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福瞇著眼睛沖著蕭云笑,“要我說,二哥,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昨個兒二嫂的嫁妝進門,真真的十里紅妝啊,這梁城里,除了咱家,倒是再沒有誰家有這個排場了。娶了不虧?。 ?/p>
其他人沒說話,其實不少人都后悔進來鬧洞房了,這蕭云的熱鬧是好瞧的。別看他現(xiàn)在醉了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現(xiàn)在這房里待著的一個也跑不了。蕭云就算不喜歡男妻,但是現(xiàn)在男妻進門了,下他的面子不就是下他蕭某人的面子嗎。
吳瑕倒是先笑出聲來,他本來只能算長的清秀,在燭光下這么一笑,倒多了幾分姿色,“今天我才知道原來蕭家的弟子娶媳是看嫁妝的。弟弟早點把這個條件告訴官媒,梁城上下也不至于流傳出易得有價寶,難得蕭家郎了。”笑容甜美,話卻帶著刺,“雖說梁城只有一個蕭家,但這城里像我家一樣能置辦出一份略過的眼的嫁妝的人家倒也不少?!?/p>
吳瑕這話一出,場面立即冷清起來。這鬧洞房的可不止只有姓蕭的,這話要傳出去,蕭家可尷尬了。
“嗯——”靜寂中,喝醉了的蕭云發(fā)話了,“喝酒,再喝,來來,你的杯子呢?”
扶著蕭云的群眾甲無辜中槍,哎呦喂二爺,你抓著我的衣襟要什么酒杯啊,我真沒把酒杯藏懷里。
“啊哈哈,蕭二爺要喝交杯酒了,大家都別傻站著了。今個兒可是蕭二爺?shù)亩捶炕T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啊哈哈?!闭驹谑捲婆赃叺囊粋€稍微年長的人說。他指示扶著蕭云的人把蕭云移到炕桌上,有人帶頭說散,其余人也就打趣兩聲退了。
一瞬間,這屋子就安安靜靜了,吳瑕看著丫鬟們來來去去的嘆氣,這結(jié)婚儀式真沒意思,一會熱鬧一會靜的,起伏太大了。
孫嬤嬤手里端著一個湯碗進來,“少爺,這是廚房送來的解酒藥,二爺吃了能解些頭疼。”
伺候蕭云倚躺著的丫鬟上來接手湯藥,她是蕭云的近身丫鬟,從進來后就一直和另外一個丫鬟圍在蕭云身邊,吳瑕走過去,接手湯藥的丫鬟一福身,“二奶奶,爺這邊奴婢伺候就行。二爺喝了酒,仔細這味兒熏著你?!?/p>
吳瑕看了她一眼,條順盤靚的,左邊臉上寫著我是通房丫頭,右邊臉上寫著我的目標是姨娘。也沒接她的話,自顧坐到炕桌的另一邊,用手在蕭云臉上一摸?!伴L的真好啊~~~”這個動作他想了很久了有木有,今天摸到了,明天死都甘愿了有木有,吳瑕口水滴答的想。
這輕佻的語氣和動作,把一邊伺候的姑娘都給震驚了。這,這,二爺是被二奶奶給調(diào)戲了嗎?
“少爺~~”碧水語氣里有些無奈,你總得在這房里沒外人的時候再暴露本性啊。吳瑕做作的咳嗽一下,這房里攏共也就兩個外人啊,喝醉了的某人不算。
“你們兩個叫什么?”吳瑕轉(zhuǎn)移重心問。
“回二奶奶,奴婢本名叫花大妞,后來二爺給奴婢改的名叫驪珠,因為奴婢生在荷葉連綿的季節(jié),取自荷心有露似驪珠,不是真圓亦搖蕩?!斌P珠說。微低下白皙脖頸,一派溫良。
另外一個丫鬟年紀要小些,許是吳瑕剛才的舉動嚇著她了,現(xiàn)在還回不過神來,直愣愣的看著吳瑕,“奴婢叫寶瓶,李寶瓶?!?/p>
吳瑕笑,“你的名字也是二爺取的?”
寶瓶搖搖頭又點點頭,“聽我哥哥說,是我娘到如夫人那求名,然后二爺在一旁給取的?!?/p>
吳瑕想了想,“你是二爺奶娘的女兒”寶瓶點點頭,吳瑕笑,“你們二爺?shù)故峭∶郑瑢毱?,驪珠,驪珠,寶珠?!眳氰囱矍爸閳A玉潤,體態(tài)豐盈的人說,“你倒是當?shù)闷?。?/p>
驪珠說:“當不起二奶奶稱贊,不過一滴荷心露,豈敢與珠論光輝?!?/p>
“讀過書?”吳瑕肯定的說著問句。
“在二爺書房里當差時,二爺閑來無事教奴婢識過幾個字。”
“不錯,不錯?!眳氰]什么好說的,他既不會小氣到在意一個丫鬟的挑釁,也不會傻到在洞房花燭夜來立威。見本來安靜躺著的蕭云不舒服的動了幾下,就說,“你們先伺候著二爺換寢衣,用熱水帕子擦洗一下,舒爽些。”
寶瓶和驪珠扶著二爺去偏間,寶瓶見驪珠準備上前扒蕭云的衣服,有點小擔憂的說,“二爺一向不喜歡我們伺候他凈身,要不我們叫小乙子進來吧!”驪珠瞪了他一眼,寶瓶委屈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