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沒事了,沒事了...”
余惟安慰著溫別宴,連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也毫無所覺。
楊逍被蜂擁上來的兄弟扶起,抹了一把臉,啐地往外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扭頭死死盯著余惟,眼神淬了毒:“可以啊,你居然來了!”
余惟沒搭理他,仔細觀察著溫別宴的情況。
懷里的Omega虛弱的沒辦法站力,下巴和脖子都有被掐過的紅痕,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顯然在他趕到之前已經經受過其他Alpha不留余地的信息素攻擊。
所有深眠的暴躁因子被悉數喚醒。
余惟用力閉了閉眼又睜開,摸摸溫別宴的頭將他靠坐在墻邊,脫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沉聲道:“等我一會兒,很快?!?/p>
安置好溫別宴,余惟起身看向楊逍的,眼神黯沉冰冷得嚇人:“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該招惹的人就別惹?”
“余惟,你到底有什么傲的資本?憑什么覺得你可以命令我?”
楊逍用力揮開扶著他的陳帆,皮笑肉不笑瞪著余惟:“挺好,本來今天只是打算從你男朋友身上給你長點記性,既然你自己趕過來送死,就被怪我不客氣!”
余惟腳步不停大步朝他走過去:“我不喜歡廢話,單挑還是一起上直接動手,要找死就被浪費時間!”
話音落下,他人已經到了楊逍面前,一腳踹開側身一個撲過來的Alpha,在楊逍瞪著眼睛企圖后退時迅速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往后摁在墻上,照著他的臉狠狠砸了好幾拳。
水墨香味里蘊藏的攻擊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逼的在場所有人頭暈眼花,滿心皆是被壓制到難以反擊無處宣泄的暴躁。
放在平時,余惟從來不屑于用信息素去壓制對手,這不符合江湖道義,他喜歡直接動手,不拼基因,用實力一較高下。
但是今天不一樣,他面對的不是人,是畜生,跟畜生需要什么講道義?
余惟每一下都用盡全力毫不留情,楊逍被揍得眼冒金星,顴骨青黑的傷口幾乎要裂口,傷口的疼痛加上被信息素壓制的雙重刺激讓他心頭怨氣和怒火積聚得快要爆炸。
咬緊牙關奮起一把擋住余惟又一個拳頭,忍著掌骨幾乎碎掉的劇痛揍回去,趁著余惟被打得偏開腦袋的瞬間脫身逃開,腦袋嗡嗡作響,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一個人你們到底怕什么!都給我上!揍死了罪名我來扛!”
余惟看著面面相覷后咬牙一鼓作氣沖過來的一群人,咧嘴露出一個諷刺的笑:“行,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揍死誰!”
毫無懸念,就算沒有信息素壓制,他們也不可能是余惟的對手,更何況整個巷子都是余惟信息素的味道,不過三兩下,一群嘍啰就被揍到地上爬不起來,連出聲都艱難。
小嘍啰解決了,他和楊逍的帳還沒算完。
楊逍自小混到大,打架確實有一手,歇了兩口氣稍稍緩過來后竟然也能接下余惟幾手,甚至還回去。
可惜到底還是敵不過狠勁上頭的余惟,強撐一陣后力竭,被余惟一腳踹翻在地。
“你敢打他的主意?!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余惟絞著楊逍的手跪壓在他身上,憤怒讓他整個人都失控了,落在楊逍身上的拳頭出的悶響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我兇都舍不得兇一下的人!你怎么敢動他! ”
他放在心尖尖上,恨不得含著嘴里捧在掌心,連咬得用力一下都心疼得要命的人,他怎么敢動他!
楊逍已經說不出話來,更不能掙扎,臉上身上已經痛到麻木,動一下都艱難,遑論還手。
張望找錯了幾個地方才終于找到這里,沖過來就看見余惟瘋了似的把人按著暴揍,被揍的人一動不動死了一樣,嚇得他臉都綠了,趕緊沖上來把人拉開:“余哥你冷靜點!人快被打死了!”
“死就死了,這種畜生還活著干什么?!”
“他死是活該,你為他坐牢值得嗎?”
張望一邊拉著他,一邊還要監(jiān)心看地上那哥們兒到底還能不能行,眼神四處飄了一圈,看見靠坐在墻下的溫別宴時瞬間一亮:“余哥你看,學神還在那邊等著你呢!”
溫別宴從來沒見過余惟打架,唯一一次勉強掛得上邊的也只是在海鮮粥的小攤上,他揍了騷擾他的西裝男一拳。
而面前這個,紅著眼睛恨不得能將那些欺負他的Alpha直接踹下黃泉路的余惟,看起來都不大像他認識的那個余惟了,
他愣愣盯著自己的表情讓余惟誤會了他的意思,心下一沉,急切狂躁的暴怒終于漸漸平靜。
他還以為,他是在害怕他。
“宴宴?!?/p>
他半跪在他面前,猶豫著想去拉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眼神又變成了他所熟悉的那個余惟:“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宴宴,你別害怕我......”
手足無措想要安慰,心里卻亂糟糟地阻止不出語言,只能晦澀艱難重復著讓他別害怕。
余惟頂著一臉傷卑微道歉的模樣讓溫別宴心臟被狠狠揪了一把,心疼得每根神經發(fā)麻。
閉眼吐出一口濁氣,隨后睜開,伸手主動攀上余惟,側頭露出因為淺性發(fā)情而泛著輕微紅腫的腺體。
“哥,我有點難受。”
“給我一個臨時標記吧?!?/p>
半晌,刺痛干脆利落地傳來,溫別宴用力抱緊了余惟。
“我不怕你,我怎么會怕你呢?”
他在他耳邊喃喃道:“哥,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你了?!?/p>
低弱聲音沒有飄出多遠便被風吹散,但是他知道余惟聽見了。
標記的啃咬突然隨著痛覺一并加深一層。
松開的同時,帶著淡淡血腥味的吻緊接著落下來,堵住他所有呼吸。
去他的擔驚受怕!
什么失憶,什么假戀愛,沒有什么比宴宴好好的更重要。
如張望說的一樣,未來或許宴宴繼續(xù)討厭他,會分手,會不搭理他,但是那又怎么樣?他重新追就是了。
反正除了宴宴,他誰都不要。
Alpha的在這種事情上無師自通的天賦被展現得淋漓盡致,不同于白日的淺嘗即止,而是極盡掠奪,似乎終于拋開某種深藏已經的顧慮,將他緊緊壓在懷里,竭力嘗遍他所有的味道。
溫別宴暈了頭,渾身軟得很厲害。
被追逐到無處可藏承受不住時用舌尖掙扎了一下,卻被當做是回應,繼而迎來更大的狂風驟雨。
他像是落在海里的一片孤零樹葉,被海浪全力裹挾著飄蕩,虛虛勾著余惟的衣襟,除了承受,別無他法。
恍惚之間,他聽見余惟低啞的聲音隨著拂過的寒風在耳邊落下輕響,帶著少年略顯偏執(zhí)又一意孤行的堅持:
“宴宴,記住,這是你自己說過的話?!?/p>
“就算你以后想賴賬不認也沒用,我已經當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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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誰敢傷害宴宴我就咬死誰?。?!
恢復記憶不在這里,大家為什么不約而同都覺得是這里2333,不過真的快了,這件事解決好了,才能保證二狗不被虐(太久/劃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