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齊旁聽了未來大舅哥的那句警告,徐諶和周黎卻并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待通話一結(jié)束,就相當(dāng)自覺地一左一右上了床。
羅放半躺在大床正中,被兩股來自不同alpha的強(qiáng)勢氣息夾在中間,雖然說定了不做愛,還是本能地拉了拉被子遮掩自己,隨后小聲抱怨道:
“我皇兄說的話剛剛都聽到了?算我求求你們二位,明天可別讓我難做了?!?
她的語氣懇切中帶著點(diǎn)焦急,活脫脫一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可憐樣,然而這樣近乎于半懇求的一句,從兩位情人口中換來的答案卻是異口同聲的——不行。
羅放詫異之極,心道你倆莫不是要反了天?當(dāng)即擰眉道:“你們難道非要逼死我不成?”
周黎不回答,只低笑著去捉她的手,不出意外地被一巴掌拍開后,頓了片刻,便又纏了上去。單說力道,羅放當(dāng)然是擰不過他,但他不用強(qiáng),單靠著一股鍥而不舍磨人,這么來回幾次,羅放沒了耐性,也就任由他去握了。
心滿意足地在羅放手心劃著圈,周黎總算慢悠悠開了口:“要讓我們知趣也不難,回答一個(gè)問題就行,你以后打算怎么處置我們兩個(gè)?”
“我——”羅放偏頭看向已然平躺的徐諶,因?yàn)榱硪恢皇忠脖凰N在了臉頰上。
徐諶不說話,不煩人,只靜靜睜著一雙眼仰視她,目光澄澈赤誠,看起來簡直像某種期盼主人愛撫的小動(dòng)物,叫人沒法對著他說假話。羅放干巴巴張了張嘴,唯有把謊言和絕情的言語一起咽回了肚子,隨后如實(shí)交代道:“我……還沒想好?!?
周黎輕嘆口氣:“那你說,要我們怎么甘心呢?怎么知道這不是最后的一周?怎么能不一門心思往你身上粘?”
事到如今,羅放再聽不出來就算白活了——他們是要個(gè)名分。
可這又的確是個(gè)難搞的事。
曲夜和謝沉淵雖說現(xiàn)在下落不明,但大概率還是能全須全尾地回來,到時(shí)候她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把他倆往外推……
再加上個(gè)最霸道的羅熠。
想起羅熠,她頭疼的同時(shí)又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沖動(dòng),很想問問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讓這群人都非要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但情債既已背在了身上,明知道甩脫不掉,再說這話也沒什么用,她沉默著,沉默著,既沒有在沉默中爆發(fā),也沒有在沉默中滅亡,最終只長嘆一聲:
“我不能給你們什么太縹緲的承諾,如果他們能順利回來,就……一起過吧?!?
對于說服羅熠這件事,她心里確實(shí)沒底,可以說是一點(diǎn)把握沒有,但想想往后余生,這又是必須要邁過去的一道關(guān)。
罷了,罷了,過去了就是海闊天空。
周黎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眸中頓時(shí)閃過喜色,立刻又確認(rèn)了一遍:“說定了?不許反悔?!?
羅放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看徐諶,因?yàn)橄氲阶屃_熠同意大被同眠的艱難任務(wù),眼中殊無歡意,整個(gè)人看起來疲累不堪,慢慢道:“不反悔,睡吧。”
徐諶不知她心底真正的擔(dān)憂,看她一副低落模樣,只當(dāng)她是相當(dāng)?shù)拿銥槠潆y,高興之余不免委屈:
“和我們在一起……這么為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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