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侃了幾句,眾人又開始說起最近的新鮮消息:
“聽雨樓的殺手又出動了,我從甘州過來,聽說陳家堡被滅了滿門?!?
“這幫該挨千刀的魔道妖人!”有人重重一拍桌子:
“只恨不能將聽雨樓夷平,任由他們在武林中攪風(fēng)攪雨,還不知有多少無辜要被他們殘害?!?
“想夷平聽雨樓,何其難也?!比卧欺檱@道。
“先不論他們的總樓縹緲難尋,飲雨、吹雨、絲雨、煙雨,這四大分樓,各個都是神秘非常,豢養(yǎng)著諸多殺手?!?
“聽雨樓那位少樓主更是武功絕頂,當(dāng)初百曉堂排定天下高手,若不是因為他身處魔道,前三必有他一席之地。”
“對了,阿然,”任云蹤揉了揉額角,“我仿佛記得,多年前你曾追殺過他,與他交過手?”
“確有此事,”孟然回憶著,想到那段模糊不清的記憶,一時間有些恍惚,“我不是他的對手。”
“聽雨樓也是沉寂數(shù)年,怎么又忽然如此張揚行事?”
“風(fēng)雨欲來,就怕淮寧城中也要有變故了?!?
聽到這句感慨,任云蹤?quán)托Γ?
“怕他怎的,淮寧城中的高手有如過江之鯽,便是你我合力,他少樓主只要敢來,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一番話豪邁凜冽,孟然心有所感,也舉杯道:
“正是,若我能與他再逢,必要拔劍斬殺,一雪前恥!”
……
夜幕降臨,冷月高懸。
送走了幾位友人,孟然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身畔是江水粼粼,波光蕩漾。
縱是日日有著絲竹之聲回蕩的烏衣江,到了此時此刻,也寂靜沉默下來。尤其這一段是人煙稀少之所,江面上只聞水聲和蟲鳴啾稠,遙遙地,她忽然聽到一陣簫音,被風(fēng)徐徐送到耳邊。
那簫音清揚婉轉(zhuǎn),又高渺曠遠(yuǎn),夜色愈寂,簫聲越緩,孟然不由自主停下腳步,駐足聆聽,只覺簫聲悠悠,似月似水。
“這是何人,深夜有如此雅興……”
正自感慨間,一艘樓船順流而下。
那樓船高大,通體烏黑,沒有絲毫裝飾,船頭甲板上立著一個玄衣男子,手持一管竹簫,正有樂聲流淌而出。
江風(fēng)拂過,吹動他袍擺獵獵飛舞,但見他高鼻薄唇,劍眉深目,右眼下一顆淚痣點綴在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上,乍添幾分不可捉摸,又教人情不自禁想要探尋。
此情此景,仿佛月下仙來,起舞弄清影。
但孟然卻是心頭一緊,臉色乍變。玄衣男子放下竹簫,錚的一聲,她腰間長劍也已出鞘。
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她與友人們議論過的聽雨樓少樓主,謝無恙!
(m③零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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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肉最愛的正邪不兩立cp,不過這次是正道女俠x魔道少主【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