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們也不是沒有過共赴巫山的經(jīng)歷。
當(dāng)初為了給十一安排個合情合理的身份,羅熠索性把黑鍋一股腦都推到了老皇帝身上——因為篤信阿薩教義,皇帝認(rèn)為這天生擁有一明一暗雙眼的孩子是為不詳,便命人將他溺死,未成想行刑的侍衛(wèi)動了惻隱之心,遂悄悄將嬰兒收養(yǎng)。
而今二十幾年過去,機(jī)緣巧合之下,皇儲終于得知自己尚有一名弟弟流落在外,實不忍兄弟分離,寧可損傷皇室顏面也要糾正錯誤,替父皇認(rèn)回這名皇弟。
故事雖說離奇,但老皇帝“余威”猶在,帝國民眾大多愿意相信這不過是他生平做出離譜事中平平無奇的一樁;該封鎖的消息和證據(jù)也都早已安排妥當(dāng),不會有誰疑心皇儲殿下是在大張旗鼓為一個克隆人恢復(fù)身份。
于是經(jīng)過不大不小的幾次風(fēng)波后,嫡子順理成章變成了兩位,羅熠多了個弟弟,羅放也從十七皇女再降一位,成了小十八。
慶祝第七皇子回歸的宴會很快舉行,席間,羅熠仍舊是游刃有余的帝國明日之星,十一則將那仿佛天生的貴氣和初登社交場合的局促完美融合,不卑不亢承擔(dān)起了宴會焦點中心的位置。
羅放有徐諶陪著,本來還在很悠閑地看熱鬧,未成想宴席散后,徐諶被姑媽叫去說話,就在這當(dāng)口被十一鉆了空子,將她堵進(jìn)了一間休息室,又半哄半騙地灌了兩杯果酒。
他的理由是羅放不太好拒絕的——從今往后,他終于能堂堂正正頂著自己的臉行走在人前,難道這還不值得慶祝一下?
沒辦法,只能喝。
隨著兩杯酒落了肚,酒意迅速上腦,氤氳著蒸騰著,帶著她的理智并廉恥心一齊飛到九霄云外。小小打過一個酒嗝,她暈暈乎乎地?fù)ё∈坏牟弊?,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茫然無知的快樂。呆呆發(fā)了一會愣后,緩慢地、帶著一種結(jié)婚儀式般的鄭重,她親上了十一的唇。
她的動作是很溫吞的,柔柔地輕吮,與其說是接吻,倒更像是一種玩樂的方式,但十一哪甘心就這么陪她過家家?被驚得短暫怔了片刻,他便化被動為主動,將手扶上她后腦,更兇更狠地回吻了過去。
原本純情的親吻于是染上欲色,羅放逐漸軟下了身子,胸口起伏的幅度也愈發(fā)的大,眼角水光更顯得她楚楚可憐,仿佛不堪承受這樣激烈的情事,然而拱起的腰肢暴露了真實狀況——她顯然也渴了。
唇舌交纏的曖昧水聲中,他們互相愛撫,挑逗,一件件衣衫落地,最終只剩下貼身的輕薄織物。而就在干柴烈火一點就著之際,鎖舌滑動的刺耳聲音霍然響起,冷風(fēng)隨即倒灌而入,門開了。
聽到開門聲,十一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擋住近乎完全赤裸的羅放,同時擺出防衛(wèi)反擊的姿態(tài)——他清清楚楚記得自己進(jìn)門前是落了鎖的,來者恐怕不善,可待看清這不速之客的面孔,他周身的殺氣又瞬間消弭了大半。
整個一副捉奸的架勢,寒著張臉站在門口的男人,正是羅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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