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的眼睛很干凈,是和本人花言巧語完全不同的清澈,似一眼就能看到底,他不畏懼傅予鶴的目光,直勾勾的和他對視。
半響,傅予鶴松開了他。
沈弈的下巴留下了一個淺色的指印,可見剛才傅予鶴用的力道有多大。
洗手間內(nèi)白熾燈燈光把人的皮膚都照得白了,那一抹紅印瞧著醒目又刺眼,還有一種別的說不上來的滋味,沈弈收回手,手腕也有一圈印子。
“好啊?!备涤楮Q語氣輕飄飄的,“我信你?!?/p>
“那真是太好了。”沈弈臉上浮現(xiàn)笑意。
傅予鶴:“親我?!?/p>
沈弈笑容一頓:“……什么?”
“不是說目標是我嗎?”傅予鶴語氣平淡,“怎么?做不到?還是說,你剛才都是在騙我?”
沈弈:“傅哥,我不是gay?!?/p>
傅予鶴冷笑一聲,接上他的話:“只是剛好喜歡男人?”
沈弈:“……”
主動權一時到了傅予鶴的手里,傅予鶴恢復了一貫的冷靜,靜靜的看著沈弈。
沈弈頓了好片刻。
“傅哥,你不會……貪圖我的美色吧?”他后半句話壓低了聲音,暗啞勾人,充斥著挑逗的意味。
自戀的話放在他身上,透著理所當然。
傅予鶴:“你?”
他往沈弈臉上細看了兩秒,少年這張臉是很俊朗,卸去一層層刻意為之的神情偽裝,眉梢眼角帶著一點點壞,相由心生,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變化多端,巧舌如簧,明明有時候很惡劣,偏生又叫人沒法對他升起真正厭惡抵觸的情緒。
很多時候傅予鶴都忽視了他和自家弟弟是一個年紀的,傅澄純的像一張白紙,沈弈就是一個大染缸,看起來,沈弈和他倒更像是一類人。
“傅哥……”沈弈湊近他耳邊,“你不會喜歡男人吧?嗯?玩弄我這種清純高中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傅予鶴:“說這些話,你不臉紅嗎?”
“不啊?!鄙蜣睦碇睔鈮训恼f。
傅予鶴抵著他胸口把他推遠了些,“做不到下次就不要隨便撒謊?!?/p>
他頓了頓,強調(diào):“還有——我不喜歡男人,更不會喜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