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他無法,只好劈手去拽她的手腕。哪知女孩抓著那東西用力一握,周子羨的身體驟然僵住,只聽她慢悠悠地
道:“你再欺負我,我就把它捏爆?!?
我欺負你?大概是怒極反笑,男人的眼神冰冷依舊,唇邊卻勾起—個笑?。骸焙?,不放是嗎?”
他忽然抓住孟然,—把將她扛在肩上,猝不及防之下孟然松了手,正欲掙扎,只見他邁開長腿,一腳踢開另一條
走廊旁的包廂。
里頭有個服務(wù)生正在打掃衛(wèi)生,他冷冷道:”出去。”
服務(wù)生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剛想開口,男人扛著個女孩大步走過來,擦肩而過時,一張黑色卡片扔進他手里:
“去前臺,包廂我包了。”
卡面上,刻著”zhouzixian”幾個端端正正的字母。服務(wù)生在凱撒宮工作多年,哪里沒聽說過這尊大神,連忙
點頭哈腰地拿著那張卡出了門,還貼心地把門給掩上了。
孟然一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頓時掙扎得更厲害:”放手,變態(tài)!你要干什么!”
身體落在寬大的沙發(fā)上,她看到周子羨瞇起眼睛:“你剛才又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想跟你親近啊…,.
一瞬間她覺得委屈極了,分明才說過爰她.現(xiàn)在叉說不認識她。糊里糊涂地,她完全把夢境和現(xiàn)實弄混,孟然不知
道這是因為鄧江給她下了讓她神志不清的藥,只是一股酸澀涌上鼻尖: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周子羨不明所以,見她坐在那里,抬起一張巴掌大似的小臉,眼中似有霧氣彌漫。見他不語,她復又低下頭去,只
是方才眸中一閃而過的晦暗,仿佛被人拋棄的—個可憐孩童,盼著有人來陪陪她。
周子羨原本打算將她扔在這里就離開,此時竟有些邁不動腳。
他想到方才她吐出的那個名字,秦疏。所以,她將他認作了旁人,而這個人欺負了她?”你……”不知不覺蹙起眉,他還是淡淡地說,“你認錯人了?!啊蔽覜]有?!?
“我是周子羨?!辈皇鞘裁辞厥?。
“我知道你是周子羨?!迸陀痔ь^。此時,她眼中淚意已經(jīng)褪去了,卻更顯出—種黯然來?!蹦闩闩阄遥脝??我有點怕……”
差一點就被惡入侵犯,其實那時候她心里并沒有多少驚懼。因為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獨自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蛟S
是因為在夢里體會過了被人呵護的感覺吧,當眼前這個男人拽著她將她拉出來時,她就是執(zhí)拗地認為,他是那個會
陪伴她的人。
良久,沒有人說話。孟然蜷縮起來,想把自己蜷得更緊,忽然感覺身旁的沙發(fā)陷進去,—個人坐了下來。
擰著眉,周子羨的聲音更冷:”我很忙?!?
晚上有視訊會議,也有幾份文件需要他簽署。星恒是橫跨多個領(lǐng)域的大財團,雖然并不需要周子羨事事親力親為,
但他的日程也總是排得滿滿的。
此時他卻坐在這里,陪一個剛見過兩面的女人。
胳膊上一緊,小手纏了上來。心滿意足地嗅著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恍惚間孟然覺得好像又有了那種溫暖。
“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男人沒有動。
小手開始往下,幾下窸窸窣窣的輕響,長臂一橫,將她摟進了懷里。
女孩立刻安分了,把腦袋擱在他的胸膛上,還輕輕蹭了蹭。
只是沒過多久,她抬頭:“你親一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