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的,身體也有些不受控制。最近陰陽兩界跑,晚上和閻王睡,完了回去又繼續(xù)睡,根本沒有時間和左右手談戀愛。
怪不得現(xiàn)在和男人的身體接觸接觸,就會有欲、望。
胡亂抹了一把沐浴露,夏谷轉(zhuǎn)身想一個猛撲帥氣地扎入水里。誰料,腳下一滑,夏谷刺溜一聲以巨丑的身姿落入水中。
小花:能靜靜地待一會兒,別裝逼了嗎?
等沉在水里安靜了一會兒,夏谷將頭冒、出來,身體的燥熱已經(jīng)降下去。抬頭看著閻王,正在揉著身上的泡泡,站在岸邊,大喇喇的敞開自己的雙腿……
夏谷又蹲進了水里。
等閻王玩完了,一神一人從水里爬出來,擦干凈身體換上衣服上了床。小花受了一晚上驚嚇,在浴巾里就睡著餓了。夏谷像卷面條一樣將它從浴巾里滾出來,小花腦袋一歪,也沒醒。
看著小花的樣子,夏谷眼中變得溫暖了些。抬手摸了摸小花的腦袋,小花閉著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夏谷的手。
夏谷笑了笑。
閻王已經(jīng)脫光上身,體朱在他手中,外面黑色全退。里面藍色的經(jīng)絡(luò)貌似在一點點的擴張,兩天下來,經(jīng)絡(luò)已經(jīng)粗了一些。
眸光深邃,老君的話還在耳邊。
體朱內(nèi)的經(jīng)絡(luò)會一直變粗,等粗到一定地步,就會炸裂。淡藍色的液體充斥整個體朱,這樣就算孵化完成。
他與夏谷已經(jīng)孵化十天左右,但是老君說,眼下這體朱不過一周的時間,定會孵化。
孵化以后,他又將以何種理由讓夏谷繼續(xù)留在地府?夏谷陰陽兩界跑,已經(jīng)沾上了厲鬼。要是再跑下去,說不定陰陽眼也會出來。這樣對于一個人來說,并不是好事。盡管如此,他還會繼續(xù)待在這里嗎?
從床的另一邊爬上來,沒意識的夏谷爬到閻王身邊,驚訝道:“又變粗了?!?/p>
“嗯?!遍愅鯇Ⅲw朱放下,并沒有夾在自己腹肌處,而是握在手里,淡淡得說:“睡吧?!?/p>
夏谷每晚過來的工作就是孵體朱,今天閻王什么也不干,握著體朱閉上眼睛就睡。長長得睫毛在眼瞼處投下剪影,影子在微微顫動。
閻王并沒有睡,只是閉著眼睛。夏谷不知閻王這是怎么了,只是問道:“今天不孵體朱了?”
這個問題讓閻王的眼睛睜開,低低地看著夏谷,眼神里是夏谷看不懂的情緒。
夏谷疑惑地看著閻王,而閻王卻將目光移開,說:“今天有些累,不想孵了?!?/p>
他今天去大殿的時候,只有崔鈺在忙。而且崔鈺還提過,他去了十八層地獄。算下來,閻王每日的工作也很累。
摸了摸閻王的額頭,夏谷沒有堅持,翻身過去睡了。一神一人之間,沒有夾著體朱,就完全沒有必要貼得那么緊。身后沒有任何動靜,夏谷覺得有些空。
不知過了多久,夏谷仍舊沒有睡著。后背挺得僵硬,夏谷微微動了動身體。
夏谷個子不高,體格也不大,可身材卻很標準。肩寬腰窄,臀部挺翹,后背線條剛硬。夏谷身體一動不動,閻王也盯著他的后背一動不動。
等夏谷動的時候,閻王將體朱放入腹部,伸手一拉,將夏谷扯進了懷里。溫暖很快充斥了懷抱,閻王面色復雜,卻身心舒暢。
被抱住的夏谷在胸膛上動了兩下,將頭拔出來,抬頭驚訝,眼神發(fā)亮。
低頭看著夏谷,閻王跟他說了實話。
“老君說,我的體朱再孵化一周差不多就完成了?!?/p>
心思一動,夏谷帶著笑的臉微微一僵。乍聽閻王這樣說,夏谷的心像是被往下扯了一塊。本想著一個月會那么漫長,可是現(xiàn)在怎么覺得不到一個月了,時間又變得那么快。
閻王是個好神仙,雖然面上嚴肅,卻平易近人。會笑,會種地,揉著一身的泡泡能玩兒一晚,看著別人搭積木能看一天。他想和閻王做朋友,一點點,兩人關(guān)系漸近。往后,或許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同時,他又覺得,僅僅是好友完全不夠。
但是,現(xiàn)在想那么多完全沒用。體朱孵化出來,小花身體也變好,他好像就不能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對地府的情懷很深,憨厚的黑無常,刁鉆的白無常,溫文儒雅的判官,還有萌萌的閻王……這些都會成為夏谷的回憶。
直到夏谷死后,來到這里。
然后,喝一碗孟婆湯,進入輪回,這一切又都被泯滅掉。
兀自想了許多,夏谷的不高興也表現(xiàn)在了臉上。眼神中的失落是閻王顯而易見的,這讓閻王心里安定了一些。
大手放在夏谷的腰上,摸著夏谷一下一下的,閻王聲音沉沉,他問:“體朱孵完后,你還愿意待在地府嗎?”
心里想了這么多,沒想到閻王思考的卻是這樣的問題。夏谷覺得有些想笑,又有些心動。
“當然愿意?!毕墓刃Σ[瞇地答應,看著閻王眼睛發(fā)亮。
夏谷的回答很快,幾乎是一思索,就脫口而出,完全沒有任何理由一樣。
深邃的眸子閃了閃,像一汪寒潭。
盡管心里抵觸這樣,閻王卻還是開了口。
“為什么?”
夏谷盯著閻王的眼睛,一眨不眨,很認真。
他說:“因為我喜歡這兒,喜歡黑白無常,崔鈺……更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