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佳青呲笑,平日里宿舍就屬她最是看不上玉容,只要有機會便會和她嗆幾句,誰叫原主又蠢又壞,還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蘇軟有意想緩和寢室里眾人的關(guān)系,猶豫片刻,還是沖著玉容所在方向道:“今晚我男朋友想請大家吃飯,算是報答各位平時對我的關(guān)照。玉容,你來嗎?”
沉佳青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軟軟!你瘋啦!你知不知道……”
“青青!”
沉佳青哼了一聲,甩門離去。
玉容背對著她,嘴角微微勾起個妖冶弧度,溫聲回應(yīng):“好呀。”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蘇軟心里長舒一口氣,和她說明時間地點后便匆匆去追尋負氣離開的沉佳青了。
夜晚,等到約定的時間,玉容早早便過來了。
這是一家在H市非常有名的私廚餐廳,尤其重視客人的隱私保護。
玉容跟隨侍者入門,迎面便是庭院長閣,流觴曲水亭街,琳瑯滿目目不暇接。
幾經(jīng)轉(zhuǎn)繞,最后停在一扇雕花木門前。
推開門,里面環(huán)境布置盡顯格調(diào)不凡。
又呆了會,人陸陸續(xù)續(xù)來齊,身為此次聚會主人公的蘇軟卻是姍姍來遲。
木門被人打開,抬眼望去,率先注意到的便是來人那纖長但不失力量與骨骼感的白皙手掌。
“抱歉,久等了。”
說話的人鼻梁高挺,眉目清朗,夾著副半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聲音也如清風(fēng)明月般悅耳動聽。
“軟軟,瞿神!”
沉佳青驚喜出聲,第一個沖過去和蘇軟親熱,“呀,今天是哪里的小仙女降臨了?打扮的這么美,是想迷死我還是……?”
她故意停頓一下,眼神卻瞟向一旁淺笑的高瘦男生。
蘇軟低著頭,面色緋紅,輕輕掐了下沉佳青。
幾人寒暄完,瞿辰北動作自然牽過蘇軟小手落座。
沉佳青故意發(fā)出喲喲的怪叫,害得蘇軟耳垂紅得越發(fā)厲害。
然而安排座位時卻出了點不大不小的問題。
玉容來得早,至始至終沒有發(fā)出一聲,是以等大家都坐好后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座位竟然是挨著瞿辰北的。
瞿辰北身為在場唯一一位男士,坐的位置自然靠近布菜區(qū),由于包房設(shè)計問題,人與人之間相距不算近但也不遠。
只能說恰到好處。
可沉佳青越看心里越不起勁,她立馬站起來指揮道:“喂,那個誰,你!起來,別坐這,離瞿神遠點。”
玉容抬起頭,眼底濕漉漉一片,不停揉搓衣角,看起來十分局促不安。
蘇軟不想當著男朋友的面鬧得太難看,心里對沉佳青的行為既贊同又有些瞧不上,這使她尤其擰巴,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
“算了吧,就這樣坐就好啦,馬上就開飯了,換不換也沒什么?!碧K軟笑盈盈,溫和勸道。
沉佳青不想她挨著好閨蜜的對象坐,不過更不想她挨著自己坐,這件事便就此作罷。
于是玉容便堂而皇之落座于瞿辰北身側(cè)。
這場飯吃下來,賓主盡歡,除了玉容。
她一直悶葫蘆般默不作聲吃著東西。
搞得沉佳青頻頻側(cè)目斜眼瞅她,裝什么,沒吃過東西嗎?簡直是餓死鬼投胎。
終于,玉容起身,小聲說了句:“我去趟洗手間。”
席上的人各自交談甚歡,似乎無人在意她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等她離開后,沉佳青這才仿佛終于能呼吸般,大聲吐槽道:“什么人啊,沒看別人吃飯嘛,去個廁所都要和我們說,你看誰搭理她!”
蘇軟扯扯她衣角。
她卻越說越起勁,倒豆子般一口氣說完玉容曾經(jīng)犯下“十惡不赦”的罪狀。
瞿辰北沉吟一聲,突然握緊蘇軟的手,“你說不好用的那款面霜,其實是被她挖空拿去擦腳了?”
蘇軟垂著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般。
沉佳青替她仗義執(zhí)言,“是啊是啊,我長這么大從沒見過這么不要臉面的女生,真是活久見!”
瞿辰北摸摸蘇軟的頭,“以后受委屈了直接和我說就好,別自己憋著,我會心疼的?!?
蘇軟紅著臉應(yīng)好。
包廂里再次恢復(fù)歡聲笑語。
與此同時,玉容坐在廁所馬桶上,她雙腿分開,露出短裙下未著寸縷的肥美逼戶。
掏出手機,對著下面就是一頓“咔咔咔”。
隨后,玉容精心挑選幾張照片順手發(fā)給阿南。
前后不到十秒鐘,那邊秒回。
阿南:?
阿南:?。?!
阿南:軟軟你好美!
阿南:軟軟老婆……
阿南:?不對,你怎么沒穿小褲褲?。?!
阿南:你在哪?
緊接著一通電話撥過來,玉容沒有猶豫直接接起。
“老婆~”阿南小狗一樣驚喜歡呼,隨后可憐兮兮道:“老婆你在哪,你的小褲褲呢?不穿?嗯?”
玉容小聲道:“我好想你,哥哥?!?
聽見這話,阿南心都快化了。
“老婆,我也想你。”
“不止我想你,我的小逼也好想你,她好不乖,流了好多水……我根本控制不住,唔啊~好癢,老公……”
“嗯……!”
阿南聲音瞬間變得喑啞,低著聲音誘哄道:“軟軟,你叫我什么?我沒聽清,嗯……額哼?”
“老公!”
“誒!我在!”
阿南內(nèi)心暗爽,下身雞巴翹得老高。
二人又是一頓葷言葷語,哄著玉容多喊了幾聲“老公”,這下刺激得阿南雞巴徹底硬成鋼鐵,念念不舍掛斷后,他只好一邊睹片思人,一邊動作不停。
馬上要到臨界點了,大洋彼岸突然撥來一通奪命連環(huán)call,手機也震動不止。
瞿辰南掃了眼,不想接。
努力良久還是射不出,只好放棄,洗了個手后,這才不緊不慢接起電話。
“喂?”
“瞿辰南,你在搞什么鬼!每天這么多訓(xùn)練都發(fā)泄不了你那該死的充沛精力!?這個月第幾次這樣了?用不用我叫人和主辦方說你不參加比賽了,回主宅我給你‘排解寂寞’!”
最后那四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瞿辰南輕笑:“怎么,不爽啊?有本事你也去找個女朋友唄,身體欲望這種東西,也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意志不堅定,賴我做什么?”
瞿辰北氣極反笑:“首先,我現(xiàn)在有女朋友,你馬上就能見到。其次,我是你哥,以后說話注意用敬詞。最后!立刻停止你泰迪發(fā)情一樣的畜生行徑,否則,別怪我用非正常手段剝奪你……”
“嘟嘟嘟……”
電話倏然掛斷。
瞿辰北雙手撐在水池邊,大顆大顆水珠順著他的發(fā)絲向下墜落。
滴答滴答,砸在潔白瓷壁上。
他抬起頭,鏡子里,他的眼鏡歪斜至一側(cè),襯衫扣也解開幾粒,露出精致鎖骨。頭發(fā)同樣零亂不堪,濕噠噠粘黏在一起,精心打扮的造型毀于一旦。
“瞿、辰、南!”他恨恨道:“你最好祈禱你能一輩子不回國,不然……”
欲望過了好久都沒消下去,瞿辰北心情越發(fā)煩躁。
他胡亂抓了幾把頭發(fā),將過長的劉海梳至腦后,再重新戴上眼鏡。
斯文敗類,但又多了分說不上來的情欲之態(tài)。
禁欲且勾人犯罪。
瞿辰北走出洗手間,正準備打電話找這邊的負責(zé)人借間包房一用。
途徑處拐角,猝不及防地,便和人迎面撞上了。
隨著“哎呀”一聲嬌呼,女生倒地,不慎歪了腳踝,想站都站不起來,此刻正淚水盈盈低低啜泣著。
瞿辰北看清她的模樣,太陽穴突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