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放最受不住他這幅樣子,登時心軟得一塌糊涂,軟聲道:“那……那要是我想讓你射給我呢?”
謝沉淵短暫一愣后又搖頭失笑:“你啊——這種時候就別逞強了。”
他瞥了眼一旁面沉似水抱著枕頭盯著這邊的曲夜,俯身在羅放耳邊咬耳朵道:“剛才我可是在旁邊緩得差不多了,想射出來起碼還要再來二十分鐘,不怕被做暈過去?嗯?”
斯文人說葷話總是格外讓人兩腿發(fā)軟,羅放只感覺那難以言說的地方瞬間涌出一股暖流,是真真切切覺得心癢,但二十分鐘……她又的確怕自己體力不支暈過去。
“那……那……”她咬咬嘴唇,才剛部分恢復(fù)的理智一時間也找不出兩全的法子,只能可憐巴巴地望向謝沉淵。
謝沉淵被她這么看了半分鐘,無奈地嘆口氣小聲道:“那這樣,我用手弄到差不多了,再射給你好不好?”
羅放仍然堅持:“我?guī)湍恪?
商討到最后,就是謝沉淵拉著她的手為自己套弄——她實在沒了力氣,才動兩下胳膊就酸到不行。
羅放軟軟靠在謝沉淵懷里,看看手底下那根昂揚挺立的東西,再略微抬頭看看他的臉——闔著眼,呼吸有些粗重,喉結(jié)艱澀地小幅度滑動,顯然是快要到了。她忽然福至心靈,探身在他喉結(jié)上咬了一口——不算輕,甚至是有點重地咬了一口。
謝沉淵的動作倏然間停了下來,那雙眼也驀地睜開,眸光深沉,薄薄的嘴唇抿著,愈發(fā)顯得表情嚴(yán)肅。
羅放被他用這種眼神看著,一下子就有點心虛,不由往旁邊挪了挪,卻不知道這動作落在alpha眼里正是逃離的前兆。本能頃刻間壓過理性,謝沉淵扣住她的腰一個翻身,便將她牢牢鎖在了身下。
已然合攏的內(nèi)壁隨即被大力破開,休息過后穴內(nèi)的酸脹感反倒更加難以忍受,羅放哀鳴一聲,忍不住又是一口咬在了謝沉淵肩頭。
耳邊傳來“嘶”的一道吸氣聲,接著是暗藏危險的發(fā)問:
“放放想看我丟丑么?”
羅放勉強將眼淚憋回去,連忙搖頭否認(rèn):“嗯……不是……就是忽然想……唔……太深了……”
謝沉淵的語氣緩和了點:“一會就好了?!?
他飽含憐惜地吻上羅放的唇瓣,動作極盡溫柔之能,下身卻一次比一次干得狠,幾下操進生殖腔后,更是有意對著腔內(nèi)的敏感點頂撞。
羅放想求饒,可舌頭被糾纏著無法準(zhǔn)確發(fā)聲,只能間斷著吐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嗚咽,又因為自知犯錯在先,爽到高潮了也得克制著不能咬牙,怕傷了謝沉淵。
她這時候才明白謝沉淵所說的“起碼二十分鐘”是什么概念,才被操了幾十下,兩條腿就抖得不像話,只能在心底祈禱剛才用手已經(jīng)幫他疏解得差不多了,好盡快射出來。
“再咬一口?!?
“???”
“不想讓我快點射么?”謝沉淵輕笑著在她耳邊指點道:“那就再咬我一口?!?
羅放看著自己方才咬在他肩膀上那個隱隱見血的牙印,立刻就想開口拒絕,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趴上了他的肩頭,卻并非如他所言再咬一個,而是在傷口處伸出小舌頭輕輕一舔。
謝沉淵最后的那點克制也隨著羅放的這一舉動,徹底消失了。
性器每一次都齊根沒入,再近乎完全抽離,極為功利地力求在一次抽插中碾壓過穴內(nèi)所有的敏感點,似乎性愛就只剩下把羅放操哭操壞這一個目的。好在積蓄的快感的確已經(jīng)到了極限,這么操干了十幾下后,他終于射了出來。
如夢方醒,謝沉淵看著身下淚流滿面顫抖著高潮的羅放,表情先是茫然了一瞬,而后便是濃濃的愧疚。
“抱歉?!彼鬼?,語氣澀然:“我沒控制好自己?!?
羅放無力地?fù)u搖頭,聲音也啞得要命:“是我鬧得太過了?!?
好一對神仙眷侶。
曲夜冷眼在一旁看著他們互相安慰,看著謝沉淵射完之后抱著羅放進了浴室,看了看這滿床的狼藉,起身從柜子里拿出新床單換好鋪好,又給自己圍了件浴袍——尺寸不合適,披是披不上,只能將就圍著,而后便開始對著浴室門發(fā)呆。
非常難得,大腦空空什么都不想,就只是發(fā)呆。
等了不知多久,浴室門開了,是謝沉淵抱著已經(jīng)迷迷糊糊睡著的羅放走了出來。羅放剛洗過澡,一張小臉白里透紅,眼睛彎成了月牙,唇角也微微勾著,顯然是做了個好夢。
他幫襯著將人安頓好了,才起身往浴室走,沒走兩步,回頭又對著謝沉淵自嘲道:“姓謝的,你猜猜我現(xiàn)在什么感覺?我他媽覺得自己就像個伺候局的?!?
“真多余?!?
他本沒指著謝沉淵能給自己什么答案,只是情緒發(fā)泄,發(fā)泄完了就轉(zhuǎn)身想走,沒料到卻被一聲“等等”給叫住了。
謝沉淵站起身,神情淡漠:“你不是一直對某些事情抱有濃重的好奇心么?”
“等會去陽臺談?wù)劙桑視嬖V你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