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xiàn)在,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心頭的倦怠與冰冷徐徐翻卷上來,她本以為謝無恙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畢竟這對他來說,實在不是難事,但他只是笑了笑,仿佛說了一句什么,但孟然沒有聽清。
隨即他朝孟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開始吧?!?
這大概就是默認了,她相信謝無恙不會食言。她沒有再多言,聽從他的示意趺坐于榻,二人對立。
“閉上眼睛?!?
下意識地,她的眼睫顫了顫。視野中那雙幽深的瞳眸如同大海,她的目光落在他右眼下的那顆淚痣上,一個恍神,仿佛有鮮紅的東西從他眼角啪嗒落了下來。
但那幻象一樣的東西很快消失了,她怔了怔,看到謝無恙已閉上雙眼,抿了抿唇,隨即依言而行。思緒愈發(fā)恍惚,身體輕飄飄的不知在哪里,仿佛,仿佛就好像她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香艷夢境,既真實,又虛假。
悄無聲息地,一夜便過去了,東方漸白時,孟然恢復了清醒,四周已寂然無聲。
“都結束了……”
所有的謊言與溫柔,所有的陰謀與糾纏。
寧遠在山莊中住了下來,對外的身份是她收養(yǎng)回來的孩子。一夜之間,聽雨樓仿佛在江湖上消失,再無聲息。
大概那人正忙著探索云渺宮留下來的寶藏,哪里騰的出來時間再攪風攪雨?
少女這樣想著的時候,辰光已滑到了七月。該結束了,她想自己已平靜了下來,等到夢醒,便是雁過無痕。
她不想將自己在夢里留下來的壞情緒帶到現(xiàn)實,也或許,她只是需要舔舐傷口的時間。對以前的孟然來說,這些其實都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事,她畏懼于踏出坦誠的那一步,更害怕收獲背叛,如今看來,她真的比過去要強大太多。
“義母?!币粋€稚嫩但清脆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小寧遠領著郎中走過來,“孩兒看義母最近面色不佳,特意請林大夫過來給義母診診脈?!?
“你這孩子,又瞎操心,我就是最近有些睡不好。”
雖然覺得寧遠小題大做,但孟然不忍拂他的好意,還是將手伸了出去:
“我并無大礙,你也不要……”
話未說完,摸著山羊胡子的老大夫搖了搖頭,面上露出幾分古怪的神色來:
“孟莊主,依老夫看,您似乎……有了身孕啊?!?
M點YUShUwU點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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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包子【奏凱ヘ( ̄ω ̄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