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香煙燃過了1/3,他終于將煙卷湊到嘴邊,淺淺吸了第一口。
毫不意外地,很嗆,嗆到他忍不住咳嗽,很辣,辣到他止不住地流淚。
這樣的肉體痛苦的確能讓他暫時忘記羅放,但代價未免太大,尤其咳嗽時無意中讓一口煙過了肺,那種酸爽曲夜這輩子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按滅仍在燃燒的煙頭,他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找點別的樂子。
但即便在帝都,這樣的娛樂項目也是不好找的,何況是無依無憑的太空了,百無聊賴之下,他只好開始寫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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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路程已到半途,曲夜論文的進度也十分喜人。
這無疑值得小小慶祝一下,他于是換好衣服,兩天內(nèi)第一次出了艙門,打算去大廳看看——這趟航班的透明大廳十分有名,也許可以拍幾張好照片。
拍幾張好照片,就又有理由發(fā)給羅放看。
思及此處,曲夜的步伐略微一頓,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原先的速度——下賤的次數(shù)太多,他已經(jīng)快要脫敏了。
這么接著走了有五十米,曲夜只見迎面走來一個人,該人步履如風(fēng),氣質(zhì)卓然,唯有面孔熟悉得令人生厭,居然正是謝沉淵。
不算寬敞的過道間,情敵乍然相逢,兩個人都很快站住了。
敵意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是不明白為何會在此處相遇的一頭霧水,如此情緒下,他們誰都沒有率先開口,十分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這么僵持了一會,曲夜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果斷放棄陰陽怪氣的打算,沉聲問道:“你怎么也在這趟航班?”
謝沉淵同樣皺了皺眉:“所里派我去國立一所交流。”
曲夜聞言恍然大悟,待徹底想清楚那人盤算后,又不由咬牙:“好巧,我也是?!?
世上最頂尖的兩個聰明人匯聚于此,很多不必要的交流言語自然就可被簡化省略,幾句話的功夫,事實真相已在兩人心中明了。
曲夜冷笑:“只怕到了地方還有別的招數(shù)等著我們?!?
謝沉淵垂眸:“與我無關(guān),我本來就打算——”
他的話沒說完,臉上忽然閃過極為驚訝的神色,看得曲夜莫名其妙,正要開口追問,廣播中又響起了一道極為粗啞的聲音:
“船上的人聽著,我們獅鷲星盜團已經(jīng)控制了這艘船,所有旅客都給我乖乖回到房間去,十分鐘后還留在外面的,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