯著她的小臉,尋思著要是他偷偷親一口,媳婦會不會像白天那樣生氣呢?要是惹她哭了,那晚上就更別想摟著媳婦睡覺了。
葉芽再也沒有辦法,就那樣任他盯著,豎著耳朵聽東屋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薛柏去院子潑水,低低的聲音傳了進來:“二哥,我們睡了,你也早點睡,明天早起去鎮(zhèn)子?!彪S后傳來他插屋門的動靜。
“媳婦,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提水洗澡!”
薛樹神秘兮兮地在葉芽耳旁道,在葉芽躲開之前,飛快地親了她一口,美滋滋地跑了出去。
葉芽也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腦子里想的全是一會兒洗澡的問題。她不能趕薛樹出去,否則被薛松他們聽見了,肯定會覺得她欺負薛樹人傻,罷了,好在屋子里黑漆漆的……啊,她就只有這一套衣服,忙了一天,早已汗水淋淋,必須要洗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晾干……現(xiàn)在晴天還好,若是趕上下雨天該怎么辦?
胡思亂想著,薛樹提著澡桶走了進來,倒好水后,興奮地望著她:“媳婦,快洗澡吧!”
“你小聲點!”葉芽低聲訓(xùn)道,趁薛樹不注意時躲到木桶一側(cè),飛快地脫了個精光,把衣服扔進他懷里:“裙子臟了,你去河邊幫我洗洗,然后擰干晾上。”等他一走,她就抓緊時間洗澡,這樣就能避免尷尬。
薛樹愣愣地望著葉芽,她背對著他蹲在木桶后面,長發(fā)散落,擋住了雪白的背,只露出小巧圓潤的肩頭,隱隱顫抖著。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要走過去瞧個清楚,葉芽卻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嗔道:“不許過來,快去幫我洗衣服!”
“哦,那你慢點洗……”媳婦的聲音帶了哭腔,薛樹很是心疼,戀戀不舍地退了出去,又怕媳婦洗的太快,出門就大步往河邊跑。
可惜等他回來的時候,葉芽已經(jīng)躲進了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媳婦,你干啥洗那么快!”薛樹不滿地站在葉芽炕前,氣惱地道。
葉芽面朝墻側(cè)躺著,裝死不理他。
淡淡的清香忽的飄入鼻端,薛樹深深吸了兩口,記起這是媳婦身上的味道,想到媳婦光溜溜地躺在被窩里,他也不生氣了,興奮地把洗澡水倒掉,叉好屋門,脫了褲子就要往葉芽被窩里鉆,“媳婦,我要摟著你睡?!?/p>
媳婦的身子軟軟的,香香的,摸起來特別舒服,要是,要是媳婦肯讓他進去,那就更好了,薛樹臉熱心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