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江教授要說什么似的,坐著的戚白沖他拍了拍身旁的座墊示意他坐:
“這酒不是我點的,是包間贈送,我們也不一定要喝完?!?/p>
江教授神色稍緩,朝戚白走了兩步,卻沒有立時坐下。
知道他是潔癖犯了,戚白就笑,說包間事先已經(jīng)消過毒,卡座更是清潔擦拭過多遍,絕對干凈。
要想江教授賞臉來KTV一次,戚白做足了準備,力求第一次來KTV的江教授觀感良好。
為此他還額外支付了KTV工作人員一筆清潔費用。
見江鑒之坐下,戚白唇角一勾,伸手把包間內(nèi)的燈光調(diào)成曖昧的昏暗模式,頭頂燈球的轉(zhuǎn)速變慢,色彩斑斕的燈光在室內(nèi)緩慢流轉(zhuǎn),映照在兩人面龐肩頭。
不想來來回回看KTV的廣告和消防宣傳,戚白掃碼先點了兩首節(jié)奏舒緩的音樂,開了原唱。
戚白把話筒遞給江鑒之:“唱一首?”
他轉(zhuǎn)身時,恰巧有一抹深藍光束打在他眼睫處,光束在他眼瞼偷了一個吻后,又不著痕跡地溜走。
包間隔音很好,但隱約還是能聽見其他包間傳來的破音嘶吼,向來喜靜的江教授對這種環(huán)境該是皺眉不適的,可他撞進唇角微彎的戚白那一雙眼后,最后還是接過他遞過來的話筒。
可江教授不會唱歌,拿著話筒放在一旁。
戚白也不強求。
他也很少唱歌,自己點了幾首熟悉的歌,會唱就跟著唱幾句,不會的部分就聽原唱或者亂哼。
他音色好又沒扯著嗓子吼,亂哼都好似有自己的節(jié)奏,并不噪雜難聽。
氣氛到了,不喝兩杯顯然說不過去。
江鑒之看著戚白一杯接一杯倒,抿著唇,罕見地沒有攔他。
一年之內(nèi),白桑去世戚瑞山入獄,就算戚白對戚瑞山?jīng)]感情,但這仿佛一眨眼就家破人亡的境況,他心里毫無波瀾是不可能的。
說到底,戚白也只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戚白看著神情如常,但不管是慶祝還是發(fā)泄抑或是因為別的,他此時的確需要醉一場。
江教授滴酒不沾,透明酒杯里裝的是用大肚壺裝的養(yǎng)嗓子的甜花茶,見戚白喝得急了,就喂他兩口。
放在江鑒之手邊的話筒就沒動過,一個人干唱維持不了太久,漸漸地戚白也不唱了,調(diào)低音量任由播放器隨機播放。
戚白又給自己滿上:“姜意他們怎么還不來?”
江鑒之掃了眼時間,離郁欽川說到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而戚白已經(jīng)一個人喝完快三瓶啤酒了。
抬手按住戚白開第四瓶的手,江鑒之放緩了聲音:“言言,等他們來再開。”
戚白不至于被三瓶啤酒放倒,聽了江鑒之的話他頓了頓,隨即收回手一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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