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便是如此說的?!?/p>
“我今日教教你,要如何喝。”
他重新倒了一杯酒,放在楚舜手里,拉過他的手,與他手臂相交,楚舜向來聰慧,見如此,方才自己是鬧了個(gè)笑話,他不想在凌聿庚面前露怯,不想這一下便將他的底揭了個(gè)干凈,楚舜臉上燒得慌,仰頭將杯中酒喝了。
凌聿庚又滿上了兩杯。
“知曉為何洞房花燭夜要喝合巹酒嗎?”
“為何?”
“喝了這合巹酒,從此你我便是合為一體?!彼麑⒕七f給楚舜。
楚舜垂眸看著酒杯,未曾用手去接,而是直接彎下了腰,就著凌聿庚的手喝了那杯酒,又直起身湊上前貼上了凌聿庚的唇。
凌聿庚扣住了他后腦杓,指尖觸碰到他束發(fā)帶,伸手一抽,紅色的束發(fā)帶掛在他手中,楚舜一頭墨發(fā)盡數(shù)落下。
兩人相擁的影子落在墻壁上,桌上一個(gè)杯子倒著,剩余的清透酒液順著杯沿流淌下來。
紅色薄紗床簾落下,被風(fēng)吹起,又落下。
楚舜的吻中帶著決絕的意味,心口如有灼熱的烈火在熊熊燃燒,他似在燃盡自己最后的火花,想要去溫暖凌聿庚的那顆心。
今夜過后,他再無能束縛住凌聿庚的東西。
濕潤(rùn)的吻參雜著灼熱的氣息,交纏的舌尖帶著淡淡的酒味兒,津液交織在了一起,凌聿庚輕咬著楚舜下唇,溫?zé)岬目臻g,柔軟濕濡的舌尖,紅色的燭火為這房中增添了分曖昧色彩,凌聿庚在楚舜唇上再次增添了一抹艷色。
“師尊……”
“我在?!?/p>
凌聿庚額角布上了細(xì)密的汗水,他低頭吻著楚舜耳垂。
“告訴我你的名字……”楚舜摟著凌聿庚的脖子,“真正的……名字……”
凌聿庚頓了一下,指尖穿過楚舜的指縫,扣住了他的手,“我沒有名字?!?/p>
他食指在楚舜掌心劃了幾下,“零六七,這是我的……稱號(hào)?!?/p>
楚舜喘著氣,朦朧的視線望向他,凌聿庚唇落下他眼尾,楚舜的睫毛便顫了兩下,在他的認(rèn)知中,這種稱號(hào),一般都是什么組織大批量培養(yǎng)出來的人,亦或者,排行。
壓制邪氣的黑色蓮花刺青因邪氣太重,變成了暗紅色,灼熱燙人,似要將那一塊皮膚燃燒成灰燼,侵襲著他的神智。
他偏頭,薄紗床簾飄蕩,桌上燭火搖曳。
凌聿庚看見楚舜面上瓷白的皮膚上攀上紅藤,浮著一層薄汗,鳳眸眼尾沁出了一滴清透的水,不知是汗還是淚,又被另一只手拭去,將他臉轉(zhuǎn)了回來。
“看著我?!?/p>
……
神魂交融間,凌聿庚把自身多出來的數(shù)據(jù)運(yùn)轉(zhuǎn)到了楚舜那兒,填補(bǔ)上了他的空缺,他將他的魂,還給了他。
那一刻,楚舜狠狠咬在了他耳垂,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他若是神,楚舜也只想他做他一人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