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啊,男朋友。”
視頻一接通,就是余惟大大的笑臉,精神奕奕。
“哥。”溫別宴已經(jīng)有些困了,趴在桌上看他:“你還在寫試卷嗎?”
“昂?!庇辔┱f:“快了,還有一點兒,馬上就寫完了?!?/p>
“是今天的全部都寫完了,還是只是手上正在寫的快寫完了?”
余惟說全部,可惜明顯中氣不足,臉上都是心虛。
“今天早點休息好不好?”溫別宴小聲說:“只是一天不打緊的,老師也會理解,你別把自己搞的太累了?!?/p>
“就三四天了,沒事的啊宴宴,我真沒問題,一點也不累......好吧有點,但是只是一點,完全不會影響我沖上競賽巔峰。”
“那少做幾張試卷會影響嗎?”溫別宴問。
“應(yīng)該...不會?”
“既然不會影響,那為什么連早休息一天都不愿意?”
余惟還想找個合適的借口,可看著視頻里溫別宴似乎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腦袋就短路了。
無奈,只能老老實實說:“雖然不會影響,但是一想到在我睡覺的時候我的競爭對手很可能還在學(xué)習(xí),我就連睡覺都不踏實了?!?/p>
“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時候你的對手很可能都已經(jīng)睡得不省人事了呢?”溫別宴說:“哥,就今天一晚,早點休息,別讓我心疼好不好?”
“可是宴宴——”
“知道你沒睡,我睡覺了都不踏實了?!?/p>
“......”
余惟猶豫了一會兒,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當(dāng)著他的面合上試卷說不寫了,催他也快些去睡覺,然后揚(yáng)言要去洗澡便掛斷了通話。
溫別宴坐著沒動,若有所思盯著手機(jī)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下定決心一般,迅速起身換好衣服收拾好書包,拉開門往主臥看了一眼,隨后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出了門。
二十分鐘后,溫別宴頂著一身寒氣站在余惟家門口。
怕吵到余爸爸所以沒有敲門,低頭給余惟發(fā)了一條信息,不到一分鐘,門被打開,目瞪狗呆的男朋友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溫別宴將他上下打量一眼,挑眉:“不是說睡了?”
余惟被捉現(xiàn)行,無話可說。
趕緊把人帶進(jìn)房間讓人換上自己的睡衣,再給他塞個暖手袋:“宴宴你真是,大晚上一個人過來多危險?要是路上又遇到上次一樣的意外怎么辦?!”
“誰讓我男朋友不聽勸總讓我擔(dān)心?!?/p>
溫別宴霸占了他的位置,桌上還攤了有三四張沒寫完的試卷。
他拎起來翻看一遍,問他:“這些都是今天要寫完的嗎?”
老婆親自上門查崗了,余惟不敢再欺上瞞下,老老實實點頭承認(rèn):“是。”
“那現(xiàn)在呢?”溫別宴道:“還是要堅持寫完才肯睡?”
余惟連連搖頭:“不了不了?!闭f完又看他一眼,試探著道:“我再寫一張就睡,好不好?”
“好?!睖貏e宴很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讓到另一張凳子上坐下,在余惟笑開前補(bǔ)充道:“你寫,我就在這里陪著你。”
余惟:“......”
他哪兒舍得讓宴宴陪他一起坐到半夜?
“我們打個商量,你先去床上睡覺,我保證寫完最后一張就休息,說話算話。”
溫別宴同樣很爽快地拒絕了這個商量,枕著暖手袋乖巧趴好:“快寫吧哥,馬上到十二點了,最后一張早點寫完早點睡覺?!?/p>
好吧。
余惟沒辦法了。
果然無論在哪件事上,他從來拗不過宴宴,只能盡力將寫題的速度提到最快,以免宴宴陪著他干坐太久。
溫別宴生物一向很穩(wěn)定,十一點一過,困意便源源不斷襲來,加上又臨時出門跑了一這趟,困意更盛。
一開始還能盯著余惟顫動的筆頭發(fā)呆,到后來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腦袋迷迷糊糊的,似乎...做了個夢。
夢見在學(xué)校門口,他值班記錄學(xué)生遲到情況,快要結(jié)束時余惟忽然蹬著自行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jìn)來,被他一把攔下。
余惟嬉皮笑臉想要過來討好他,卻被他冷著臉一巴掌打開。
【遲到,校園內(nèi)騎車,兩個違規(guī)項,一共四分?!?/p>
【學(xué)神,別這么冷酷無情,不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能不能變通一下別這么死腦筋?】
【不穿校服,加扣兩分?!?/p>
【大學(xué)神,你最好祈禱別落到手里,小心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嗯,我等著?!?/p>
......
推著自行車離開的身影挺拔蕭瑟,溫別宴大聲喊他,想跟上去拉住他,卻像是被什么束縛住動彈不得,焦急掙扎之下唰地睜開眼睛——
余惟剛把人放在床上,見他忽然睜眼冷不丁就被嚇了一跳,趕緊揉揉他的臉小聲哄著:“沒事沒事,宴宴,是不是做夢了?”
溫別宴呆呆看著他,半沉浸在夢境中的腦袋還是懵的。
“哥......?我剛剛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什么?”
余惟茫然:“你叫我了嗎?”
溫別宴抿著嘴角沒說話。
低頭看看自己抓著他的手,閉了閉眼睛總算慢慢緩過來。
“沒有,就是,好像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噩夢?”
溫別宴搖頭說不是:“不算噩夢,就是有點奇怪...哥,你試卷寫完了嗎?”
“寫完了?!庇辔┌阉媳蛔?,安撫地摸摸他的腦袋:“乖啊,我收拾一下桌子馬上就來,你先睡?!?/p>
“嗯?!?/p>
溫別宴看著余惟回到書桌前,看著他被臺燈映亮的側(cè)顏,思緒恍惚起來。
剛剛的夢里,他和余惟關(guān)系好像很差很差,差到甚至連普通同學(xué)都比不上。
而且場景真實到他險些以為是真正存在過。
可是在他的記憶中,他們關(guān)系最糟糕的時候明明也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情???
抬手揉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
好奇怪...他怎么會夢到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應(yīng)該就是明天了!
——如果寫不完就是后天哈哈哈
抱住一無所知的狗子使勁呼嚕一把,別傻樂了!
放心吧不會虐的,也不會有有狗血的忘記失憶時發(fā)生的事,不會有誤會,我們二狗可是幸運的甜文男主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