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RouWu點/660041)
熏爐里的香片不知在什么時候燃盡了,車廂里寂靜一片。
厚厚的車壁能將車廂外的風(fēng)雪擋得一絲也漏不進(jìn)來,但依舊有嗚嗚的呼嘯聲刮過,恍惚就在耳邊。
“……你,是這么想的?”
良久,她聽到男人有些啞的聲音。
“我……”嘴唇翕動著,孟然不知該說些什么。她本想趁著他心情好的時候解開這個心結(jié),本想向他道歉,可她忽然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不該說這句話。
但她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一直想說,始終沒有找到機(jī)會的話說出來,七年之前,她就欠他這句話。
“對不起?!?
“我不該把你留在北陸,當(dāng)時事態(tài)緊急,倉促之間,實在沒有辦法再等你?!?
“我想過派人去北陸尋你,但我一回到大夏就被禁足了,后來兩國交戰(zhàn),局勢混亂,我……”
其實這些都是借口,孟然明白。她知道被單獨留在北陸的越洲會遭遇什么,可她還是留下了他。
“你只想說這些?”男人忽然打斷她,“你只想對我說這個?”
“還有……”還有什么?她不明白。
她眼中的茫然是那樣明晰,即便不去認(rèn)真凝視,也清楚得刺目。越洲忽然又有想要笑起來的沖動,原來她是這樣想的啊,她還是,只想對他說這些。
他從來沒有想要她的對不起,即便是怨怪,也并非因為他被一個人留在了北陸。
她都忘掉了,就像她早就在這七年間忘記了那個被她從狼群里帶出來的少年,回憶、許諾、信物……他其實早就明白,只有他自己,還牢牢地巴著那點過去不放。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他朗聲大笑起來,笑得下頜骨酸脹,要緊咬著牙關(guān),才能強(qiáng)壓下那股痛意。
真可笑啊,最可笑的,從頭到尾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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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狼心口戳刀【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