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育機構(gòu),是烏祁的朋友開的。他朋友自然第一時間將這事情告訴了烏祁,然而烏祁愣是忍住不要打草驚蛇,在許浠來這上了一個多月的課了才過來跟許浠來了個“意外相遇”。
秋小錢見有人過來,趕緊撤退,許浠站起來,沖進來的烏祁握了握手。烏祁低頭,又看到了許浠的那只小烏龜。他倒是挺喜歡這只烏龜?shù)摹?/p>
烏祁既然過來了,也沒有矜持,簡直介紹了一下這是他朋友的地方。后面的那個朋友沖許浠打了個招呼,過了半晌后,烏祁說:“中午一起吃個飯吧?!?/p>
許浠不好拒絕地太徹底,只是說:“我媽還在家里等著呢?!?/p>
“哦?!睘跗罘路鹨呀?jīng)做好了準備一般,說:“我媽說中午家里有師傅教習蘇繡,阿姨被我媽邀請過去了?!?/p>
許浠有些尷尬,但是又不能拒絕,只好微微點點頭說:“那好吧?!?/p>
掌心突然痛了一下,許浠眉頭一皺,低頭看著茶葉蛋,小烏龜?shù)芍G幽幽的眼睛看著他。許浠嘿嘿一笑,說:“社交,社交嘛!”
聽許浠在那自言自語,給烏龜?shù)男θ荻急冉o他的多,烏祁低頭看了一眼茶葉蛋,微微蹙眉,和許浠定了時間。
地點是在一個雅致的中餐廳,就是上次夏谷還有陳震來吃得那家。屏風重新?lián)Q成了烏木,上面刺繡挑著幾棵亭亭玉立的竹子,環(huán)境非常雅致。烏祁說他朋友會一起過來,讓兩人先乘車走著,可是,兩人到了以后,烏祁接了朋友的電話,說有要事走不開。
于是,整個包房內(nèi),就只剩下了烏祁和許浠。
烏祁顯然早就料到了這點,笑笑,對許浠微微解釋一句:“妻管嚴。”
心領神會一笑,許浠也沒有在意,出于禮貌,還是問了一句:“我能把它放在桌子上嗎?它不會亂爬。”
許浠握住茶葉蛋,茶葉蛋還在來回動著。烏祁看了一眼,說:“好?!?/p>
隨即,問遞上菜單的服務員:“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金龜元氣湯?”
許浠感受到了手心里茶葉蛋的哆嗦。
安撫地摸了摸茶葉蛋,許浠略有不悅地看了烏祁一眼,烏祁沖他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逗它玩兒的。”
手指敲了敲茶葉蛋的龜殼,許浠也笑了笑。
烏祁真是個內(nèi)外都很有魅力的人,吃一頓飯,兩人咸淡地交談著,許浠對烏祁的印象好了不少。等吃過飯后,烏祁說要送許浠回家,許浠自己也是開車過來的,沒辦法只好拒絕。烏祁說:“那有時間,請你喝個茶吧?!?/p>
許浠說:“這怎么好意思老讓你請客,下次我請吧。”
見許浠上勾,烏祁沒有拒絕,說:“好?!?/p>
許浠覺得,烏祁這人智商和情商簡直將他碾壓得渣都不剩。
回家后,許浠渾身熱透了,去洗了個澡,圍著浴巾上了床。跳上去后,胯骨硌得他一個激靈,許浠瞬間跳了起來,才看到下面原來是茶葉蛋。
“這要是真茶葉蛋啊,蛋黃都壓成渣了!”許浠揉著胯骨,笑著將茶葉蛋拿出來放在枕頭上,他也脫掉浴巾跑進被窩里,開始午睡。
午睡時間短,許浠一般睡個半小時就起來了。但是今天,一個夢,一下把他纏繞住了。
夢境里,他跑去找老和尚,幫他摘南瓜。摘完之后,從寺廟的屋子里突然出來了詹湛。而他自己也像一直知道詹湛沒死一樣,跑過去,掛了他身上玩兒。摘完了南瓜,詹湛和他回到家,許母對詹湛也是滿意的很。兩人回到臥室,洗完澡后,赤、裸著滾上了床。
后面的事情,自然而然,許浠的敏感點詹湛掌握得非常清楚。幾下之后,許浠就已經(jīng)受不了。兩人身體隔了這么久重新結(jié)合,詹湛猛沖一下,快、感一下將許浠淹沒,許浠的眼淚嘩嘩得流,然而并沒有制止了詹湛。后來,等兩人都發(fā)完以后,詹湛咬著他的耳朵,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為什么要請他喝茶?”
許浠懵住,轉(zhuǎn)頭要和詹湛說話,誰料回過頭,身后卻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烏龜,小眼睛盯著他看著,許浠一個激靈,一下子嚇醒了。
心跳如鼓擂,許浠滿頭大汗,枕巾都濕了一片。抬頭抹了一把臉,臉上全是淚。許浠心里空落落的,回頭看了一眼枕頭,趴在上面的茶葉蛋正抬頭看著他。詹湛的臉一下?lián)湓诹怂哪X海里,許浠臉色慘白,盯著茶葉蛋,叫了一聲。
“詹湛?!?/p>
茶葉蛋看著許浠,一個骨碌從枕頭上滾了下來。
茶葉蛋這一個骨碌滾下來,就再也沒有爬起來。許浠戳了半晌,茶葉蛋都沒有動彈,驚魂甫定的許浠瞬間急炸了毛,穿上衣服開車跑去寵物醫(yī)院。寵物醫(yī)院醫(yī)生們挨個來看了一遍,都查不出什么毛病。這茶葉蛋眼看馬上就要死了,但是卻一個看出毛病來的都沒有,許浠瞬間爆發(fā)了。
罵了半晌后,覺得發(fā)脾氣也沒有什么用。許浠哆嗦著,猛然想起老和尚來,然后頭也不回地開車去了云延廟。
許浠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爬上山時,老和尚正坐在大門門檻上休息,見他過來,老和尚笑笑,說:“許施主……”
“不施主了,方丈你快看看,茶葉蛋快死了!”許浠都快哭了。
聽到許浠的話,老和尚眉頭微微一皺,嘴角卻微微扯了一下。這個詹湛,性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急了。
不過身體也已備好,倒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差錯。
接過許浠手里的茶葉蛋,老和尚笑笑說:“那行,我給你埋了。”
許浠一聽萬念俱灰,徹底急了,一把將玻璃瓶子抓過來,哭喪著臉說:“你說什么?還有救!”
老和尚看著許浠這個樣子,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