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現(xiàn)代社會,單身媽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孟家既然讓這個孩子姓了孟,那就意味著小包子的存在是不容他人
置喙的,不管他的生父是誰,他是孟家人。
孟然不擔(dān)心兒子吃虧,只是為自己頭疼。本以為今天的晚宴只是通知一下上流圈子她回國了,哪知道竟然還有變相的
相親作用?
看著面前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她只好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社交笑容:”你好,孟然?!薄本寐劽闲〗惴济扇诵爝h(yuǎn)波,在孟氏工作。quot;
這位徐先生在晚宴開始前她就知道了,她把兒子從書店接回來,一下車,小奕晨就拖著那個比他高了一倍的大熊
吭哧吭哧往前走:
“太姥爺,這是禮物,我親手贏回來的!”
“唉喲,小晨真乖~”老爺子高興得臉上的皺紋都成了一朵菊花,摩挲著乖乖曾孫的小肉臉,“還是小晨對太姥爺
好,你媽媽來了quot;,也不說要送我禮物?!?
孟然:quot;她的預(yù)感不會有錯,自己待會兒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老爺子開始絮絮叨叨,一下說孟然沒個人照顧,一下心疼他的乖乖曾孫在家沒人管,一下又開始大力贊
揚孟氏新聘請的那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
quot;小徐是個好孩子,年輕有為,家里情況也不復(fù)雜,你們都是年輕人,要不試著處處看?quot;
孟然還能說什么,只好跟徐遠(yuǎn)波“處處看”了。
兩人站在樓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寒暄著,忽然,孟然的視線一凝——
熟悉的高大人影步入大門,守在門邊的傭人怔了怔,連忙迎上去:“……二公子,您,來了?”
自從孟然和喬湛離婚后,孟喬兩家的關(guān)系就有些尷尬,今天晚宴也沒有請喬湛,以他的性格,怎么會主動上
門。
孟然放下香檳:“不好意思徐先生,有客人來了,我下去迎一迎?!?
這家伙,難道是來找茬的?
喬湛沒有理會傭人的訝異,不動聲色環(huán)顧一圈:“宋潮呢?”
“宋公子?好像在棋牌室?!?
“嗯,謝謝?!彼c了點頭,正欲舉步。
鞋跟敲擊的篤篤聲響回蕩,喬湛心有所感,下意識抬頭。桃心木的盤旋樓梯上,窈窕裊娜的身影拾級而下。
和上午那一身簡潔利落的職業(yè)裝不同,此時她身上依舊只有黑白二色,黑色的包臀魚尾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
材,修長脖頸上戴著一領(lǐng)珍珠項鏈——立時由都市女精英化作了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天鵝。
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后,他好像,從來沒仔細(xì)看過她。腦海里忽然冒出這個念頭,喬湛將視線移開。
他的目光平滑掠過,就像目睹了一團空氣般,但孟然沒給他裝無視的機會,她笑盈盈地走過去,就像最合格的
晚宴女主人一樣:
“喬公子怎么有空過來,真是稀客。”
“給宋潮送點東西?!?
“宋公子在樓上,需要我?guī)氵^去嗎?”
“不必?!彼模缤先焕镉洃浤菢幽?。
當(dāng)然,她并不會為此感到痛苦,迷戀著喬湛的只是以前那個“孟小姐”??伤矝]法對喬湛的態(tài)度有多好,誰
教他們是對狼狽收場的離婚夫妻呢。
在心里攤了攤手,孟然無可無不可:“喬公子自便?!?
喬湛不想理她,難不成她就想主動纏上去?只是出于主人的禮貌客套幾句罷了。
聞言,男人微微側(cè)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這真的,還是他記憶里那個前妻?
但他對孟然沒有絲毫尋根究底的興趣,不準(zhǔn)備多說,再次舉步,可惜,他的腳又一次頓住了。
遠(yuǎn)遠(yuǎn)跑過來的小男孩把一碟精致甜點塞進孟然手里:“媽媽,這個可好吃了,你也吃?!?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