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知曉內情的人都內心沉重,府里的戒備更加森嚴了,幾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幾位重要將領的身邊人更是篩查了又篩查,大家都很小心謹慎,生怕哪兒又出了什么紕漏。
鐵匠他們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出三天,那女子就被他們找到了。
她做尋常女子打扮,藏身于一間客棧當中,被暗衛(wèi)發(fā)現(xiàn)時,她正要逃跑。
原來,當日她對阿才下了迷心蠱后,驅使他聽從自己的指揮,在梁墨辭的飯食里下了蠱,后來一直躲在客棧里等消息,但將軍府里卻一直沒有梁墨辭中蠱的消息傳出來,她不甘心,本打算等再過一段之間,親自潛入將軍府中動手,這時,她下在阿才身上的迷心蠱有了回應,她知道,阿才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正準備逃走,就被梁墨辭的暗衛(wèi)逮了個正著。
鐵匠將人押進了將軍府,在趙天俅的嚴刑拷打之下,女子終于交代了實底。
原來,她是池州太守的小妾,她娘是苗疆人,她爹是東皇人,兩者結合生下了她。她娘會巫蠱術,還偷偷教了她,一次她娘在用巫術害人時被人發(fā)覺,上報給了官府,官府將其全家捉拿入獄斬首,女子被她娘提前送走,才僥幸留下一命。后來,為掩藏身份,她東躲西藏,逃到了池州,流落于青樓。因長相美艷,被前來青樓尋一歡一作一樂的池州太守看中,納做了小妾,又因她服侍男人很有一套,所以池州太守對她頗為寵愛。
原本她也想安安分分地待在太守府里,過安穩(wěn)的日子,但這時,北伐軍攻下了雍陽,直逼池州。
池州太守八百里加急上書朝廷請求支援,皇帝派驃騎將軍郭建昌增援池州。
接風洗塵宴上,池州太守命小妾獻舞助興,飽經(jīng)沙場閱人無數(shù)的郭建昌一眼看出此女非我族人。
在他的逼問下,小妾不得已承認自己是苗女。
十個苗女九個會蠱,郭建昌問她會不會巫蠱之術,小妾無奈點頭。
郭建昌心思一動,命小妾混入雍陽城,想方設法對北伐軍主帥,定王梁墨辭下蠱。
小妾不敢得罪郭建昌,為保小命,她喬裝打扮,潛入了雍陽城,伺機而動,最后終于成功得手。
趙天俅一聽女子交代,頓時氣的肺都炸了。
“狗日的郭建昌,我說他怎么屯兵雍陽城下,卻始終不來叫陣呢,原來竟是打著這主意,太他娘的卑鄙了。”
利用巫蠱之術,害死對方主帥,趁著對方群龍無首,一盤散沙之時,再來個趁虛而入,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這計謀,果真陰險至極!
正當趙天俅想讓小妾以其人之道還郭建昌其人之身時,那小妾自知生還無道,竟然咬舌自盡了。
趙天俅就更加來氣了,“他奶奶的,郭建昌,你給老子玩陰的,老子今日就打你一個措手不及。”
當即,他就點了五萬精兵,趁著太陽初升,大霧尚未消散,沉寂了一個月的北伐軍直撲城外郭建昌的大營。
中央步軍三萬,兩翼騎兵各是一萬,總共五萬大軍,穿著北伐軍獨有的紅色服裝,便如秋色中的楓林,火紅火紅。
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東皇軍營壘的大軍隨之倉皇出動迎戰(zhàn),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陣勢仿佛與北伐軍大體相同。
這是兩支實力堪堪抗衡卻是風格迥異的大軍,北伐軍持闊身長劍,東皇軍則彎月戰(zhàn)刀,兩翼騎兵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