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閻王吃東西的時候,夏谷才好好打量了一下閻王的房間。光房間就得兩百平,比他的小公寓還要大。臥室正中是一張床,古色古香的雕花大木床,能裝十幾個閻王那么大。左右兩側(cè)分別是屏風,左側(cè)屏風后是餐桌,右側(cè)屏風后夏谷墊腳看了一下好像是辦公桌。而床前的那個大空地,夏谷剛看到,原來是玻璃底,下面養(yǎng)得金魚。
整個房間布置的非常簡單明亮,看著很舒服。夏谷正研究著呢,閻王吃好走出來,崔鈺讓夏谷去右側(cè)的屏風后。
右側(cè)屏風后是個辦公桌,在往里,原來還有一個大的會議桌。閻王的危機過后,夏谷想得更多是昨天老君說的話,什么孵體朱之類的。
說實在的,看到閻王那個樣子,如果他能幫上忙,他肯定會幫的。
誰料,崔鈺的話剛一說完,夏谷一個大叫一聲“不行”,然后就跳了起來。
閻王的眼睛就那樣微微瞇了起來。
夏谷顫巍巍地坐下了。
雖然骨子里都在發(fā)抖,但是夏谷還是抵抗道:“兩個男的,脫了衣服,抱在一起孵……”
崔鈺提醒了一句:“孵蛋?!?/p>
夏谷的臉紅了。
其實對于有情有義的夏谷來說,他是非常愿意幫這個忙的??墒?,對于直得比紅旗桿還直的夏谷來說,脫了衣服抱在一起什么的,真有點接受不了。
想著想著,夏谷還瞄了一下閻王的脖子以下。干咳了兩聲,咽了口口水。
“時間很短,只需要一個月?!贝掴暱嗫谄判牡貏裾f,“要實在不行,你們可以兩人可以穿著內(nèi)褲,只要腹部是裸、露的就行。”
“一個月還短???”一個月和一男的睡一床,這時間足夠把他掰彎了。
閻王的眼睛瞇得更加厲害了。
夏谷渾身煩躁,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硬著頭皮說:“只要能露著腹部就行,那就穿著褲子。還有,這一個月這么大犧牲,我要重新談一下工資?!?/p>
“犧牲多大?”
夏谷話一說完,閻王就悠悠的開了口。聲音里帶著嗖嗖的冷意,一下一下地割在了夏谷的脖子上。
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椅子上,夏谷閉上了嘴。
最后,事情敲定。每晚夏谷來陪著閻王睡,兩人穿著褲子,光著上身,雙臂搭在一起,中間裹著個蛋。
作為夏谷犧牲自己性向的報仇,是事成之后,給夏谷的二嬸加兩月陽壽。兩個月的陽壽,夏谷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夏谷還以為這蛋是多大的蛋,崔鈺拿出來,夏谷看了一眼,傻了眼。這種直徑不過兩厘米的東西,不應該叫蛋,應該叫珠。
體朱極寒,閻王自己孵絕對會走火入魔。但是有夏谷這個暖爐在,剛好能夠中和。等黑白無常和崔鈺都走了,夏谷和閻王,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床前。
無話。
氣氛尷尬的要死,早晚都得迎頭一槍,夏谷咬了咬牙,問:“大人,洗澡的地方在哪兒?”
手里把玩著體朱,體朱是直徑大約兩厘米的小珠子。現(xiàn)在看著,不過是一粒黑色的實心珠,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閻王身上極寒是外寒,千年鎮(zhèn)壓冰川之下造成的。體朱的寒卻不同,它是本身就寒。兩股寒氣交織在一起,卻不融合。要是他自己孵的話,一直是寒氣,體朱肯定孵不出來。
將體朱收起,閻王抬頭看了一眼夏谷。夏谷現(xiàn)在還在尷尬著,身體都是僵硬的。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夏谷漸漸招架不住,干咳了兩聲后,夏谷又問了一句。
對方依舊沒有說話,狹長的眸子黑得如一汪不見底的冰泉。
不一會兒,閻王站了起來。夏谷還未反應,冰冷瞬間包裹住了他的手。閻王拉著他,走出了臥室。
剛才救閻王夏谷倒沒有想這么多,但是現(xiàn)在就這樣被個大男人拉著手,還是個比自己高的男人。夏谷怎么想怎么別扭。所以,當兩人進入側(cè)門后的電梯時,夏谷將手抽了出來。
手里的溫暖驟然一消,閻王的手微微握了握,也沒有說什么。
等電梯下到下一層,門打開,夏谷跟著閻王走出去??粗矍氨滩ㄊ幯挠境?,閻王一邊脫衣服,一邊說。
“脫吧,在這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