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我可不來了,誰來接我的位子?!倍鹦恼f,“再打下去,壓歲錢都輸給瑕兒了。”
“感情二嬸才準備了幾個金?子做壓歲錢,那可不夠。”吳瑕笑說。贏錢的感覺真好。
“瞧瞧,怎么,還真想把你二嬸的荷包掏空啊。”二嬸鄭月娥說。
“小孩子家家手氣旺,你個做嬸子的,這點錢都舍不得?!崩咸φf。
“我算知道了,老太太今天是拉著我們給瑕兒送零花錢呢?!倍鹦φf,“那不行,可不能讓我一個嬸子送,之蕪,你也過來打幾圈。”
蕭王氏瞅了吳瑕一眼,“果然是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什么時候該贏都不知道。”
吳瑕咧著嘴笑,只當沒聽見,言之蕪做到二嬸的位置上后,老太太說,“誰來替我這把老骨頭抹兩把,免得我在這,為了讓我高興,什么時候不該贏都不知道。過年嘛,圖個開心?!?/p>
“我替祖母抹兩把可好,只是祖母要坐在我身后幫我看著?!笔捪顫姷膽?yīng)道。
蕭王氏還沒開口,吳瑕先說了,“太太不會也走了吧,只是小贏兩把,怎么都不跟我玩了,我看還是誰來替我的位置吧?!?/p>
“我不走,抹幾把小牌而已,還能把我輸窮,瑕兒,你可勁的打,能贏就贏,過年嘛,圖個痛快?!笔捦跏险f,其實她剛想開口也喊別人來替的。
“開始吧?!毖灾徱呀?jīng)抹牌,“東南西北各四圈,沒抹完不準換人啊。”
吳瑕看他熟稔的手法,三嬸,你不要這么麻利啊,骨牌這個真的和你的氣質(zhì)不符啊三嬸。
“糊——”
“糊——”
“糊——”
“糊——”
東四圈打下來,言之蕪一枝獨秀,往常冷清的眸子里滿滿都是斗志,其余三人就是⊙﹏⊙這個表情。
二嬸站在一邊用帕子捂嘴笑,老太太斜了她一眼,輕喝道,“一肚子壞水?!?/p>
“娘,這可冤枉我了,弟妹第一次在咱們家過年,抹骨牌時我可損失慘重,現(xiàn)在看別人也來損失一下,突然覺得好治愈哦?!倍鹜敌φf?!澳锊皇且仓?,才早早撤退的嗎?”
姚氏站到吳瑕后邊來了,再次開牌,吳瑕搓手說,“三嬸,這下我可不讓你了?!?/p>
“盡管放馬過來?!毖灾徴f。
然后,蕭王氏和蕭溪就悲催了,就不停的不停的往外出錢,言之蕪贏的次數(shù)多,吳瑕贏的牌面大,玩到西圈的時候,蕭溪的盤子里已經(jīng)沒有金?子,小姑娘都眼圈泛紅了,說要抓牌的時候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老太太開口說,“溪兒下來吧,你可抹不過你三嬸和二嫂,老二家的,你上去替溪兒?!?/p>
“老太太,這可不是我不想去,之蕪不是才說過不打完四四圈不讓下來嗎?!编嵲露疬B忙推辭說。雖然抹牌就是為了消磨時間,但就是這樣送錢給人也不爽不是。
“換個人吧,大小姐的壓歲錢都要輸光了?!眳氰妥煺f。
言之蕪點頭,“那就換人吧,欺負小孩我也于心不忍,不過,可不敢讓二嫂來,過年抹牌的,我可不興賒賬?!?/p>
“你個小心眼的,這都多久的事了還時不時拿出來說嘴,早知道,我就該把那幾個?子給你,免得你時刻掛記著?!北徽f破往事,鄭月娥羞窘交加的爭辯說。
“該,誰叫你當初小氣?!崩咸蚕氲搅送?,呵呵笑說。
“娘,可沒有你這么偏心的?!编嵲露鸩灰勒f,“弟妹贏了我好幾百兩,那年我都三個月沒打新首飾,沒做新衣裳,老爺問起來,我還要說是響應(yīng)老太太號召,勤儉持家?!?/p>
“說的你多委屈似的,要不是你在桌子上不下來,怎么會輸那么多?!笔捦跏险f?!澳且荒耆苊冒盐覀兌即蚺肯铝?,后來都沒抹過骨牌,現(xiàn)在看來,三弟妹還是技藝尤新啊?!?/p>
“大嫂,你可別想提前撤退,可得打完這盤。”言之蕪說。
“撤退,我干嘛撤退,幾個金?子而已,我還輸?shù)闷稹!笔捦跏弦а勒f。“打完這盤再來一盤,沒膽量的就不用來了?!?/p>
“既如此,就舍命陪大嫂了?!毖灾徴f,唇邊微笑像春風吹過,圍觀者真是心內(nèi)一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