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冉夏這才轉(zhuǎn)過頭來,深深地凝視著白赦。
剛才那一通電話,讓冉夏清醒了些許。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可怕的問題。
剛才,自己和財神爺?shù)淖藨B(tài)這么地親密,氣氛如此地曖昧,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地發(fā)生。
可問題是,這個財神爺。
為什么不親自己呢?
冉夏用自己漂亮的小腦袋瓜想了想,如果是自己是男人,面對著剛才那樣的情況。
那么活色生香的一個大美人!
用她的小手捧著他的手掌!
甚至整個人把他鎖在了雙手之間!
冉夏覺得,只要是個男人,不說動心叭,怎么也該動一動成年人的利刃了吧?
說真的,冉夏用自己的小腦袋瓜起誓——她要是男人,她能當(dāng)場把自己給辦咯!
可是,這個財神爺干了什么?
把自己推開?
給自己的嘴巴咬出一圈牙印?
這是人干的事?
她懷疑這個財神爺有問題!
這個財神爺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冉夏疑惑地看向了白赦,感覺自己豪門小怨婦的魅力受到了極大的挫折。
要不是過往的經(jīng)歷讓她非常確信,這個男人,有著最原始的沖動能力,冉夏都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又不行了。
想到這里,冉夏忍不住幽幽的嘆了口氣。
哎……
這財神爺還不如不行呢。
正糾結(jié)著,白赦卻給了冉夏一個高貴冷艷的表情,隨著車子緩緩?fù)O?,他干脆利落地下了車,留給了冉夏一個絕情的背影。
坐在豪華而寬敞的車車?yán)?,冉夏看著白赦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剛才,這男的是拒絕了自己的勾搭,甚至咬了自己一口沒錯吧?
這男的,怎么做到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淡定的?
她嘴上的這圈牙印可不是這么說的!
想起了剛才自己和白赦之間發(fā)生的一切,冉夏覺得,自己得要找個人,替自己做一做參謀才可以。
冉夏想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個合適的人。她對著司機說道:“去星光娛樂。”
冉夏并不常去余歡所在的星光娛樂。
這是冉夏來的第二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冉夏總覺得這一次進(jìn)門,那些路上遇見的人顯得太過于熱情了點。
站在電梯面前,冉夏覺得自己的脊背幾乎要被那些人的目光灼傷了。
帶著些許疑惑,冉夏回過頭去,看到的就是那些男男女女熱情如火的目光。
完全不帶掩飾的!
冉夏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掉進(jìn)了狼窩里的肉餑餑,一個個的都想要撲上來啃自己一口。
雖然冉夏很高興自己的魅力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了證實,但是冉夏還是依舊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進(jìn)入電梯。
這些人,也太可怕了點吧!
比起這些人的熱情,冉夏突然覺得財神爺?shù)睦涞餐ψ屓擞鋹偟摹?/p>
畢竟冉夏覺得自己要是再呆的久一點,那些人能撲上來把自己拆了吃了。
到了余歡的辦公室,冉夏這才松了口氣。
看著迎上來的余歡,冉夏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想起剛才自己的待遇,忍不住對著余歡吐槽道:“你都不知道,我以為我自己變成唐僧肉了!”
余歡看了一眼冉夏,倒是清楚為什么她會有這樣的待遇。
給冉夏倒了杯茶,余歡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同行幾乎把自己的手機打爆的日子,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還記得你從冉憐那拿的劇本么?”
冉夏點了點頭。
記得!
當(dāng)初還有個倔強不屈的女藝人以為自己要潛規(guī)則她呢!
余歡想起那幾本已經(jīng)開拍的劇本,表情變得復(fù)雜了起來:“有兩個劇算是網(wǎng)劇,安排給了我手下的藝人之后,這些日子就已經(jīng)開拍了。他們用的是邊拍邊放映的模式,現(xiàn)在那個接了資源的小藝人,已經(jīng)有點小紅的趨勢了?!?/p>
冉夏眨了眨眼。
所以呢?
小紅而已啊。
余歡瞥了這個不為所動的女人一眼:“所以,你在那些小藝人的眼里,就是個移動的財神爺,人家能不盯著你么?”
移動的財神爺!
冉夏的表情漸漸舒緩了開來。
這可是對一個人最高的贊譽!
要知道,世界上富有的人那么多,有那個幸運被自己叫做財神爺?shù)?,可只有白赦一個!
嘖!
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能被人稱之為移動的財神爺!
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的小激動呢!
默默的挺直了背脊,冉夏表現(xiàn)出了一個財神爺應(yīng)有的淡定。
只是,想到財神爺這幾個字,冉夏就想起了自己來見余歡的初衷。
冉夏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捧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這才抬頭看向了余歡:“你是混娛樂圈的,你懂一點,我有點事,想要問你?!?/p>
余歡看著冉夏這嚴(yán)肅的模樣,也忍不住有些犯起了嘀咕。
要知道,自己和冉夏合作這么久,這還是冉夏第二次來自己的辦公室。
想起這個女人當(dāng)初和自己簽訂合約的初衷——懶得編輯文字發(fā)vb——余歡心底就忍不住發(fā)顫。
這得是什么嚴(yán)肅的事情,才能讓冉夏這種嫌麻煩的人,千里迢迢的來找上自己,只為了問“一點事情”?
冉夏這頭也有些猶豫。
她覺得今天這事,她必須得找個參謀才可以。
而目前為止,冉夏能找到的,算得上合適的參謀,也就余歡一個。
雖然余歡的世界觀容易崩塌了點,但是他辦事倒也算得上一句靠譜。
想了想,冉夏努力地整理著措辭:“余歡,你說句老實話,我美么?”
余歡愣了愣。
美么?
余歡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女人。
很少有女人在說出“我美么”這句話的時候,能讓人不笑場,而面前的冉夏顯然不是那些女人中的一個。
冉夏的相貌,一向是優(yōu)異的。不然當(dāng)初,余歡也不會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要簽她進(jìn)入娛樂圈。
如果說,美在世界上有代名詞,那么冉夏必然是其中之一。
對于冉夏的問題,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余歡點了點頭,回答道:“自然是美的?!?/p>
冉夏對于這個答案也不例外。
她猶豫著,看向了余歡,思索了一瞬:“假如,我是說假如啊?!?/p>
余歡額頭青筋一跳,心底生出了幾分不妙來。
他緩緩皺起了眉頭,開始猜測著冉夏接下來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才能讓她這樣難以開口。
她整容過?
還是她想去整容?
不是余歡自夸,哪怕冉夏曾經(jīng)是男的做了變性手術(shù),他也有那個自信在網(wǎng)上牢牢地把控住這個消息不外擴!
意識到了這一點,余歡倒是放松了些許,帶著幾分氣定神閑,他捧起杯子小小啜飲了一口,甚至還示意冉夏先喝一杯茶:“別急,慢慢說?!?/p>
余歡心底清楚,只要不是冉夏要和白赦離婚了,一切都好說。
冉夏捧著杯子,想起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有些憂傷而猶豫:“你說……假如我勾y你,你會咬我么?”
余歡已經(jīng)到了喉嚨口的茶水猛地一下全數(shù)嗆進(jìn)了氣管,他驚恐地看著冉夏,整個人咳地上氣不接下氣,過了許久,才堪堪平靜下來。
上一秒還覺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余歡,在這一秒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冉夏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直說。想要我死,也不要用這么殘酷的方式好么?答應(yīng)我!”
冉夏:……
果然措辭還是不夠嚴(yán)謹(jǐn)么?
看著余歡那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冉夏皺了皺眉:“都說了是假如了,身為一個中年人,你應(yīng)該沉穩(wěn)一點了!”
冉夏你捫心自問,身為一個成年人,你穩(wěn)重了么?
余歡重重的吸了口氣,這才勉強平復(fù)了內(nèi)心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