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點能力,但要說是人中龍鳳——他自己都臊得慌。
蘇嘉茂從小學開始一路名牌重點學校,都要多謝魏昊霖肯提攜他做身邊一只鶏。
這鶏,他做得滿足且開心。
魏昊霖說:“你說……她要是向我告白,我該怎么委婉地告訴她現(xiàn)在以高考為重?雖然我覺得她挺有意思的,但是我不喜歡她啊!”
蘇嘉茂一言難盡,神色復雜地看著好友。
“魏老板,你少看點腦殘小說,要把腦子看壞的。”
魏老板什么都好,就連腦補能力也是頂流。
蘇嘉茂接受了自己是大佬腳旁一只弱鶏的現(xiàn)實,但是他還有一點自己的人生理想,那就是做清流鶏,不做奸臣鶏。
經(jīng)常捧他是可以的,但是一直捧他就不對了。
蘇嘉茂覺得此刻是清流鶏出場的時機。
“……魏老板,說不定人家沒那意思呢,你還是別想太遠了?!?/p>
“怎么就想遠了?”魏昊霖提高音調(diào):“我還有四個月就高考了,她明年六月不也要高考?我不做那藍顏禍水!”
蘇嘉茂:“……”
魏昊霖瞇眼看著他:“你這表情,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有意見……當然有意見。”蘇嘉茂掐死清流鶏,換上一副諂媚的臉孔:“魏老板太體貼了,讓其他男人都沒了活路……”
魏昊霖滿意地露出笑容:“男人嘛,應該的?!?/p>
……
KtV里空位不少,岑念卻徑直走到身旁空出一大片的岑琰珠身旁坐下。
“干什么?”岑琰珠開口,聲音硬邦邦的,像是一只隨時準備錘人的榔頭,“我不需要同情,反正我坐會也就走了?!?/p>
“我和他們不熟?!贬钫f。
岑琰珠詫異地看著她:“難道我們熟?”
“比他們熟一點?!?/p>
岑念冷靜淡然的回答讓岑琰珠有心找刺也找不出。
那根刺不在岑念身上,在岑琰珠自己的喉嚨里,岑念越是這樣,那根刺越卡得她生疼。
“岑念,你這是做什么?這點時間不見,你就轉性做乖乖女了?”她冷笑道。
岑琰珠的挑釁在岑念這里就像一根燃燒的火柴掉進了大海里,連束煙都飄出就熄滅了。
她冷淡地瞥了岑琰珠一眼,說:“沒那么多人閑著沒事同情你,比起那些真正值得同情的人,你這點經(jīng)歷算什么?”
“你懂什么……”
“我不懂,別人更不懂?!贬畲驍嗨?,說:“能讓你挺起胸膛的只有你自己?!?/p>
岑念拿起桌上的一包薯片扔進岑琰珠懷里,冷冷說:“多吃東西,少胡思亂想?!?/p>
岑琰珠待了半晌,咬咬嘴唇,撕開了薯片。
“誰吃這種垃圾食品……”
她不情不愿地拿起一片薯片放進嘴里,不得不承認……還挺好吃的。
《絲路》一曲完畢后,下一首歌沒有響起,屏幕上出現(xiàn)了暫停的符號。
虞靈亦從點歌臺走到中央,拍手吸引大家注意:
“大家聚一次不容易,我們來做會游戲吧,你們有沒有好的提議?”
虞靈亦的提議得到許多人的贊同。
畢竟,真來這里唱歌的沒幾個。
經(jīng)過一陣討論后,虞靈亦決定玩最簡單的真心話大冒險,這游戲不需要什么游戲技術,所有人都能參與進來。
一個擅長短跑的男生去買了副撲克牌回來,又有一個男生自告奮勇洗牌。
洗好的牌反面朝上,蔣怡暢和虞靈亦各分一半,拿著讓場內(nèi)的選手們各自抽取。
魏昊霖從蔣怡暢手中抽走了最上面的牌,翻開一看,是張紅桃Q。
蔣怡暢對他微微一笑,拿著牌走了,魏昊霖卻眉頭緊皺。
“怎么了?”蘇嘉茂看出他心情不好,問。
“你看這張牌,看出名堂沒有?”魏昊霖一臉凝重地把卡片遞到他面前。
蘇嘉茂看了又看,沒看出什么不對。
“紅桃Q啊,怎么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紅桃Q!你看上面的人,知道她是誰嗎?”魏昊霖說。
“不、不知道……”蘇嘉茂定睛觀看:“披著帽子,像是個修女?”
“修你的頭!這是寡婦朱迪思,我和寡婦合不來,我要換張牌……”
魏昊霖話音剛落,就轉頭去看別人的牌了,這附近都是抽中普通牌的男生,他們把牌大大咧咧握在手里,也沒特意去遮,魏昊霖輕輕松松就看了個精光。
他找到了自己“合得來”的卡片。
“喂——成言,對,就是叫你?!蔽宏涣貨_坐在斜對面沙發(fā),中間隔著五六個人的成言招了招手,說:“我能和你換張牌嗎?”
成言楞了楞,說:“可以……”
兩人隔空交換了卡片后,魏昊霖看著手里的方塊K滿足了。
“你看看,這就是凱撒大帝的風采……是不是和我很配?”
他彈了彈手中的卡片,對旁邊一頭霧水的蘇嘉茂說:
“其實我更喜歡梅花K,那是亞歷山大大帝,可惜我沒看到有誰有這張卡……”
真tm神了,換一張卡片難道你就從寡婦變成凱撒大帝了嗎?
蘇嘉茂服了魏昊霖的清奇腦回路,心不在焉地附和:“魏老板說得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