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歡和王小川于是一起無語了。
這些忽然到來的客人到底為何而來,繼歡是完全不知道的。不過后來王小川卻是打聽到一點內(nèi)部消息:之前有人想要收購這家療養(yǎng)院,院長沒同意,然而對方的態(tài)度很強硬,就在院長快要扛不住壓力的時候,很快又來了兩戶人家也表示想要收購,三方私下不知道是不是有過什么較量,最后院長這邊反倒沒事了,然后療養(yǎng)院的空房間就被包圓了。
這是王小川從他小姨那里打聽來的,小姨囑咐他最近好好做事,其實私下里小姨有說過這段時間他最好不要過來了,不過想到繼歡需要這份工作,王小川瞞下了小姨這段話。
繼歡心里一直有些惦記的、那個發(fā)現(xiàn)黑色粉末的池子被繩子圍了起來,掛著一個整修中的牌子,暫時禁止進入了。
繼歡如今的工作已經(jīng)和正式護工差不多了,而王小川雖然比剛來的時候熟練許多,不過工種還是要初級一些,之前為了照顧他們,護工中心的領(lǐng)導特意常常把他倆安排在一起,不過如今客人多了就不好把業(yè)務不夠熟練地王小川拎出來了,于是王小川被安排了外面的清潔工作,而繼歡則仍像往常一樣在療養(yǎng)中心的各個房間內(nèi)來回打理。
今天和他一起搭伴的人是張姐,一個很老練的護工,她對自己的業(yè)務能力很自豪,無論多難護理的客人只要交給她,她都能把所有事情處理的非常妥善,如今療養(yǎng)院卻來了一堆不需要護理的健康人,分到她手里的工作就成了整理房間、打掃衛(wèi)生了,這簡直是旅館服務員的工作!
她雖然沒明說,不過繼歡察覺她不太高興了。尤其是現(xiàn)在他們正在處理的房間:到處都是衣服和鞋子,平時用來擺放藥品的桌子上此時擺滿了化妝品和香水,一看就是年輕女孩子的房間,這也就算了,房間里亂七八糟,這個住客簡直把這里當做酒店房間了,
張姐的臉色更陰沉了。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的干著活,希望早點把這些房間打理干凈早點走人。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主人回來了,來人有兩個,都是女生。其中一個繼歡居然還認識,正是這幾天一直坐在他身邊的王明晴,另一個人雖然不認識不過看著也眼熟,八成是另外一個轉(zhuǎn)校生。
“晴晴,爺爺?shù)降滓鍪裁窗?!居然要我們?nèi)プ鱿氯说幕顑海徽f家里、這里明明都有那么多清潔工,憑什么要我們做這些事?。 蹦莻€不認識的女孩子進門的時候還大聲抱怨著,看到屋里正在打掃房間的兩人,她急忙收聲。不過她大概心情不好,繼歡他們正好撞到她的槍口上了,她的臉色立刻變得很不好。
還好王明晴及時認出了繼歡,伸手攔住她,王明晴對繼歡笑了笑:“是繼歡嗎?你怎么在這里……啊?”
繼歡工作的時候是帶著口罩的,也難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是誰?。壳缜?,你怎么認識一個清潔工啊?”繼歡還沒回答,另一個女生已經(jīng)脫口而出了,繼歡身邊的張姐當時臉色就是一沉。
于是,趕在張姐之前,繼歡趕緊開口道:“我在這里打工?!?/p>
而這個時候,王明晴也和旁邊的女孩介紹了繼歡的身份,聽到她用“同學”兩個字介紹自己,繼歡想:果然,另一個女生也是轉(zhuǎn)校生之一。
微微垂著睫毛,繼歡將視線落在兩個女孩面前的地板上。
繼歡想要趕緊整理完這個房間,然后趕緊離開,他雖然不介意幫同學做清潔工作,可是一旁的張姐臉色已經(jīng)越來越不好了。八成是剛剛的“清潔工”三個字惹惱了她。
不過他這個愿望注定要落空了,聽明白王明晴的介紹后,旁邊的女孩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很高興道:“是你認識的人就好說了。喂!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幫我做點事?我付錢給你們,付雙倍時薪給你們,怎么樣?都是清潔工,在哪里做都一樣吧?”
繼歡本來想拒絕的,然而眼瞅著身邊的張姐忍不住要開口,繼歡急忙趕在她之前拉下了口罩:“可以,不過只能我去,張姐是這里的正式護工,過來只是教我而已,平時不做這些的?!?/p>
他一邊說,一邊按住了張姐的肩膀,張姐的肩膀倔強的掙了掙,最終按照繼歡示意的意思沒吭聲。
然后,繼歡就莫名其妙又多兼了一份職,待遇很好,如今的三倍。
工作地點:隔壁的私家庭院。
不只那個女生,王明晴思索再三,最終也把她的那份工作拜托給了繼歡。
穿著兩人發(fā)給他的指定制服,帶著一個代表身份的木牌,繼歡就這樣走馬上任了。
在門口接受過檢查,繼歡就這樣拎著全副清潔工具走進了在王小川眼里很神秘的宅院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