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對自己被指派來的原因猜到了個大概,忍不住喃喃道:“這住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老警察眉頭緊鎖,并不答話,只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應該是此處住戶做儲藏室用的,整齊碼著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盡頭是個保險庫門,嵌在墻壁上密碼盤十分古樸,但也正是因為古樸,才大大降低了技術破解的可能。
他曲起手指敲敲庫門,聽了聽聲響動,回頭對著肖慈苦笑道:“net2合金的,防場小型戰(zhàn)爭都夠了,咱們弄不了,等上面來人吧。”
肖慈抿抿唇,是也意識到了上面來人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下意識偏頭,余光卻瞥見一張紙片。他俯身撿起來后,看到上面寫著一串數(shù)字,后頭還明明白白寫了操作方式,便遞給自己師傅。
“字還寫的挺好看?!崩暇齑蟾攀亲灾巴疽褦啵F(xiàn)在頗有幽默的心,接過后順勢調侃了一句,就走到密碼盤前,開始試著解鎖。
肖慈看著老師的背影,問道:“會是屋主寫的么?”
老警察頭也不回道:“總不至于是犯人寫的吧,那也太騷包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陣轟隆隆的沉重機括聲也隨之響起,保險庫的門先是打開了一條縫,而后越擴越大,從中還隱約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
師徒倆無需說話也無需眼神交流,十分自覺地各自摸槍,將身體貼在庫門兩側的墻上,而后等門半開時,快速半蹲著舉槍瞄準,異口同聲呵斥道:
“不許動?!?
然而在看清門內的人影時,兩人眼中立刻統(tǒng)一閃過失望——是那個失蹤的廚師。廚師行動并未受限,被他們剛才那一聲嚇得夠嗆,已然將雙手高高舉起。
縱然心中失望至極,但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肖慈師徒還是走上前去安撫這個可憐人,等他情緒穩(wěn)定,語言功能也基本恢復了,才開始詢問情況。
“你在這呆了多久。”
廚師大概這輩子都沒經(jīng)歷過這種驚險的事,立馬涕泗橫流地答道:“我之前是被一個人打暈了,關在我家的地下室,后來一覺醒來就到了這里,我也不知道時間,沒法說被關了多久。”
肖慈眼中失望更甚,又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他的長相。”
廚師呆呆地搖頭:“不知道……我就見過他幾次,他看上去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但他肯定不會長我這樣吧,我媽就生了我一個,我覺得是化妝了。”
一問叁不知,什么有效線索也沒有,老警察苦笑著嘆口氣,看向肖慈:“還好你來得晚?!?
還好來得晚,將來履歷表上不會有這樁無頭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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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放覺得自己睡了好久,腦子昏昏沉沉漲得發(fā)痛,每次意識稍微清明一點,就會嗅到一股詭異的香氣,而后被迫重新陷入睡眠中。
但這次不一樣,她確認自己要醒了,眼皮已經(jīng)在微微顫動,那股香氣卻遲遲未至。
眼前跳躍著溫暖的黃光,她聽到熟悉的男聲自身側傳來:“慢點睜眼,不然眼睛會痛?!?
哦,那就照做。
于是羅放強忍著睜眼的沖動,等到覺得差不多能適應了,才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瞼,看向方才聲音響起的方向。
模糊的人影。
這個人似乎在看書。
認為一直盯著人的臉很失禮,故而她選擇先努力將目光聚焦在書本上,等到視覺恢復的差不多了,再去看那人的長相。
哦,他在看《安徒生童話》。
掠過男人頸側一小片極突兀的、似乎是火燒留下的疤痕,視線最終停留在那張臉上,一種極深的驚悚感立刻在羅放心中盤旋呼嘯,讓她頓覺渾身泛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是——羅熠的臉。
“怎么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羅熠”摸摸自己的臉頰,眨了眨一金一黑的一雙鴛鴦眼,目光無辜純然,語氣中卻透出濃濃的玩味:“難不成,我和你認識的某人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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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號男嘉賓出場了,歇幾天,是的,這就是小六同學自己的臉,沒易容,我和朋友聊大綱的時候叫他多利(笑),其實之前對他是有伏筆的,雖然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