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我早就說了,土□□什么的根本不可信!”
旁聽了整個對話的一個女生對身旁另一女生說。
她好奇地看著岑念,問:“我媽說,麥當(dāng)勞肯德基的奸商都是收購有七八個翅膀和腿的鶏——那是真的嗎?”
岑念漫不經(jīng)心地說:“生物體的身體結(jié)構(gòu)是由基因決定的,短期之內(nèi)的基因巨變會使個體無法存活,人為改造基因存活率更低?!?/p>
女生認真地聽著她的話。
“以現(xiàn)在的技術(shù),不可能做到這么精確完美的定點改造。如果有人真的成功創(chuàng)造了多翅膀多腿的新生物——還能讓這種特征穩(wěn)定遺傳形成養(yǎng)殖規(guī)模,創(chuàng)始人早就去諾貝爾領(lǐng)獎了,還會被罵奸商?”
“我也早就覺得不可能了,我父母老是這么嚇我?!迸牧伺男馗荒槼绨莸乜粗骸澳愣谜娑??!?/p>
懂得多,但是幷不有趣。
唯一一個給她捧場的女生在問完困擾多時的“怪物鶏”問題后,轉(zhuǎn)頭和她身旁的朋友討論起了現(xiàn)在最火的韓國愛豆。
岑念聽得一頭霧水,她對那些人名一無所知。
點歌臺已經(jīng)空出來了,她走到點歌臺前試著操作了一會,了解了使用方法后,她就對點歌臺失去了興趣。
她想來KtV看看,現(xiàn)在她知道了,KtV不適合她。
包間里的人都在結(jié)伴玩樂,這里很喧鬧,她依然感覺孤獨。
岑念拿起自己的書包,安靜地離開了包間。
在KtV燈光明亮的玄關(guān)大廳里,岑念等到空無一人的電梯朝她打開大門,她神色平靜地走了進去。
一米之遙,另一扇電梯打開防護門,一個染著橘色頭發(fā)的高挑少年從電梯中走出。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讓路過的服務(wù)員帶他直接去了盡頭的一個包廂。
鄔回推門而入,莊輝聲嘶力竭“風(fēng)來了”的破嗓子讓他直接上前奪過了他的話筒。
“我的耳朵還想再用幾年!”鄔回把話筒扔給了另一個男生,對方接過后,習(xí)以為常地接著唱了起來。
“回哥,你來了怎么不說一聲?小弟我好去門口接你?。 鼻f輝也不氣惱,樂呵呵地說。
“幾天沒見,皮癢了是吧?”鄔回說。
說話的少年膚色白晰,身材高挑,一頭橘色短發(fā)在一群黑發(fā)和棕發(fā)中亮眼又獨特,加上他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朝氣和金光閃閃的財氣,鄔回在許多小女生中都有超高人氣。
他進門后,包間里許多女生都朝他投來關(guān)注的目光。
“不敢不敢?!鼻f輝說:“你的傷怎么樣了?”
“都好了,你看,這就是男人的勛章——”鄔回撩起t恤,露出小腹上一條淺淺的傷疤:“雖然我少了一塊東西,但是換來這條充滿男子氣概的傷疤,我覺得很值?!?/p>
“嘖嘖嘖……”
“鄔回,你什么時候來的?”諸宜朝他走了過來,大聲說道:“你的闌尾炎好了嗎?”
“別人三天就好了,他拖了一個多月,能不好嗎?”莊輝說。
“學(xué)校有什么意思?我這么早來做什么?”鄔回一屁股坐到身后的卡座上。
“怎么沒意思?最近你沒來,學(xué)校里可有意思了!”莊輝大聲反駁。
“什么事情有意思?”
“回哥,恭喜你,你有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同桌?!鼻f輝坐到鄔回身旁,在他耳邊大聲說。
附近一個聽見了這句話的男生轉(zhuǎn)過頭來,沖鄔回喊道:“漂亮是漂亮,但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就是剛剛挑起土□□話題的男生。
諸宜瞪了他一眼,說:“就你個爛酒鬼有意思!”
鄔回根本不在意對方長什么樣,他只關(guān)注一個點——
“哪個龜兒子讓她坐在我旁邊的?!”
莊輝聳了聳肩,說:“還能是誰啊,康媛安排的,班上就你旁邊一個空位了?!?鄔回皺眉,沒好氣地說:“你哪只眼睛看到那是空位了?那是我滑板的座位!” “你見著人就知道了,你絕對覺得比滑板好?!鼻f輝說。
“放屁,嫦娥敢搶我寶貝的座位我也照打不誤?!?/p>
諸宜毫不猶豫,說:“一千,我賭鄔回打不下去。”
莊輝舉手:“一百,我賭鄔回打不下去?!?/p>
“你和我賭一樣的,賭局還怎么開?!”
莊輝嘟囔著說:“你再去拉個傻子進來賭,我又不是傻子?!?/p>
“讓他看看就知道了,岑念——咦,岑念呢?”諸宜四下張望著。
“剛剛就沒看見了,走了吧?”莊輝說。
“她怎么就走了呢?”諸宜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以為你是什么香餑餑,人人都要圍著你?”鄔回說。
諸宜踢了他一腳:“你還是回家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