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有些詫異的挑眉道:“你哥說我壞話了?”
傅澄嘟嘟囔囔的說:“沒有……對!有,他說了!”
門口的傅予鶴換了鞋,本來要進(jìn)去的腳步忽而一頓,停留在了原地。那邊太吵鬧,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進(jìn)來了人。
傅澄顛三倒四的說:“你別怪我哥,我以前被人欺負(fù)過,我誤會我哥了……我哥把他們從我學(xué)校弄走了,那個誰,和我說,我哥在監(jiān)視我,我才十……十多歲,叛逆期呢,那我能高興嗎?我就和我哥吵架了,說了不好的話,讓他傷心了……”
沈弈:“還有叛逆期呢?!?/p>
傅澄伸出食指指著他:“你瞧不起誰呢?”
沈弈握住他的食指,把他的手指收回去,“沒瞧不起你?!?/p>
“真的?”
“嗯嗯真的?!?/p>
“來,喝,走一個——哥!?”傅澄聲音變了聲調(diào)。
沈弈拿著烤串翻來覆去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過頭,看到了門口那邊走過來的傅予鶴,他揚起笑容:“哥,吃燒烤嗎?”
傅予鶴走到他們旁邊,看了那燒烤架一眼,視線在乖乖站著的傅澄身上停留,傅澄露出大白牙的笑容。
傅予鶴:“……”
他又看了眼一旁倒了好幾瓶的啤酒罐,額角隱隱作痛。
“哥,喝酒嗎?”傅澄雙手給他哥遞上啤酒,姿勢畢恭畢敬。
“……給我上樓睡覺!”傅予鶴壓低的聲音似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兆。
傅澄一個激靈:“yes!長官!”
“哥,別兇他,他喝醉了?!鄙蜣闹逼鹕怼?/p>
傅澄躲到他身后,拉著他衣角,小聲重復(fù)沈弈的話,“我喝醉了?!?/p>
沈弈沖傅予鶴眨眨眼,笑得勾人,舌尖舔舐過嘴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驟然茅塞頓開道:“哥,我也喝醉了。”
“我……我要去廁所。”傅澄手握拳抵在唇邊,跌跌撞撞的跑去衛(wèi)生間吐去了。
客廳寂靜無聲,傅予鶴面上不動聲色的看著沈弈,沈弈笑容弧度從始至終都沒變,兩人對峙著,直到沈弈打破局面,往前走了一步。
“我喝醉了?!彼f。
“是嗎?”傅予鶴沒動,靜靜的看著他。
沈弈修長的手指攥住他衣領(lǐng)時,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他的衣領(lǐng)攥得皺巴巴的,屬于這只手的主人氣息撲面而來,唇上被溫?zé)崛彳浀挠|感按壓了一下。
傅予鶴瞳孔驀地緊縮。
沈弈半垂的眼簾,眸底的神色如同湛藍(lán)的海面一般,溫柔寧靜,他喉結(jié)一滾,如愿以償再嘗試到了思念已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