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蔓延著微醺而又香甜的氣息。
像是醉人的夜色晚風, 卻又帶著點海鹽奶香味的甜蜜,忍不住地墜入其間。
本該帶著強迫感與控制欲的Alpha信息素,在這份格外純粹的情感浸染下, 連欲望都變得那么干凈而又柔軟。
對于裴年來講, 這份距離與觸碰實在是有些灼熱。
“那你要什么利息啊……我、我可以給你珍珠就是了, 或者你喜歡海里的什么嗎?”
魚可沒有星幣什么的……!
羽毛般的話語輕輕落在耳畔,甚至帶著點微妙的怯意和羞赧, 故意答非所問的舉動卻惹得Alpha眼底滑過幾分笑意。
“海里確實有我很喜歡的。”
厲淵撫摸著懷里裴年柔軟的長發(fā), 忍不住地深深凝視著這一切, 就像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夠一樣。
被厲淵說得耳根發(fā)熱, 裴年直覺這家伙說不出來什么好話。
畢竟是魚理虧在前。
誰知道小系統(tǒng)當時賺積分的, 一下子就被厲淵發(fā)現(xiàn)了……
>///<
而且居然能瞞了自己這么久!
一想到當時自己偷親的時候厲淵這家伙居然醒著,裴年感覺自己真的可以直接打個洞鉆進去了。
“總之, 你告訴我喜歡海里的什么特產, 下次給你帶好了……”
囁嚅著試圖轉移注意力, 只是裴年剛剛移開視線就被扣住了后腰。
“帶不了的?!?/p>
“帶不了?怎么會, 魚可以的啊?!?/p>
厲淵不假思索的回答,瞬間讓裴年反駁了起來。
自己好歹在海里魚緣還是很好的好不好!
“因為我喜歡的,現(xiàn)在已經在我懷里了,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給?!?/p>
Alpha的話語里藏著止不住的親昵, 別有意味的話語對于裴年來講,愣怔了一瞬便是臉紅至極的羞赧。
“………………?。?!”
“什么……什么在你懷里,不要亂說?。?!你是喜歡珍珠還是珊瑚什么的, 我下次去海底給你找找,我……”
近乎是語無倫次地說起了車轱轆話,裴年都有些想變回魚尾巴跳進海里匆忙游走了。
“是你?!?/p>
只是厲淵瞬間牽住了懷里這只試圖逃走的魚,耐心至極地重復了起來, 卻又直白到了能夠讓信息素都為之蒸騰的地步。
裴年呆呆地看著厲淵,白皙瑩潤的耳珠已經紅得能夠滴血,連銀藍色的眼眸都多了份濕漉漉的無措感。
“喜歡的是你,怎么辦。”
溫柔又認真的聲線,幾乎與易感期躁郁的信息素形成了鮮明至極的對比,然而無論哪一者都沒有給裴年留下絲毫逃跑的余地。
“不行……這個不算!你、你換一個??!”
裴年垂眸緊張得連聲音都變了,只是心跳的力度卻一次比一次大,抵在Alpha胸口的手掌甚至隱隱地在顫動。
“不換?!?/p>
然而Alpha稱得上不講道理的拒絕,立刻落在了耳邊,甚至俯身壓近了彼此的距離,連移開眼神的余地都吞噬得一干二凈。
!
“怎么這樣……我,嗚!”
裴年掙扎著剛想逃走,就被Alpha輕而易舉地咬住了腺體,卻沒有咬下去,而只是以一種稱得上恐怖的克制力親吻著。
被親吻腺體帶來的刺激感幾乎瞬間讓裴年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就像是被叼住了后頸的小貓,哽咽著便落入了Alpha的懷里,銀藍色的長發(fā)隨之輕輕顫動。
信息素濃郁得近乎在空氣中流淌,連身體彼此間的觸碰都能帶來一連串的微醺感覺。
裴年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顆藥,被易感期的厲淵抱在懷里輕輕地舔著,只是總有些恐懼,下一秒就會被徹底吃掉一樣。
但一點也不抗拒,而是覺得……很安心。
“……疼嗎?”
就在裴年已經蜷縮著連神志都有點迷糊的時候,卻被厲淵貼在耳側詢問了起來。
輕輕搖了搖頭,被再次標記后的裴年伸手抓緊了厲淵的衣領,已然連說話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從小到大,只咬過一個?!?/p>
“沒有經驗,但原來做得還不錯?”
Alpha伸手握住了裴年的手掌帶入了懷里,灼熱的溫度沿著掌心一點點蔓延開來,然而繾綣的話語卻讓裴年連心跳都停頓了一瞬。
“你別說了……嗚,明明就很疼的?!?/p>
帶著點哭腔的反駁聲悶悶地從胸口傳來,只是下一刻就被厲淵在耳畔落下了一個吻。
“那以后可以給我這個機會,認真多學幾次?”
被若有似無咬住后脖頸的動作明明充滿了危險性,只是,在此刻有點小心翼翼的話語下,更多的卻變成了一種純粹的溫柔感。
“或著教我怎么咬,會咬得舒服?”
暗金色的瞳孔里,寫滿了帶著點示弱味道的請求,卻讓淚眼朦朧的裴年一下子有點受不住了。
明明是厲淵這家伙欺負人……!
教他怎么咬自己這種事情,怎么聽怎么好過分的!
“你明明就沒有生病,怎么可以這么無賴的……”
喘息著說起了話,裴年這會兒再怎么遲鈍,也很快委屈地反應過來,厲淵這家伙一點都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
“有沒有生病很重要?”
“生病了的話,就會出現(xiàn)。”
“那不生病的話,是不是就又要消失三年?”
只是厲淵這聲輕緩的聲音,卻瞬間讓裴年剛剛升起的委屈消失得一干二凈。
“我沒有……”
“等了三年的易感期,不主動來負責,還要我收利息?!?/p>
“到底是誰無賴?”
不急不慢的譴責,卻一句比一句讓裴年這只魚神色惶然。
聽到等了三年的易感期的時候,臉色又不自覺地有點泛紅。
“對不起……對不起就是了!”
自暴自棄地撲到了厲淵懷里,裴年這回沮喪得連反駁都沒得反駁了。
自己真的很對不起厲淵。
“可是明明我也……好想你的?!?/p>
哽咽著說出了這句話,下一刻就被厲淵揉起了發(fā)燙的耳珠。
“剛剛說什么,沒聽清?!?/p>
……!
裴年眼睛濕漉漉地瞪了一眼厲淵,只是對視的那一刻就心虛地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