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一個人喝酒,豈不是不盡興?!背凑f。
凌聿庚的手只是懶懶散散的搭在他腰間,并未用力,面上神情如往常一樣的淺淡,“嗯,你說的是。”
楚舜又將一杯倒了酒的酒杯抵在凌聿庚唇邊,“所以……”
杯中的酒液再次被一飲而盡,楚舜看著男人凸出的喉結(jié),舔了舔唇,垂下眼簾,“師尊……”
后頭的話未能說出口,盡數(shù)被堵了回去。
凌聿庚另一只手抬起楚舜的下巴,讓他轉(zhuǎn)過臉來,抵著他的唇,將酒液渡了過去,楚舜吞咽不及,被嗆了一下,唇一分開,他就偏頭咳了起來,耳垂臉頰都變得緋紅。
這張臉,更好看了。
凌聿庚指尖似撫摸上好的白玉,描摹著楚舜的輪廓,他下巴抵在楚舜肩頭,閉著眼,輕嗅著他身上的淡香,低聲喃喃著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楚舜被方才那口酒嗆的從脖子紅到了耳根,清澈的眸中都染上了幾分濕意,鳳眸上揚的眼尾睨向了凌聿庚,瞧著欲拒還迎,“酒沒了,弟子再去拿些?!?/p>
凌聿庚松開了他,偏頭支著腦袋,視線寸步不離的在楚舜身上徘徊,楚舜自是能察覺到他的目光,他心跳得快極了,凌聿庚的態(tài)度叫他介于虛幻和現(xiàn)實之間。少傾過后,楚舜回來,把一壺酒放在桌上,倒上兩杯酒,一杯放在了凌聿庚面前,側(cè)目睨向凌聿庚,將瓷白的酒杯抵在唇邊,仰頭一飲而盡,視線未曾和凌聿庚的目光分離。
涼亭之下,他們的視線在空中糾纏,在空氣中發(fā)酵,彌漫著熾熱而又隱晦的氣息。
楚舜仰著頭,肩頸交界處,衣襟散開了些許,他喉結(jié)輕滾,幾縷發(fā)落在肩頭,透明的酒液自唇角溢出,劃過下顎,沒入衣襟,半遮半掩,平白惹人遐想。
凌聿庚靜靜坐著,端著一身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zhì),一張冷峻的臉面不改色,喉中似有些干渴,面前就放著一杯酒,但莫名的,他不想叫楚舜知道他口渴,連帶著那杯酒都沒能獲得他一絲的關(guān)注。
“師尊?!背磳⒕票胖迷谧郎?,“這酒醇香,與先前的不一樣,師尊要不要——”
話未落,他后腰抵在了石桌上,桌上酒杯倒下,滾了一圈,面前陰影籠罩,強勢侵襲而來。
凌聿庚身上蘊藏著令人感到可怖的氣場,語調(diào)仍舊淡淡的,“好喝嗎?”
楚舜唇角翹了翹,手臂繞過他肩膀,舔了舔殷紅的唇,“師尊嘗嘗,不就知道了?!?/p>
“嘗哪?”凌聿庚手抵在他下巴,往上勾了勾,指腹按在他唇上,“誰允許你自作主張了,嗯?”
“師尊,你喝醉了?!背磳ι纤詭致孕缘哪抗猓粻C的偏了偏頭,嗓音帶著點低啞,語調(diào)輕柔,溫順垂眸道,“回屋吧?!?/p>
房中燭火搖曳,楚舜躺在床上,柔順的墨發(fā)披散,他抱住男人,一切美好的像一場夢境,外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蓮花又開始發(fā)燙了起來,卻沒有絲毫的警醒之效。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將水到渠成之時,凌聿庚突然停了下來。
楚舜喘著粗氣睜開眼,見凌聿庚碰到蓮花,面色突兀的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