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過一陣子,不過蘇奇跟我學(xué)的是吉他,”鄧文瑞說,“他們鬧著要我教,也肯叫我聲老師,就隨著他們?nèi)チ??!?/p>
“吉他?”宿維安從沒接觸過樂器,好奇的多問了句。
“恩,”譚敘突然開了口,語氣涼涼的,“當(dāng)時(shí)凌源知道他還會(huì)吉他后,纏了他大半個(gè)月吧?!?/p>
纏可不是一般的纏,天天翹課跟在鄧文瑞身后就算了,回家還要被得到學(xué)校通知的凌父凌母一陣亂錘。
“說到這里……”蘇奇輕笑,“凌源哥過得還好嗎?”
鄧文瑞:“沒心沒肺的,能過得不好嗎。”
蘇奇問:“他現(xiàn)在,還跟著您在學(xué)嗎?!?/p>
鄧文瑞難得不想多聊:“沒有,我也沒怎么彈了。”
“這樣,”蘇奇語氣上揚(yáng),“我前段時(shí)間還在酒吧里看見他了,凌源哥跟幾個(gè)男人在一塊,我怕耽誤事,就沒過去?!?/p>
耽誤什么事,不言而喻。
鄧文瑞不說話了。
“是嗎,”譚敘涼涼道,“我表弟是挺野的?!?/p>
“……原來凌源哥是您表弟,”蘇奇語氣有些不自然,不過一瞬而過,“那我也得喊您一聲敘哥了。”
“不了,我沒有認(rèn)弟弟的習(xí)慣,”譚敘話里不客氣,“開車吧?!?/p>
車?yán)镉朱o了下來。
“老師,我先把你們送回去,最后我再把譚總送回家吧。”半晌,蘇奇開口。
鄧文瑞:“恩,車子得送回譚敘那,那就辛苦你了?!?/p>
“不辛苦?!碧K奇笑笑,“我的榮幸?!?/p>
譚敘本想說什么,突然感覺到身邊的人用手指頭撓了一下他的手心。
動(dòng)作很輕,他甚至可以覺出宿維安心里的矛盾。
譚敘這么多年只養(yǎng)過一只guī,沒養(yǎng)過貓啊狗的,嫌毛多,但他現(xiàn)在突然就想養(yǎng)一只了。
想看看是貓狗撓人舒服,還是宿維安撓人舒服。
果然,就這一下后,宿維安沒了動(dòng)作,一路乖乖坐著,沒多說一句話。
車先到了宿維安的公寓。
譚敘松了手,宿維安輕輕松松就掙脫開了,他下了車,抓住車門:“那……我先回去了?!?/p>
鄧文瑞:“趕緊上去吧,天冷?!?/p>
“好?!?/p>
將近半分鐘過去了,鄧文瑞又回過頭,提醒道。
“安安,車門?!?/p>
宿維安仍舊抓著車門,這一幕似曾相識,譚敘看得心底發(fā)笑。
“敘哥,”宿維安猶豫了大半天,才小聲開了口,“上次你好像有什么東西落在我那兒了……要不要順便帶回去?”
“是嗎?!弊T敘挑眉,“下次再拿吧。”
“……”宿維安默然,“好,再見?!?/p>
車門正要關(guān)上,被大手抵住。
譚敘的聲音隱隱帶笑:“算了,上去喝口茶?!?/p>
“大半夜的,你去安安家喝什么茶?”鄧文瑞一臉懵。
譚敘下了車:“茶葉是我從我爸庫房里偷的?!?/p>
“啥?”鄧文瑞驚了,“你怎么不分我點(diǎ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