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維安似懂非懂地點頭:“那要是兩張牌在一個人手里呢?!?/p>
“……三打一?!?/p>
譚敘看著自己手里的黑桃2和黑桃K,心想旁邊這小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其他三人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這一把譚敘被上家凌源頂?shù)酶敬虿怀鲂∨疲數(shù)臅r候手里還攥著許多牌。
“安安果然是自己人。”凌源笑嘻嘻的掏出筆。
他們不賭錢,誰輸了,可以往誰身上亂畫。
凌源向來愛玩,所以規(guī)矩是他定的,買的也是特別好洗的筆。
宿維安看著被畫了一只王八和一塊手表的譚敘,一臉愧疚:“……敘哥,我不是故意的。”
譚敘側(cè)過頭,兩人對上眼神。
宿維安正準備躲開,譚敘突然傾身上前,湊到宿維安耳邊,低聲道:“你以為我讓你坐這gān什么?”
“幫我偷看凌源的牌。”
“……”
宿維安根本沒聽到譚敘說的什么,他快被呼到耳廓的氣息燒了耳朵。
幾場下來,宿維安沒再說過話,譚敘也沒有輸過,其他三人臉上全是“傷痕”。
鄧文瑞又輸一局,他把牌摔在面前:“打牌就打牌,總打感qíng牌是怎么回事?”
挨罵的凌源眼一瞪:“誰打感qíng牌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和你的小男友天生一對,連牌都是把把分在一起?每次黑2黑K還沒出就急著懟我?”
這一把鄧文瑞和凌源是一個陣營,但凌源一直在懟鄧文瑞的牌。
“你牌品怎么變這么差了,輸了就怪隊友……”凌源不是很有底氣,因為他的確是在瞎懟鄧文瑞的牌。
鄧文瑞沒再理凌源,他站起來:“安安,過來幫我打一局,我去趟廁所?!?/p>
這也是懲罰之一,包廂是有內(nèi)置廁所的,但必須要頂著花貓臉去外面的廁所,而且他們每次定的都是離廁所最遠的包廂。
宿維安:“我不會……”
“沒事,輸了畫我。”丟下這句話,鄧文瑞大步出了包廂。
宿維安沒辦法,只能坐到位置上。
牌發(fā)下來,譚敘這局是農(nóng)民,他循著宿維安的視線,朝宿維安挑了挑左眉——什么陣營?
宿維安麻利地躲開目光。
躲這么快,一定也是小農(nóng)民。
譚敘胸有成竹的下定論。
一場牌局下來,譚敘瘋狂亂懟,只要不是宿維安的牌他都頂,左右兩家苦不堪言。
當(dāng)看到宿維安那張黑桃K打下來時,譚敘嘖了聲——嘿,小東西怎么騙人呢?
宿維安又打下一張黑桃2后,譚敘馬上感應(yīng)到了兩邊隊友怨恨的目光。
宿維安一贏三,但對其他人并沒有什么影響。
因為宿維安只敢在三人的手掌上輕輕地留個小黑點。
下一局,譚敘馬上扳回一城,和小明星一塊兒贏了凌源和宿維安。
鄧文瑞剛好回來,得知戰(zhàn)況后,他擺擺手:“安安,你坐回去,讓他們畫我。”
“不行?!弊T敘一口否決,“他自己玩的牌,不能讓別人替。”
鄧文瑞:“他也是替我打的啊,怎么就不行了?”
宿維安忙攔?。骸啊瓫]關(guān)系,畫我也沒關(guān)系?!?/p>
決定下來,小明星還顧念上局之恩,也只在宿維安的手背上留了一個黑點。
譚敘就不同了,他轉(zhuǎn)著手上的筆,似乎在考慮畫什么。
“別欺負我外甥啊,說好了只能畫一小塊地方?!编囄娜鹂粗T敘如láng似虎的眼神,忍不住出聲道。
譚敘心上一計,沒理鄧文瑞,朝宿維安招手:“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