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才剛蒙蒙亮,空氣中有著稀薄的霧氣。
沈弈穿了件T恤頭頂頂著毛巾就從浴室里出來了,他去了傅予鶴的房間。
“外套穿上?!备涤楮Q扔給他一件加絨的運動風外套。
“等會穿?!鄙蜣陌杨^發(fā)擦了兩下,動作一頓,走到一旁拿吹風機,拿著外套路過傅予鶴身邊時,腳下停了一下。
他側(cè)過身,上半身傾向傅予鶴。
傅予鶴往后躲了一下,“做什么?”
沈弈輕輕嗅了嗅:“你抽煙了嗎?”
“有味?”傅予鶴淡聲問。
沈弈:“有一點。”
傅予鶴:“狗鼻子?!?/p>
他側(cè)過身,讓開了路,讓沈弈去拿吹風機,沈弈吹頭發(fā)只隨便吹了兩下,頭發(fā)半干半濕,發(fā)尾凌亂他也沒管。
在沈弈出門時,傅予鶴又提醒了他一句“外套”,沈弈這才調(diào)頭回來,把外套穿上。
衣服在他身上剛剛好。
這件衣服不是傅予鶴的風格,他只穿過一次,穿在沈弈身上,意外的好看合適,沈弈身上的少年感很強,是獨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干凈清爽的氣質(zhì)。
“我送你回去。”傅予鶴起身說。
這個點不讓傅澄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最好辦法,就是沈弈消失在這里,那么什么都可以不用擔心了。
“哦。”沈弈打開門。
門外,端著餐盤路過準備回房吃三明治的傅澄眨巴著眼睛,和他四目相對。
寂寥無聲。
傅予鶴沒有看到門口的狀況,隨手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往門口走去。
然后,三人站在門口,你看我我看他,面面相覷。
氛圍有些僵硬,空氣似都凝固了。
“啪”,一聲脆響,傅澄嘴里叼著的小叉子掉在了餐盤上,他眼底帶著迷茫的問沈弈:“你怎么在我哥房間里?”
傅予鶴:“他……迷路了?!?/p>
傅澄睜大眼睛,看著沈弈,又看著傅予鶴。
怎么好像氣氛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沈弈差點笑出聲。
兄弟倆不會撒謊的技能是遺傳嗎?
“我來借吹風機。”沈弈指了指里面,“剛洗澡呢,衣服臟了,看你沒醒,順便找你哥借個衣服?!?/p>
傅澄不知為何就松了口氣,凝固的空氣這時仿佛才重新開始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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