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廳前的盤旋樓梯上,舞會的主人款款而來。
孟良樹今日穿著燕尾服,氣色早已復舊,他唇角含著微微笑意,臂彎里挽著一個少女。
那少女生得窈窕,卻并不弱柳扶風,一舉一動,仿佛嬌花照水。身上一件蓮花青香云紗旗袍,并不富麗的顏色,繡著淡淡幾支菡萏,領口卻挖出雞心的形狀,露出雪白一段粉頸,只見那一點肌膚比她耳上的南珠墜子還要瑩潤無暇,一雙極亮的眼睛,澄若秋水,靜好無聲,只是瞧一眼,就教人仿佛要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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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舞會過后,請孟然去賞花看戲騎馬吃茶的帖子便雪片般飛了過來,若不是錦園的電話不是誰都能打進來的,恐怕鈴聲也要一天到晚響個不停。
孟然不勝其煩,只得稱病,偏她在家躺了沒幾日,就被孟良樹強行喊起來:
“嘴里天天嚷著悶,這會兒人家叫你出去玩,你怎么又在家里躲懶?不許再躺著了,非得叫你躺出病來?!?
孟然無法,只得打疊起精神日日出去交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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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不會玩,只是懶怠應付那些追求者而已,既然拗不過父親的意思,便也當做放松的機會,日日跟人騎馬打獵,倒也有了幾分樂在其中的意思。
這日她從城郊的獵場回來,正坐了車子回錦園,路過城西的圣喬治醫(yī)院,忽然看見醫(yī)院門外的路邊,停著一部眼熟的汽車。
司機阿貴也是孟家的老人了,孟然便道:
“貴叔,你看那車,像不像是高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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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貴看了一眼,知道她好奇,放慢車速:“看起來倒像是高先生的,咦,大小姐您看,那不就是高先生?”
果然,只見高群正從醫(yī)院里走出來,身后跟著兩個部下模樣的人,捧著的盒子上印有圣喬治醫(yī)院的標志。孟然留了個心眼,回家吃完飯后,往葉公館掛了個電話。
電話是蘭姐接的,聽她問便一五一十答道:
“……是,高先生今天過來看了太太,說是少爺從北平回來了。”
“不過少爺好像受了點小傷,不能來看太太,讓高先生給太太送了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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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傷,她忽然便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在邵君嶸腰際看到的那處刀傷。當時他的模樣輕描淡寫,并不想多談,而他這次去北平也是為了一樁生意。他只要回來,從來都是第一時間來看她的……
掛斷電話,少女坐著想了幾分鐘,忽然站起來,拿上外套和手袋一邊走一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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