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動筷子,而是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但又堅定無比地,把自己的左手覆在了右手上。
緊緊地覆住,想要感受,想要保存那一閃即逝的溫軟。
一旁的少女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轉(zhuǎn)而吩咐雨燕:“快去把那樣東西拿過來,越洲,我還給你準備了生辰禮物。”
“……禮物?”他遲疑地重復了一遍這個陌生的詞語。
“嗯,生辰的時候都要收禮物的,這是規(guī)矩。”
雨燕快步離去,片刻后又滿臉為難地走進來,在孟然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么。她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霍然起身。
“殿下?”越洲抬頭看她。
——不知為什么,愿意開口說話后,他總是和雨燕一樣堅持稱呼孟然“殿下”,而非“閼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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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聲音,少女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該死的賀蘭元脩,真是欺人太甚!
她給越洲準備的禮物是一把弓,特意讓金帳最好的制弓人制作,因為耗費時間長,直到今天才做完??蓜倓傆暄鄟砘貓螅@把弓在送來的路上,被賀蘭元脩的一個愛姬給截胡了。
孟然當然明白此事并非賀蘭元脩授意,必然是他的那群愛姬自作主張,尋孟然的麻煩。但上行下效,賀蘭元脩的冷待如此明顯,當然誰都會來踩她一腳。
“殿下,還是算了吧?!庇暄鄵u了搖頭。
她是孟然的心腹,是少有幾個知道孟然已經(jīng)在籌備離開北陸之事的人,深知若在此時鬧出事來,恐怕會節(jié)外生枝。
“可那是給越洲的……”
“殿下,”少年站起來,不動聲色地擋在她面前,“生辰禮物,我可以選一樣自己想要的嗎?”
“可以是可以……”
“那我——”他認真地凝視著她,視線落在眼前的如云發(fā)髻,和那綹在她頰側(cè)蕩來蕩去的墨發(fā)上。
“想要殿下頭上的那根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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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小劇場——
渣然:越洲,生辰想要什么禮物?我送你
某狼:不用了,我自己會來?。ㄈⅲ┑摹疽槐菊?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